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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頁

2023-08-29 14:06:32 作者: 狐里荼荼
    孫廣:「……」

    「娘的!」孫廣一想到自己被騙了這麼久就火大,他脾氣暴,當即踹翻那張桌子:「他的屍體拖去餵狗了嗎?!」

    「丟、丟在後山了。應該餵狼了吧。」

    孫廣緩緩平復了下氣息,哼了聲,往回走。可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他回過頭,敏銳地發現窗口邊有菸灰。

    他眯了眯眼睛,重新走過去,用手指捻了捻上面的菸灰,順著菸灰,他又看到地上的菸蒂,此時菸蒂里還冒著不明顯的白煙。

    「……」

    孫廣猛地抬頭,咬牙:「應該沒跑遠,追!」

    一群車輛揚塵而去。

    不遠處,有個戴著黃帽的消瘦男子走了出來,他戴著白色的口罩,只露出一雙靜淡的像點了漆一樣的眼珠子。

    他沒有跟著那群人的方向走,而是穿進了另一條路,他以手機為指南針,按照裡面的路線,穿過一片小樹林,繼續深入。

    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去,月光爬上枝頭,悄咪咪地探著頭。

    他走了好久的路,才找到手機標註出來地方附近。他把手機收進衣兜里,捏了捏鼻樑上的口罩,然後開始找路。

    這次沒走多遠,就找到了一棟私人別墅——盤山別居。

    那棟別墅牆面刷白,白得仿佛能反光。

    裡面燈火通明,外面守著幾個身穿綠色軍服的人,守衛很嚴,盯梢點多,他們的視線幾乎覆蓋了周圍的一切。

    想溜進去並不容易。

    站著思考的片刻時間裡,他的手機振動了一下。

    他拿出來看了眼,是一條簡訊:【瀋北齡,我命令你立馬給我滾回來!】

    瀋北齡:「……」

    他沒理,把手機調成靜音,再次丟回兜里。

    沒一會,那輛黑色小車開了回來——與白天他見到的不一樣,彼時車頭被撞歪了,車窗也碎了一邊,車身被子彈蹂躪過,被打得凹凸不平。

    瀋北齡的視力極好。

    所以,在那輛車開進盤山別居的時候,他在車后座看到一個被打得暈死過去的男人——是邢沉。

    瀋北齡:「……」

    第111章

    瀋北齡沒有繼續冒進,這種時候單槍匹馬地進去,跟找死沒什麼區別。

    他尋了一處隱秘的地方,站著,雖然雙腿很累,但也不想坐在這麼髒兮兮的地面,於是每隔一會就跺一下腳。等天色徹底暗下去,瀋北齡才再次拿出手機,在手機里點了幾下,剛剛那個藍色信號瞬間變成了紅色。

    隨即上面談跳出一道細微的冷冰冰的機械聲音:「有不歸得餘黨在尋山雀,你小心點。」

    瀋北齡聽了,好看的眉毛輕輕地擰成一團。

    瀋北齡剛想說什麼,對方又傳來語音:「不用管我,去做你的事。這邊我有把握。」

    瀋北齡沉默須臾,沒說什麼,只在手機屏幕上有規律有間歇地敲了幾下。

    隨即,他收起手機,看了眼黑漆漆的林子,嘆了口氣。

    -

    這一夜,過得十分平靜。

    項駱辭一直在房間裡養傷。

    自從趙岩來了之後,他被照料得很好,昨晚就退燒了,這幾頓的胃口也還不錯,臉色也紅潤了許多,只是受傷的腳還是不能過多地活動。

    頌熾跟石修誠、孫廣在書房裡商討了一夜,似乎在密謀交易那天的計劃,一直到天亮,石修誠和孫廣才從房間裡出來。

    兩人都沒走,中途頌熾將趙岩喊來,大概要了解項駱辭的情況,再確定最後的計劃安排。

    彼時,孫廣靠在樓道邊抽菸,一臉不爽的樣子。石修誠聞到了煙味,走遠幾步,蹙眉道:「把你的煙滅了,臭死了。」

    「?」

    孫廣一臉你有病吧的表情,「我就抽,臭死你。」

    石修誠輕哼,無聊地轉著幾萬塊的打火機玩。

    孫廣問:「你真要為那個男人戒菸啊?那你幹嘛還帶著打火機?」

    石修誠哼道:「嘴不能抽,還不能讓人手癢?」

    「……」

    孫廣翻了個白眼,說:「真搞不懂你們,這麼重要的生意在即,你們一個個的都深陷風花雪月裡頭,就不能忍一忍?特別是你,聽說你最近上哪都帶著個尾巴,不怕是問題啊?」

    「出問題我擔著,有你什麼事兒?」

    「……」

    孫廣悶哼一聲,繼續抽菸。

    過了會兒,孫廣想起昨晚去找頌熾時,不小心看到的一道身影,又忍不住問:「那個項駱辭現在跟松哥什麼關係?我怎麼看著,松哥是不計較當年那事了?」

    「那你問松哥啊。」

    「……」

    孫廣想了想,還是算了。

    當年老窩被發現,警察破門而入,孫廣第一個知道是項駱辭報的警。他脾氣急,發泄脾氣簡單粗暴,看到兄弟一個個倒在警方的槍口下,壓不住火想殺死項駱辭。

    那時就差一點,子彈就打在他頭上了,後來有個人影衝出來擋住了那顆子彈——是頌熾。

    好在最後子彈只打中他的肩膀。

    不過即便只是肩膀中彈,身體虛弱的頌熾也在鬼門關里走了一遭,差點就搶救不回來。而在這樣的緊急關頭,他依然護著項駱辭,說誰敢傷他一根頭髮,就是跟他過不去。

    那時候要不是頌熾受了傷,也不會把項駱辭丟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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