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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6:14:37 作者: 蝗蝗啊
說完這句,車窗上搖,閆圳就這麼走了,留下郭紅健安慶淮傻楞著站在原地。
安慶淮是個急脾氣:「他這,什麼意思?」
郭紅健搖頭:「不是說了讓問小拙嘛。」
安慶淮還在說:「哪個部門沒有回扣,以前的那個供貨商是謝經理的關係,他比現在的趙經理還黑呢。告我的狀,他有資格嗎?我看閆圳也沒真想管,輕拿輕放的,這是不是說明沒事了?就是為了給舉報的一個面子?」
郭紅健望著安慶淮,真是孺子不可教,他又說了一遍:「不是說了讓問安拙了嗎。她,才是問題的所在。」
要不是郭紅健發現,他們這些所謂的親戚,在人家眼裡都是一樣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他才不跟安慶淮那麼多話呢。所以,無論以前關係如何,以後還是要團結起來,共謀未來。
郭紅健想到就做,立馬給安拙打了電話:「小拙,我是舅舅。沒別的事,就是問問我生日,閆圳來不來啊?我們是不是要提前做些準備。」
安拙:「看情況吧,最近我們都忙。」
郭紅健心裡咯噔一聲:「忙嗎?我可是請了他的,他還問我要什麼禮物呢?」
安拙:「什麼時候的事啊?他找你了?舅舅,你生意還好嗎?不會也是做了什麼違規的事被他提點了?」
「小拙,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們鬧彆扭了?」
聽她舅這口氣,閆圳有工夫找她舅,沒工夫回她微信,他是鐵了心的不想離,看來只有離婚訴訟這一條路可走了嗎?
「舅舅,我在忙,先掛了吧。」
安拙掛了電話,安慶淮不明所以:「怎麼了?問出什麼了?」
郭紅健嘆口氣:「兩人可能是鬧彆扭了,閆圳面子掛不住,讓咱們說和吧。」
「勸架啊,至於鬧出這麼大的動靜?這種大總裁的腦迴路真不是一般人能懂的,嘖。」
郭紅健可不覺得事情就這麼簡單,想了想,最後說:「總之,下周五我生日那天,一定要把小拙叫過來。大哥,到時你帶著家裡人一起過來吧。」
安慶淮沒個不可,剛當著閆圳的面他都答應了。
車裡,閆圳扶著額頭,早知今日要利用到安拙的那些親戚,他就給他們安排些更高領域,更易犯致命錯誤的工作,也省得他為了這點子雞毛蒜皮的事跑一趟。
八百年不來一次的創海酒店,他竟然為了私事走了趟基層。到了閆圳這種級別的集團領導,一舉一動都會被無限擴大化,今天的事如果讓陳景中知道,又該來煩他了。
本是些根本不用應付的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現在卻要他親自出馬來提點,閆圳有些心煩。正煩著呢,手機響,是安拙。
沒有像往常那樣,不做任何處理,等它自己閉音。這次,閆圳直接按了拒接。
消息立馬跟上,安拙打的字:「接電話!你什麼時候變成了縮頭烏龜,只會在背後搞小動作。離婚與否,你能不能給個準話,如果協議不成,我好走法律程序。」
閆圳現在看到她說什麼,他都能保持鎮定了。回了一條:「我的家教告訴我,離婚這麼大的事不是電話里能談的,有什麼事見面說。是誰犯完浪沒臉見人連夜跑了,縮頭烏龜?我當不起。」
等了一會兒,安拙回道:「好,見面談,時間地點?」
閆圳:「你舅的生日宴。」
這不是個見面談事的場合,但難得事情有了進展,安拙答應了下來:「好。」
這些日子,安拙深受邢苗騷擾之苦,她慶幸邢苗並不知道她現在住的地方,從邢苗發的信息看,她去過大平層那裡,趙姨根本沒給她開門。
自己被慢待了之後,還不忘刺激安拙:「你家的傭人真是狗眼看人低,提你都不好使,人家聽到我是來找你的,連門都不開,就在屋裡喊了一句『沒在』。
安拙快速掃完這個消息後,拉黑了對方,世界從此清靜了,但她沒想到,會在她舅舅的生日宴上見到邢苗。
安拙是自己去的,郭紅麗一早就被她的好弟弟親自接過去了。現在,在安、郭兩家,郭紅麗女王的待遇毋庸置疑。生日宴是在舅舅郊區的別墅辦的,安拙一進去,就看到她媽被親戚們眾星捧月般地圍著。
這畫面跟她小時候的記憶有些重合,不同的是,那時是她媽圍著她舅媽,時不時還要有眼色地給她們端茶倒水,現在倒是反過來了,這些原來嫌別人沒眼色的人,現在倒是一個個的特別會來事。
安拙看了兩眼就看不下去了,這種追捧與尊重不是真的,是建立在砂礫之上的虛情假義。他們高看的從來不是她們母女,而是她身後的閆圳。
閆圳不是要對她身邊人下手了嗎?這樣也好,當這些人意識到她將失去閆家這個庇護,失去閆太太身份時,就會露出本來面目了吧。到那時,希望她媽可以清醒過來,不要沉迷在這種假象里不可自拔。
第36章
「小拙來了。」有人看到了安拙,一堆人站起來招呼她。安拙不像郭紅麗,對這種熱情她免疫,甚至是抗拒的。
可能她潛意識裡帶了出來,家裡的這些親戚,對待她與她媽有著明顯的不同,對她媽是能怎麼殷勤就怎麼殷勤,像個享受獨|裁沉迷於權力的皇帝,被摸准他脾性的大臣拼命滿足的樣子。
同樣她們也摸准了安拙的脾氣秉性,面對她,是客氣又小心地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