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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6:14:37 作者: 蝗蝗啊
他睡著了,臨睡前,在安拙耳邊低語:「明天我要出差,四五天後回來,你乖乖的。我放了趙姨一周的假,你可以安心在家呆著了。」
原來,他知道趙姨的存在令她不安。原來,他什麼都知道。
睜開眼看他,明明還是熟悉的眉眼,安拙卻覺得陌生,他跟她以為的很多地方都不一樣了。
「唉。」心裡輕嘆,無論是熟悉還是陌生,這副皮囊依然如故,完全長在她的審美點上,從第一眼開始就沉淪其中。
只是如今不同以往,在他傷她心的那個瞬間,他在她眼裡魅力大減,甚至有些可怕,她真怕有一天到了可憎的地步,畢竟是自己深愛過的人,如果落得如此結局也是可悲。
第二天閆圳一醒,安拙就跟著醒了,跟閆圳的精神奕奕不同,安拙一晚都沒睡好,精神很差。
九點多的飛機,他卻一點都不著急,又要故技重施昨晚的伎倆。這回安拙不幹了,無論出於心理還是保護吃飯工具的角度,她都不願意。可能是忘了昨天閆圳的可怕,安拙開始拼命反抗。
閆圳見她如此,心內起火,不明白一向乖巧的女孩怎麼會像是變了一個人。他後悔沒看陸志強拍回來的東西,說不定就是在外這幾天遇到了什麼人或事,對她產生了壞影響,讓她變得如此不良。
他急安拙也急,泥人還有三分氣性,她脾氣是好,但不代表沒有。心一橫,想說的話脫口而出:「你這是在死纏爛打嗎?我不想回這個家,原因你不是都知道嗎。」
仝玲還有趙姨,她的忌諱,他不是都說准了嗎。
閆圳聽她提這兩個人冷靜了下來,鬧來鬧去,還是因為吃醋,爭寵。一個唇印讓他不得安寧到如今,這麼拙劣的把戲,解釋起來他都覺得掉價。還有趙姨,安拙始終擺不正自己的位置,她才是這個家的女主人,自己立不起來,就怪別人,真是小孩子。
這些年趙姨沒功勞也有苦勞,趕人回去,他干不出苛待從小看他大的老人兒這事。
趙姨是他媽從娘家帶過來的,在戚家與閆家都算是老人兒了,她忠於主家,一心向著他媽,對安拙這個才來了幾年的外姓人自然是不大親近。
但她天天變著法的熬湯煮粥,幫著他們調養身體,安拙作為小輩,閆圳還是希望她能大度,多體諒一些。
閆圳看眼時間,來不及解釋太多,只想到哪說到哪:「趙姨跟著我媽很多年了,我媽信任她,你忘了婚前的體檢報告了,還不是為了你身體好,她才特意撥個懂養生的過來。」
閆圳不提婚前體驗還好,提起這事,安拙又是一肚子委屈,以及對自己後知後覺那是委屈的羞恥感。
體檢是婆婆帶她去的,可去的人只有她一個。安拙就算是頭一次結婚,也知道婚檢不可能檢那麼多項,閆家肯定是特意做了安排。
那時是真傻啊,新郎沒來她也覺得沒什麼,好像新郎健不健康無所謂,反正她都要嫁的。而事實也的確如此,她自己與閆家人都默認了她低人一等的事實。
整個體驗過程,後半段尤其讓人不快,會被問一些羞於啟齒的問題,會被冰冷的工具探查身體。當時安拙安慰自己,尊重科學,全面查體也算是件好事,她壓下了牴觸與反感,一路配合。
就算如此,當婆婆拿到體檢報告時,臉色不大好看,只說了一句,她的身體不好生養,要調。趙姨就是這麼撥過來的,被人蓋戳不好生養,仿佛帶了原罪,這樣的背景下,安拙哪敢提出異議,當然是感謝婆婆的關心,對趙姨表示歡迎與感謝了。
安拙把頭一扭:「我又沒有毛病,不需要她調身體。她少倚老賣老地氣我就算為我好了。」
閆圳審視地目光打量著安拙,他終於查覺到一絲她的情緒,怨氣很大。閆圳是個通透的人,在外做生意,與人打交道,哪個不是人中龍鳳,想要生存下去還要生存得好,光靠家庭背景是做不到他今天的成就的。
如他姥爺家的那些個表哥表弟們,背靠家族好乘涼,是不需要多努力就可以成功,但上限也就如此了,想要突破再上一層卻被自身能力所限。
所以,像閆圳這樣有背景有本事的俊傑,情商智商一樣不少,他怎麼可能不會察言觀色,感知情緒呢,他只是不把這個本事用在不值得的人身上。
而現在,他終於把安拙放在了眼裡,這一看,就看到了問題。小妻子委屈了。
這委屈來得突然,怎麼以前就都能忍呢?早幹嘛去了,現在開始不上算了?還是要好好查一查,看她最近見了什麼人,做了什麼事。
默默記下這一茬,閆圳自認為問題搞明白了,但他現沒時間跟她扯下去,想了想說:「你不願意呆就不呆,可以回你那個出租屋去,但,等我回來你要馬上搬回來,到時我們再談。」
怨氣加上委屈,還是不要把她逼|得太|緊,不是要一個人清靜清靜嗎,好,他給她清靜,反正人又跑不了。閆圳篤定安拙對他的感情,她離不了他的。
安拙沒想到,昨晚還步步不讓的閆圳,睡醒一覺後,突然變得這麼好說話了。
第24章
閆圳嘴上說得挺好,但也沒有馬上放人,而是進行了一系列的騷操作。先是讓安拙幫他看看行李準備的怎麼樣,幫他重新整理一下。安拙按著以前的習慣增增減減,終於滿意後,才扣上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