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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6:14:37 作者: 蝗蝗啊
閆圳沒理,沉默著繼續夾菜。一旁的趙戎看了看,開口道:「怎麼了這是?我這剛回來,沒摸著情況啊,說說,怎麼惹你們圳哥生氣了?」
「嗐,」孫誠誇張的抽了自己一巴掌:「開玩笑沒注意度,害圳哥家宅不寧……「「啪」的一聲,閆圳放下了筷子,終於肯扭頭看著他們說:「錯了就得挨罰,有問題嗎?」
「沒問題沒問題,這不是怕把圳哥氣著嗎,我們就合該立正挨打,小時候淘氣,也不是沒被哥哥教訓過,都是服氣的。」
這話一出口,在座的都幫著打圓場:「這話不假,別說圳哥教訓得對,就是錯了,我們也得挨著,不僅圳哥,戎哥也一樣,一天是哥哥,永遠是哥哥。」
趙戎笑了:「什麼詞啊,一套套的。」笑過,又扭頭對閆圳說:「阿圳,弟弟們知道錯了,戎哥給求個情,你就彆氣了,下次他們不敢了。」
閆圳既然能來,就是給他們機會的,真如在座所說,多年的兄弟,沒到殺爹宰娘的份上,又能把他們怎麼樣,不外乎是給點教訓,不可能真把他們的活路堵死。
閆圳敲敲桌子,孫誠與梁少明馬上會意,兩人一個拿起閆圳的酒杯,一個幫倒上,然後彎腰遞到閆圳手裡。閆圳接過,一口飲盡,這事算翻篇了。
從這一刻開始,氣氛才開始真正活躍。孫誠與梁少明算是把心中的石頭放下了,去一邊嚎歌去了。
而趙戎今天的任務還沒有徹底完成,仝玲眼巴巴地還看著他呢。
吃得差不多了,大家三三兩兩地自由活動,趙戎拿出煙,遞給閆圳一根:「陽台抽一根。」
陽台很大,有涼亭、沙發、燒烤台,兩人找個舒適的地方坐下,趙戎也沒廢話,直入主題:「跟小玲鬧彆扭了?」
閆圳搖頭:「談不上。」吐出一口煙圈:「她就是被寵壞了。」
這點趙戎也同意:「女孩子少,就她跟王璐兩個,璐璐又是個男孩性格,只她有個女孩樣,嬌滴滴地,大家難免縱著她一些。」
閆圳沒接話,點了點頭。趙戎又說:「你當年也把她教訓得夠慘,退婚的事讓她被外圈的笑了好久,就這,仝家也沒敢說什麼,倒像是他們做了虧心事,還上趕著怕你過不去這勁兒,不樂意。」
趙戎說得是事實,閆圳無法反駁,雖說是仝家先作的,但他也確實手下一點情都沒留。
而且嚴格來說,安拙跟他鬧這一出,也不能全怪仝玲,是安拙亂吃醋,犯小心眼兒了,總之什麼事一沾上仝玲,她就愛炸,一點道理都不講。
「行了,戎哥,你別說了,你的意思我都懂,都是大人了,當年的事也早過去了。主要還是我的家事,跟她關係不大。以後,我們該怎麼著還怎麼著。估計這次事後,她吃了教訓,沒有下回了。」閆圳把煙摁熄,看了眼時間:「不早了,我今兒先撤,哪天給你接風。」
「我這哪需要接風啊,兩地來回地跑,都習慣了。」
閆圳今天不知怎地,心裡跟長了草似的,告別趙戎離開陽台,直接準備走人。他拿上自己的東西,想著看看手機,打開發現沒有安拙的來電,再仔細看,有一條她發來的消息。
閆圳與安拙很少發消息,好像剛結婚那會兒,她挺愛發的,但閆圳顯然不喜歡,從來沒有回過她。後來安拙也就不發了,有事直接電話。
閆圳半年前換的手機,以前的消息也看不見了,打開他與安拙的微信界面,只有兩條信息,最上面的那條是他從他媽口中得知她沒回娘家後,給她打的語音通話,沒人接,上面顯示「已取消」三個字。
而最近的一條,是安拙給他發過來的,上面只有一句話:「我要離婚,看到請回我。」
閆圳拿著手機,反覆看了很久,好像一下子看不懂中文了一樣,她這是什麼意思?
許久,閆圳把視線從手機屏幕上移開,抬起了頭,胡帥正好過來,看到閆圳隨口問了一句:「圳哥,要走嗎?」
閆圳看了他一眼,這一眼把胡帥看得毛都炸起來了。怎麼了這是?不是都沒事了嗎,誰又惹著圳哥了?閆圳移開視線,沒理人,直接推門走人,留胡帥原地拍著胸口,心有餘悸。
王璐從衛生間出來,正看到閆圳,她走他後面,起了玩心,像小時候那樣,一把鏢住閆圳的脖子,閆圳一下子把她撞到了牆上。王璐被撞得不輕,發出痛苦的悶哼。
只是剛呼出口,乍一見閆圳的表情,她後面的呻|吟全部被吞了回去,嚇的。
「不,不,不是吧,閆圳,開個玩笑而已。」王璐都磕巴了。
「對不起。」閆圳嘴上說著對不起,面上的表情卻一點都沒緩和,還是一副要殺人的樣子。
王璐覺出了不對勁,顧不上自己背部的疼痛,關心地問:「怎麼了?發生了什麼?」
閆圳突然有了傾訴的欲望,或者說他想從王璐這裡了解一下女人們的想法,她們真是太善變了。
「是安拙。她又跟我鬧了。」王璐想想:「又離家出走了?」
「應該是吧,她敢給我發這種信息,人應該是不敢在家呆了。」
「哪種信息?」王璐問。
閆圳咬著牙道:「她要鬧離婚。」
「這麼嚴重的嗎?」王璐看閆圳的樣子,知道他是上頭了,勸道:「你不能用管下屬的辦法來對待老婆,早晚管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