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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6:14:37 作者: 蝗蝗啊
喝了一口他就放下了,不如安拙熬得好喝。小妻子這些年廚藝學得不錯,做出的東西都是按他口味來的,吃習慣了,閆圳嘴叼了。他坐下拿起筷子,問道:「她人呢?」
趙姨盛了一碗小米粥放到閆圳桌前,不滿道:「不在你屋裡嗎?一早就沒見人。這醒酒湯也不熬,飯也不做……」趙姨還在喋喋不休,閆圳得不到他想要的答案,抬頭看了趙姨一眼,趙姨接收到後,馬上閉了嘴。
頭還是不舒服,沒胃口,閆圳吃了兩口,拿了杯咖啡去了陽台,默默喝著。他想到以前喝了酒回家,半夜醒來發現安拙馬上跟著睜開了眼,問他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後來這種情況總是發生,閆圳問她:「睡覺這麼輕的嗎?」
安拙告訴他,她看過科普,喝酒的人晚上如果看護不好,有可能會被嘔吐物堵住氣管憋死。閆圳聽後哈哈大笑,反駁她:「那是喝大了的,我這點量沒到那種程度,你安心睡。」可安拙沒聽,還是一如既往地擔心著這事。
這回,他是真喝大了,她別說看護他一晚了,連衣服都不給換。這醋勁兒,真大。
一杯咖啡下肚,閆圳拿出手機撥號,電話被接起,聽到安拙「餵」了一聲後,閆圳馬上說道:「在哪,跑步嗎?」
安拙:「我……「
閆圳:「馬上回來。」一副命令的語氣。沒等安拙再多說一個字,閆圳掛斷了電話。他有一秒想過要不要跟她解釋一下唇印的事,但這個口子若是開了,以後是不是事事都要解釋,太麻煩了,他討厭麻煩。
安拙看著電話發愣,原來他根本沒發現她已離家。「是前面右拐嗎?」前座司機問她。
安拙回神過來,「對,前面右拐。」這是安拙上車後,司機跟她說的第一句話,像是打開了話匣子,司機似乎有意跟她聊一聊,安拙知道一些網約車司機為了要好評,會跟乘客套近乎。
司機:「像您這樣自覺坐后座的人少了,都往前面坐,又不是我老婆,擠什麼前座啊。」
安拙隨口附和:「是啊。」
司機:「我那天看新聞報導說,搞了個調查,問女生介不介意老公或男朋友副駕的位置坐別的女的,結果,大部分女生都不能接受,認為別的女人就該自覺坐到後面去,還說什麼坐前面的都是綠茶,揣著明白裝湖塗。」
這個話題真是戳中了安拙,她跟閆圳的第一次爭吵就是因為這個。
那時,她剛嫁給閆圳不久,對仝玲總是有著一份莫名的心虛。所以,仝玲當著眾人下她閆太太的面子時,她忍了。有一就有二,忍到後來,對方變本加厲,完全不把她這位閆太太當回事,頻繁出入閆圳的公司,坐他個人駕駛的那輛車。
如果她沒在還另說,可她在的情況下,仝玲也會搶坐副駕,閆圳什麼都不說,可能他覺得沒什麼,坐哪不一樣。可他的沉默,在仝玲眼裡就是縱容,在安拙這裡的作用就是,加重了她的自卑感。
更不幸的是,這事在她們這些太太小姐們的圈子裡傳開了,安拙背後聽到不少,甚至有人當著她的面都敢說,還掩耳盜鈴地見她在捂住了嘴,可聲音倒是不見小,該聽的不該聽的她都聽見了。
安拙想過跟閆圳說,幾次話到嘴邊都沒能張開嘴。直到,新婚第一年他生日那天。
第7章
閆圳沒有過生日的習慣,他姥爺那邊倒是守傳統,什麼年啊節的都過。但他媽媽嫁給他爸後,一家搬到了外省發展,閆奇白手起家,是新貴,父一輩開疆拓土,哪有工夫和閒心記得給小孩子過生日。
後來發家了,日子好了,人能稍微清閒一點,不連軸轉了,又因為老人家迷信什麼生日沒有從小過,就一直不要過的老例,所以閆圳一直沒有過生日習慣。戚瑩心疼兒子,一般都是提前一兩天,不點透,不大張旗鼓,做桌豐盛的飯菜,給個紅包還是有的。
安拙想效仿婆婆,畢竟是她嫁給閆圳後,他的第一個生日,不好什麼都不表示。提前問好他當天沒有應酬,安拙做了他愛吃的菜,特地給他送到公司來。
馬上快走進公司大廳了,卻見閆圳與仝玲一起走了出來,閆圳不知說了句什麼,仝玲笑得好開心。安拙停下腳步,看著他們走到前廣場停車的地方,取了車要離開。
閆圳有個習慣,辦私事一般都自己開車。私事,仝玲,生日,所有條件串起來,不得不讓安拙多想。看著仝玲自然地坐上副駕,熟練地繫上安全帶,新仇舊恨一併湧上安拙心頭。她緊握便當盒,腦中一片空白,打了輛車就跟了上去,最終那輛熟悉的車子在一家會所門口停了下來,閆圳把鑰匙扔給了門口招待,跟仝玲並肩走了進去。
安拙找到前台,直接告訴對方她跟剛進來的閆先生與仝小姐是一起的,前台一點懷疑都沒有,直接告訴了她房間號。
找到房間後,安拙突然不知要做什麼。捉姦嗎?她知道無奸可捉。那兩人的來往光明正大的令人髮指。結婚以來,仝玲就一直圍繞在她的婚姻生活中,處處都是她,避都避不掉。
就在安拙愣在門外時,包間門打開,出來的人認出了她,「安……啊,你來了,進去吧,圳哥在裡面呢。」對方叫王璐,安拙記得,她是閆圳與仝玲從小玩到大的朋友。安拙知道她沒記住自己的名字,相比較對方的無所謂,她倒成了尷尬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