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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胡說！我是花姐帶進來的人，我們的關係一直很好……」

    「你們關係怎麼樣我並不感興趣。」邢沉打斷她，將筆轉回來放在桌面，身體往後靠，整個人突然很放鬆，「現在，你可以暢所欲言了。」

    黃怡樂：「……」

    話都被你說了，我還說個屁哦？！

    黃怡樂不確定邢沉到底知道多少，就他這種「開始你的表演」的姿態，讓她有種莫名的羞恥感，她覺得自己就是動物園裡來表演的，跟那些令人作嘔的男人一樣，手裡拿著白花花的錢，讓她做什麼就得做什麼，哪怕是用嘴去舔他們丟在地上的肉！

    可是他怎麼會知道這麼多？到底是誰跟他說的？查致遠嗎？一定是他，這個蠢貨，讓他做點事都做不乾淨！

    「湯冉死了，這你還不知道吧。」邢沉見她不說話，又開始了自己的表演。

    這句話一出，邢沉果然在黃怡樂臉上看到一絲震驚。

    「別意外，如你所想，湯冉就是被查致遠殺死的，但你應該想不到她死得有多慘。我們發現她的時候，她被綁在床上，赤身裸體，渾身是血，屋裡有七八條蛇，每一條有拳頭這麼大，它們繞在湯冉身上，有一兩條還鑽進她了的身體裡面……別著急吐，我還沒說完呢。那幾條蛇活活地吞沒了她的器官，沒吃進去的半截還掛在她身體裡，最後她是活活疼死的。」

    黃怡樂沒等他說完，就在一邊乾嘔地吐了起來。

    邢沉的表情冷漠得幾近無情，「比起昌弘化，查致遠更他媽不是東西，這種男人不中用還小心眼，而且報復性極強，典型的大男主封建主義，跟他一起合作不容易吧？」

    黃怡樂的臉色又青又白，「你到底想說什麼！你要是有證據，你就拿出來啊！我什麼都不知道。」

    「冷靜。我說了今天就是來跟你聊幾句，讓你不至於被蒙在鼓裡，你有否認的權利。」邢沉果然像交代什麼事一樣，「友好」得讓黃怡樂都有些難以適從。

    他繼續說：「黃小姐，你和查致遠之間那點事我姑且不問，關於昌弘化，你們是誰先注意到他的？他化名昌明傑偽裝了這麼多年，就連湯冉第一眼都未必能認出來，可你們還是找到了他，故意牽引他進緣吧，又把他暴露在湯冉她們面前，就連昌弘化中獎想必都是你們策劃好的吧？」

    黃怡樂還是沉默不語。

    邢沉便點頭作罷，「黃小姐，我好心提醒你一句，我們現在掌握的和你知道的差不多，你並不是這個案子的唯一切入口，所以千萬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重要。另外，戴罪立功這種活兒不是誰都能做的，雖然我們警方目前是還沒抓到查致遠，但你覺得他那副病殘的身體還能在外面蹦躂多久？沒有你，我們照樣把他逮回來。到時，你說他的那張嘴能守住多少東西？」

    「……」

    黃怡樂被他氣得臉色鐵青，邢沉對她的憤怒熟視無睹，抓了資料站起來就走，「哦對了，一會簽了字你就可以走了，我好心提醒你一句，查致遠他可不像昌弘化這麼膽小，他瘋起來是要玩命的。出去後小心一點。」

    黃怡樂：「…………」

    她找過律師的，她現在的情況根本不可能被放出去，除非……他們故意放她出去當誘餌，全程監視，利用完又把她抓回來接受審判！

    黃怡樂氣得胸口起伏，在邢沉離開前，用拳頭砸了一下桌面。邢沉聞聲止步，就聽黃怡樂咬牙切齒地說道：「我可以幫你找查致遠。」

    第37章

    「隊長這招真是太狠了，幾句話快把人姑娘嚇瘋了。」

    「狠人之間的對決，簡單粗暴，我見識到了。」

    「不過那個黃怡樂夠狠的啊，竟然用湯冉的接客照刺激查致遠，這查致遠出去嫖，雖然專嫖一個，可他怎麼就這麼理直氣壯地說是湯冉髒了他的前半生？還說那個孩子就因為她缺德才沒了的，這不嗎？那像他缺德無心的豈不得絕子絕孫？」

    邢沉從洗手間裡走出來，甩了甩手，聞言說道，「在這種大男主主義人的眼裡，他自己無論做什麼都是正確的，別人必須遵從的。但凡別人冒犯了他的一點自尊，別人哪怕只是一丁點的錯誤都會被他自己無限放大，最後心裡認定是別人的錯，就該死。」

    方崇明點頭，「這點我贊同。變態之所以是變態，就是因為思想變態。」

    「不管怎樣，這次多虧了二隊那邊提供的資料。話說——」邢沉回頭看了徐智和方崇明一眼，「查致遠這條魚這麼狡猾，他們這麼快就找到這麼多資料？」

    徐智一噎，「隊長，請不要對我進行暗示性的嫌棄，我查資料的速度不遜色於任何人！那個查致遠以前是個癮君子，早就是二隊他們盯上的魚蝦了，這次他把資料給我們其實就想把這兩個案子做個合併，早上我看他從沈局辦公室里出來就一臉春風得意的樣子，我就猜到沈局應允了，就等隊長你鬆口了。」

    方崇明問：「那個誰，莫正青的事還沒查清，劉隊不是要避嫌嗎？」

    徐智一臉菜色地說：「那邊已經對莫正青進行了一頓徹查，結果你們猜怎麼樣？莫正青說是為了把那個團伙一網打盡故意去接近他們的。後來他真就拿了出收集的一堆資料，並且直接摘了三四個人的官帽，現在他算是個鐵面無私的大紅人咯，沈局應該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