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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6:14:37 作者: 蝗蝗啊
    安拙的聲音刺激到邢苗,她大聲喊道:「安拙!你不顧情誼,你還騙我,你們明明,明明,」邢苗的目光在安拙與閆圳身上看來看去,看到閆圳時,被他散發的戾氣嚇到閉聲。

    「走了。」閆圳招呼安拙,兩人離開別墅。

    閆圳是自己開車來的,手拉車門的時候,扯到了後背,他疼了一下。安拙見狀問他:「要我來嗎?」

    閆圳:「不用。」安拙見他後背都不敢倚靠,又問了他一遍:「要不我開吧,或者叫個車。」閆圳沒理,逕自發動了車子。

    車行了一會兒,閆圳忽然問她:「你會開車?我怎麼沒看你用過家裡的車?」

    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閆圳什麼時候在這種小事上關注過她?如果是以前,安拙肯定會興致勃勃地問一答三,現在沒了這份興致,她只輕輕「嗯」了一聲。

    她這副懨懨地樣子,閆圳不愛看,一把輪靠邊,車子停了下來。安拙不明地看他,閆圳:「下去買藥。」安拙朝窗外一看,車子停在了一家藥店的門口。

    「你不去醫院了?還是去趟醫院比較放心。」安拙沒有下車,開始勸他。

    閆圳:「不用,這點傷就去醫院,那我每次從俱樂部訓練回來不都得去一趟。去買吧,我心裡有數。」

    安拙現在不把自己帶入到妻子的角色,禮貌性地勸告一下,她的義務也就盡到了。雖然婚還沒有離,但適當的距離還是要保持的。

    買了燙傷膏,消炎類口服與外敷用藥以及一些紗布,提著這些東西安拙沒有重回車裡,而是把車門打開把東西放在副駕座位上。閆圳挑眉看她:「什麼意思?」

    「東西都幫你買齊了,前面就不順路了,我打個車自己回去。」

    閆圳剛舒展一些的心情又被安拙惹得堵心起來,他拿起副駕上的袋子往後一扔,對安拙說:「我以前怎麼沒看出來,你心夠狠的。你買得再多,我自己塗得了嗎?」

    安拙堅持:「趙姨可以幫你。」

    「趙姨回老家了。」閆圳張口就來。見安拙不語,他又說:「就上個藥,你怕什麼?我什麼時候強迫過你。」

    強迫得還少嗎,最近對她步步緊逼的是誰啊。但當安拙看到閆圳說完這話時的表情,她領悟到他們說的不是一件事。那種事上,閆圳是沒用過強,但這不是做人的底線嗎,難道他還想犯罪不成。

    「算你幫我個忙。」對於閆圳來說,這算得上他為數不多的軟話了。安拙抬頭對著空氣嘆了一口氣,然後坐回到車裡。

    車子越開,街道景色越熟悉,安拙問他:「這是要去哪?」

    「你那。」閆圳專心開車,目不轉睛地回答她。

    是了,這正是去入雲大廈的路線。安拙詫異問他:「為什麼去那裡?」

    閆圳這回扭頭看了她一眼:「那去哪?回咱家?我沒意見。」

    他說得好有道理。大平層所在的小區全名叫海闊公館,是創海集團下屬公司海闊發展開發的,物業公司也是同一家。從這個角度來說,那裡就是閆圳的地盤,真有什麼事,安拙可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這麼一比較,擁有直通保安室的床頭緊急按鈴的入雲大廈,可是安全多了。

    用著安拙的出入卡,兩人順利地進入大廈。看著安拙摁了68層的摁鈕,閆圳嗤笑。安拙看他一眼,不明白他笑什麼,當然她並不對此感興趣,也不會問。

    一室一廳還有個小書房,面積不大,五臟俱全。閆圳一眼就看了過來,然後他站在客廳沙發前開始解扣子。

    安拙一回頭看到的就是這一幕,她心驚了一下,然後馬上反應過來,塗藥是得把衣服脫了。安拙把所有燈全部打開,走過去查看閆圳的傷勢。

    紅通通一片,好在只有兩處起了小泡,問題不大。安拙正想拿藥過來,閆圳突然轉身逼進她。

    安拙像個鵪鶉一樣,提著藥袋子的雙手停在自己胸前,眼睛睜得大大地看著他。

    閆圳覺得她這個樣子很呆很萌很可愛,忍了忍,才沒上手胡嚕她的頭,他看上去心情很好的問道:「洗手間在哪?」

    右手一指,閆圳順著看過去,點了點頭。

    「砰」的一聲,洗手間的門關上了,不一會兒傳來淋浴的聲音。安拙倒也能找出合理的解釋,上藥前總得先沖洗一下吧,畢竟潑的是濃湯。

    終於,衛生間的門被打開,閆圳出來了,安拙偷著喵了一眼,還好,怎麼進去的就怎麼出來,褲子穿得好好的。

    「來吧。」閆圳拉開一把餐椅,長腿一跨,背向而坐。安拙早已把東西準備好,開始給他上藥。

    屋裡靜悄悄地,閆圳慢慢閉上了眼睛,他鼻端都是安拙的味道,她在這裡用的沐浴露與家裡的是一樣的。他想起了以前,安拙給他按摩時的感覺,跟此時好像。

    閆圳沉浸在味覺記憶與觸覺記憶里,眼睛閉著看不到周圍的環境,想像著自己身在家中,像往常一樣享受著小妻子帶給他的愜意時光。

    一陣疼痛打斷了閆圳的綺思,緊接著聽到安拙說:「忍著點,有個泡被你洗破了,要處理一下。」

    失落湧上,以前他打拳做對抗訓練,經常帶傷回家,安拙每次給他處理的時候,都會非常小心,從來不會弄疼他。

    只記得有一次,她力道沒掌握好,他「嘶」了一聲,安拙馬上道歉,又是哄又是吹的,跟寵孩子似的,惹得閆圳把她抓過來,打了一下屁股,嘴上發狠道:「讓你嬌,好好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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