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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6:14:37 作者: 蝗蝗啊
    安拙買了點菜,提著往家裡走,走到樓棟門口時,身旁一輛黑色汽車裡下來一人。看清是陸志強時,安拙本能地往樓里跑。

    陸志強也不著急,一直跟著她,待她跑到屋前,準備拿鑰匙開門時,陸志強已經跟了上來。安拙開門的動作停了下來,想到跟陸志強呆在同一房間,還不如呆在外面有安全感。

    她鼓起勇氣問:「你要幹嘛?」

    陸志強:「請您回去。」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我會找時間回去的。」安拙躲著陸志強的視線,儘量不看他。

    陸志強不為所動,依然怵在她面前,富有特色的聲音響徹樓道:「請您跟我回去,現在,馬上,我不想對您對粗。」說著把手上的強子纏了幾圈。

    安拙明白了,他是得了閆圳的命令,現在不跟他走,他真的會綁了她。

    「好,我去,你前面走,我跟著你。」

    「你走前面。」陸志強面無表情地要求著。

    安拙腿軟,怎麼走下去的都不知道,騰雲駕霧般的感覺。

    坐到了車上,陸志強是司機,兩人無話。車子一直開到了她離開了一個多星期的家。

    安拙開門下車,陸志強發聲:「等會兒,」他跟著她一起下車,目光掃到后座上安拙買的菜,提示她拿下來。

    她已經到了,他怎麼還不走,陸志強看出她的疑惑,解釋道:「上次我任務沒完成,這次不能再半途而廢。」一路送她坐上入戶電梯,陸志強才罷休。

    電梯門開,大門就在眼前。比起樓下的陸志強,即將要面對的閆圳一點都不可怕。相反,由於恐懼源的消失,安拙被嚇後產生的憤怒值,直線上升。

    按響門鈴,開門的是閆圳。

    閆圳覺得好久沒見到小妻子了,以前出差,一兩月不在家的情況也有,都沒有這次覺得分開的時間長。他不得不承認,他想她了,各種想。看見她手裡拎著菜,他心軟了一下。

    本來安拙心裡都是氣,但看到閆圳看她的眼神,安拙愣住了,這目光讓她感到陌生,他從來沒這樣看過她。跟床上行那種事時的目光有些接近,但又不完全一樣。

    閆圳讓開,見她還不進來,語氣沉沉:「你打算站到什麼時候?」安拙聞言,低頭進屋,心裡想,終於見著面了,好好談談吧。

    安拙把手裡的東西放下,剛一開口:「我,」就聽閆圳道:「我餓了,去做飯。」

    好吧,誰讓趕上晚飯時間了呢,況且,他們現在還是夫妻關係,除了今天他讓陸志強嚇她這事做的不地道,往日也沒什麼仇怨。

    「趙姨沒在嗎?」安拙問。

    「放假了。」閆圳是不會當著外人的面教訓安拙的,以前每每兩人發生不愉快,閆圳都會注意,從不在趙姨面前跟她惡言。他真是給她留足了面子,可她是怎麼做的呢?讓他媽讓家裡的幫傭都知道,她不著家,在跟他鬧彆扭。

    包括現在,以往他出差回來,別說一個多星期,就是兩三天沒見,小妻子都會撲上來,眼睛亮亮的,像是等到了主人的小狗,可愛惹人疼。

    現在,真是越來越不可愛了。

    第22章

    無論遇上什麼事,飯總是要吃的。安拙秉承著這個原則,認認真真地做了頓晚飯。

    這些年為了讓閆圳多吃點吃得順口些,沒少在研究吃上花時間。遇到她精心準備且他吃著順口的,他會多吃一些,但從來沒有表揚或表達過感謝。

    感不感謝的,夫妻之間,安拙覺得也沒必要。喜歡一個人愛一個人,就是會想為他做些什麼。只是她終究是個俗人,在長年累月沒有回報的付出面前,敗下陣來。

    閆圳吃飯一向優雅,口腹欲不重,難得今天吃得多,安拙因此多看了他兩眼。食不言,晚飯全程沒人說話。與閆圳今天的食慾比起來,安拙的心思沒在吃上,她想著一會兒要怎麼跟閆圳談。

    把碗筷拾到水池,安拙剛要依從習慣戴手套洗碗,大腦及時制止了此種行為。她是來談分居的,這個家有保姆阿姨,她沒有義務再幹這些。

    客廳里,閆圳問她:「你行李呢?不過,你那點破東西,沒帶回來就算了。」

    破東西,安拙帶走的就是她嫁進來時帶來的,原來,她帶來這個家的東西是破東西,那她這個破東西的主人,又算是什麼。

    閆圳坐到沙發上,沖安拙抬了抬下巴,「說說吧。」

    安拙也坐下,「說什麼?」

    閆圳:「先說說你錯哪了?」

    安拙搞不清楚狀況,重複他的話:「我錯哪了?」

    閆圳看在她還知道買菜回來給他做飯的份上,決定放她一馬,只要安拙承認錯誤,服個軟,這事就翻篇了。不過,夜不歸宿,在外租房子還是過分了,他總要敲打敲打。

    不想,還沒等他開口,安拙說道:「閆圳,我們分居一段時間吧。」

    閆圳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面無表情地看著她,然後一字一句地說:「想好再說話。」

    安拙真誠地道:「我想好了,你對我有意見,我也覺得我們的婚姻出現了問題,分居如果解決不了的話,離婚,也是可以考慮的。」

    「婚姻出現了問題?我對你有意見?我當然對你有意見。胡亂吃乾醋,跟我賭氣,一聲不吭地玩失蹤,還在外面租房子,誰給你的膽子。我們的婚姻是出現了問題,問題就是我最近太縱容你了,讓你失了分寸,忘了自己的本份。」閆圳咬牙切齒地控訴著,安拙聽著覺得他在顛倒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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