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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6:14:37 作者: 蝗蝗啊
    被動著走了進去,屋子很大,除酒吧區,休閒區外,還開了三桌牌桌。大屏幕上有氣球擺出「HAPPYBIRTHDAY」的字樣,沙發圍坐的桌子上擺滿了食物,占著正中位置的是一個大蛋糕。

    原來,他不是不過生日。突然一個想法閃過安拙的腦海,這應該才是婆婆在正日子的前一兩天叫他回去的真正原因吧。

    安拙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控制不住地火燒火燎著,記憶中上一次有過這種體驗是在小學上體育課時,她的球鞋在跳完立定跳遠後破了個洞,被全班同學以及老師鬨笑。

    拜自己的莽撞及閆圳所賜,成年後的她又體會了一把這種被架在火上烤的感覺。走或留,好像都不對,她像是沒有變裝的灰姑娘,被直接扔進了正在舉行宴會的城堡中。

    安拙握了握拳,她決定像個大人一樣處事。目光找到閆圳,同時看到了他身後的仝玲。閆圳在打牌,根本沒有看到她,而他身後的仝玲卻跟安拙的視線對上了。

    安拙看到她時,仝玲就已經在看著她了,應該是早就看到了她。兩人對視了幾秒,仝玲露出一抹譏諷的淺笑,用胳膊肘碰了碰閆圳,閆圳看她不明所以,仝玲朝安拙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第8章

    終於,閆圳看到了安拙,也只是一眼,接著他垂下眼皮,繼續摸牌。那會兒她道行不夠,給了仝玲眼色,果不其然,仝玲一臉得意。

    安拙頂住這份羞臊,朝閆圳那桌走去。這桌上的幾位與安拙都打過照面,互相也就算認個臉,這還得說是因為安拙長相出眾,有一張令人過目難忘的漂亮臉蛋,否則以他們閱女無數的經歷,可不是隨隨便便是個女的都能記得。

    坐閆圳下家與上家的兩位同時看到了走過來的安拙,兩人對了個眼神,而後看了閆圳與仝玲一眼,不動聲以地繼續打牌。倒是背對著安拙坐,最後才發現她的賈帥主動跟安拙打了個招呼,「喲,嫂子來了。」話音剛落,就收穫了仝玲的一記白眼。這個賈帥從小就跟她不對付,長大了還是一樣的討人厭。

    安拙是頭一次聽到這種稱呼,她很少見閆圳的這些發小,偶然見到了,對方也只是跟她點一下頭算打招呼了。她不知該怎麼回應,剛想微笑,就聽賈帥語氣隨意道:「這怎麼還帶著飯盒,給我圳哥帶的什麼好吃的呀?」

    啊,她都忘了左手還提著飯盒呢,安拙下意識地把飯盒把身後藏。仝玲又是一聲輕嘲,這次更露骨,都出音兒了。安拙慌了,她磕磕巴巴地:「閆,閆圳,我,我,你……」她後悔了,她不該跟來,真是自取其辱。

    閆圳眉頭蹙了起來,語氣淡淡:「送東西過來了,放那邊吧。」安拙大腦當機了幾秒,然後她決定了,盡最大的努力不讓自己失態,走過去把東西放下,然後離開。

    剛一扭身,不知何時站在她身後的王璐一邊接過她手裡的飯盒一邊說道:「好可愛的飯盒啊,讓我看看是什麼好吃的。」

    滿屋的人都在看她的笑話,賈帥也是因為有事沒事氣仝玲的習慣使然才主動跟她說話的,只有王璐對她釋放了善意。安拙感激的一笑,輕聲道:「都是我自己做的,順不順口的,你吃吃看。我先走了。」

    王璐也沒留她,點點頭拿著飯盒朝餐桌走去。

    剛一邁出房門,安拙的腳步就亂了,出了會所,她有一種恍然隔世的感覺。怎麼回去的她都不記得了,回到家裡,才想起趙姨回了老宅,屋裡黑漆漆一片,只有幾許月光從窗戶照進來。

    手摸上開關,安拙沒有按下去,一向怕黑的她,忽然覺得這樣的環境挺好的。有一種把自己藏起來的感覺,藏起來,不被人看到,像鴕鳥一樣,就讓她自己騙自己一會兒吧。

    那晚閆圳很晚才回來,安拙想了一宿,才從極度負|面的情緒里解脫出來,她決定積極面對生活里的不如意,明天她要找機會跟閆圳好好談一談,兩個人既然結婚了,有什麼事情還是應該及時溝通,她如果憋著什麼都不說,那閆圳又怎麼會知道她的喜惡。回看當時,那時的自己真的好傻。

    安拙沒怎麼睡,閆圳卻是睡得很好,不知他是不是休假,他沒在往常工作日的時間醒來,睡了個懶覺。

    安拙為他準備好要穿的衣服,豐盛的早餐,等到快中午他才起來。起來後就叫著要吃東西,安拙說馬上給他做,閆圳說等不及了,拿起早已涼了的早餐吃了起來。

    看他吃飽,安拙打探他今天的安排,得知他今天確實休息。填飽肚子後,閆圳去了書房,安拙沖了他喜歡喝的咖啡,打算送進去並跟他開誠布公地聊一聊。

    她放咖啡在他手邊,他說謝謝。安拙把在心裡整理了八百多遍的話語說了出來:「閆圳,我想跟你談談。」

    閆圳抬眼看她,他在書房一向戴眼鏡,透過鏡片安拙看到他眼裡的暗芒,她忽然有點打悚,也許今天不是個談心的好時機。閆圳把書一合,擦下眼鏡把桌上一扔,金邊鏡框與鏡鏈發出不小的動靜,安拙心裡一激靈。

    第9章

    「確定要談?」閆圳問

    安拙克服心理壓力,點頭:「嗯。」

    閆圳:「那就談。」

    安拙:「你昨天過生日,為什麼是仝……」

    閆圳打斷她:「你怎麼知道我在那裡,跟蹤我?找人監視我的行蹤?」他目光變得不善:「安拙,我需要提醒你,任何人打探我的行蹤,於公於私都是禁忌。如果你不是我的妻子,你現在根本沒法全身全影地站在這裡跟我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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