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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6:14:37 作者: 蝗蝗啊
可後來她心大了,不滿足於此,於是在閆太太這個身份上下足功課,她對抗趙姨、仝玲,甚至閆圳朋友圈子,工作圈子裡所有不認可她身份的人,她像個刺蝟,可她究竟是個刺蝟,小小的一隻,別人一腳就能把她兜飛。
她打不過,敗下陣來,身心俱疲。回首一看,核心人物,她的丈夫閆圳,卻像沒事人一樣,逗貓逗狗似的看著她瞎撲騰,她都要溺死了,他卻認為她是在玩水,完全能夠自己上得岸來。
離開一段時間,自己一個人靜靜,這個想法盤旋在安拙腦海里很久了。今夜,趙姨與仝玲的行為不過是個契機,擇日不如撞日,安拙拉起行李箱,沒敢往床上看,她怕她會捨不得,這麼多年,安拙依然抵擋不住閆圳的美色,作為一隻資深顏狗,她算是沒救了。
天色蒙蒙亮,一梯一戶本來就見不著鄰居,寬大的樓梯間顯得十分空曠。安拙按了鍵,等電梯的時候,看著窗前的沙發,想起自己第一次吃仝玲的醋,跟閆圳說了兩句,把他說急了,被他趕出來的事。
當時,她就坐在那裡,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不知閆圳什麼時候才會放她進去。她後悔了,不該惹他生氣的,明知他脾氣不好還不順著他,他說她作,說她莫名其妙。
唯一感到慶幸的是,獨門獨戶不會被經過的鄰居看到,另外趙姨回了老宅,要後天才回來。
輕咬下唇,為曾經低自尊的自己而臉紅。這就是安拙要離開的原因,對閆圳的愛不足於再支撐她放低身段的卑微,不足於支撐為了得到他多些的關注而下的那些心機。
平衡被打破,天秤發生了傾斜。
第5章
閆圳醒來時,頭是疼的,很久沒這麼宿醉過了。記得上次還是上大學時,大家打賭,他輸了被灌趴下。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走出校園步入社會,進入生意場沒人再敢灌他。
他母系家族是神秘的「不可說」,父親是當地首富,世界級的知名企業家。能跟閆家做生意算祖上燒高香,誰也不敢把酒桌文化那一套用到閆家公子身上。
所以,昨天的聚會是私人性質的,是閆圳受邀,跟從小一起長大的同圈子的公子小姐們聚聚,大家熟,玩得也開,但這場酒醉還是蹊蹺得很。昨夜包間裡閆圳清醒的最後時刻,他意識到這場飯局有鬼。
雖然有「鬼」,但失去意識的時候,閆圳是不擔心自身安全的。這場局裡有肝膽相照的兄弟,人情、生意上往來的朋友,當然還有嫉妒他,跟他暗中較勁的不服者。但無論是哪一種,閆圳都有自信,這裡不會有人害他,所以他安心的昏了過去。
事實如他所料,現在不是安安全全地在家裡的床上醒來了嗎,只是這頭疼真是要命。閆圳下意識地想找點安慰,胳膊往旁邊一伸,什麼都沒摸著。他睜開眼睛,小妻子沒在。
閆圳看眼時間,應該是醒了去給他準備早飯了。他揉了揉太陽穴,緩了緩神,準備起身去洗漱。剛一坐起來,他就皺了眉頭,怎麼身上穿的還是昨天這身,難道昨夜沒有洗漱,沒換衣服他就睡了?
撩開被子,褲子襪子都在。閆圳眉頭皺得更緊,這個家,作為港灣的作用真是越來越不稱職了。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閆圳聞到自己身上隔夜的酒氣,他嫌惡地摒住呼吸,滿身鬱氣的去到衛生間。
煩燥地扯開衣服扣子,襯衣被扔在地上,手剛觸到皮帶,閆圳看著鏡中的自己愣住了。脖子跟胸口各有一枚口紅印,雖然痕跡有些模糊,但還是一眼就能看到。
閆圳輕度近視,雖然這個距離,他明明看得很清楚,但還是把廁櫃裡的備用眼鏡拿出來戴上。他的每副眼鏡都有一個定製的同款鏡鏈,上面有他名字的縮寫。
此時他可以很確定,在他身上的確實是唇印,一陣噁心涌了上來。眼見鏡鏈在胸前盪了兩下,正好落在了胸口處那枚唇印上,閆圳摘下眼鏡,連鏡帶鏈一起扔進了垃圾桶里,單價三萬四的鏡鏈就這樣被嫌棄,被拋棄了。
就知道他們有目的,原來沖的是這個,他就不明白了,雖說大家是一起長起來的,感情深厚,但他都結婚多少年了,怎麼還是把他跟仝玲往一堆湊,有意思嗎。
淋浴的時候,閆圳想起過往,這些人樂此不疲地給他與仝玲製造各種機會,這些年就沒帶停的,嚴格來說這種行為並沒有觸及閆圳的底線,他一般不太在意,隨他們鬧。可這回,是在他不清醒的情況下發生的,閆圳有點往心裡去了。
洗好看到地下的襯衣,他說呢,往常稍微喝一點酒回家,小妻子都會把他伺候得十分安逸,濃度適宜的解酒湯,寬衣解帶,浴室里的擦身,親手善後並為他穿上睡衣,還有事後的頭頂按摩,每一樣都舒爽極了。
像今□□服不給換,澡也不給洗的把他往床上一扔實屬罕見。此刻,閆圳終於為安拙找到了理由,是脫他衣服時看到了唇印吧。
雖有理由,但閆圳覺得安拙還是過分了。作為他的妻子,伺候酒醉的丈夫,是她的職責,怎麼能因為這些枝末小節就棄他於不顧,他準備去廚房找她說道說道。
第6章
一進廚房,就看到趙姨在忙,桌上已經擺好了各式早餐。閆圳看了一圈沒見安拙,沒等他問,趙姨回身看到他,笑容堆滿臉,「起來了,把這個喝了。」一碗解酒湯送到了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