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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6:03:50 作者: 月下雲上
    徐天又給自己添了一杯酒,很是有些心累的又解釋了一遍,「我不是說過嗎,我掌輪迴,怎麼不認識你。」

    倒完了酒,津津有味的品嘗了一番,才道,「我看你那表情有什麼要問我的嗎,不敢去問他。」

    這個他自然是指沈梵。

    時慕點點頭,把散在身前的頭髮用一個卡子夾在身後,「什麼都瞞不過你呀,你和他認識多久了。」

    徐天唉聲嘆氣了一番,彷佛想到了什麼,語氣里有些淡淡的哀傷。

    「跟他呀,三千多年了吧。」

    時慕大驚,「三千多年,那他豈不是至少三千多歲了。」

    徐天同意的點點頭,「對,老的很,他這種老男人最喜歡找你這種嫩草。」

    時慕心道,他似乎忘記了,他自己應該也是三千多歲的人了,說他不就是說自己老嗎。

    這時候李飛從遠處走來,不知道從哪裡拿來一瓶牛奶放到時慕的桌上。

    時慕愣楞的看著放在桌子上的牛奶,只聽他道「老大說這次他的戲份也很多,所以可能不能時時的照顧到你,讓我再旁邊伺候著,有什麼都可以找我。」

    說完一笑漏出半個虎牙,「我便貼身跟著你了。」

    說完還用眼睛瞟了徐天一眼,裝成沈梵的口氣道。

    「老大說時哥喝不了酒,讓你把那些酒拿遠些。」

    徐天冷哼一聲道「護他跟護什麼似的,他不喝,難不成我還能逼他不成。」

    李飛說完之後立即換了一副諂媚的臉,這三他誰也惹不起。

    主動為他倒了酒,「天哥,天哥,我也是被逼無奈的。」

    徐天繼續道「怕什麼,我還能怎麼你。」

    李飛現在只想跑,倒完酒便道「那什麼,我先下去了,時哥有事叫我。」

    時慕看著桌子上的牛奶久久不能回神。

    徐天的袖子在他眼前晃了晃。

    「哎,回神了,想什麼呢,喝不了酒就不喝,怎麼著懷念起他了呀。」

    「你剛才想問什麼。」

    時慕回過神,拿起桌子上的牛奶喝了一口,竟然還是熱的。

    他舔了舔嘴角的牛奶道「你知道地獄十八層關的那個人是誰嗎。」

    徐天看了看他那粉紅的小舌頭趕緊避開眼,「我只知道你要是再對著我喝牛奶,估計下一個被關進去的人就是我。」

    時慕沒聽清他說什麼,啊了一聲,問道,「啊,你說什麼。」

    徐天道「沒說什麼,你去過十八層。」

    說完而後恍然大悟,不禁佩服道「哦,聽說了,險些搞得五層地獄大亂,你也是一個人才。」

    「知道是知道,可是我不能說。」

    時慕微微抬頭道「為什麼。」

    徐天做了一個摸脖子的動作,「我怕他殺了我,雖然我不怕他,但是我也犯不著跟他打架不是,換一個問題。」

    時慕只好作罷,指了指自己額頭上的花道「我額頭上的這個是什麼。」

    徐天換了一個姿勢,雙手交叉枕在腦後,他看著時慕額頭上那朵熟悉的花朵,彷佛看到了多年前的那個人。

    許久之後他才道,「這個呀,是作為冥王的象徵,神格的所在,若沒了這個,便只是普通的一個人了。」

    時慕瞭然的點點頭,「這樣呀,我看劇本里好像也是這麼寫的,原來是真的呀。」

    他描繪著這朵花的模樣,又繼續問道「那這多花叫什麼名字,我好像都沒有在人間見過。」

    徐天手向上伸出,手掌心便飄出一朵花,在他的手掌之上若隱若現。「他是獨獨長在冥界的一種花,不過現在早已經滅絕了。」

    他幽幽開口道「那個時候有一條路叫往生路,路兩邊長有許多花叫往生花,又叫忘生花。」

    「是每一個靈魂的畢竟之地,由他們的執念所化。」

    時慕繼續問道,「那為什麼現在沒有了呢。」

    徐天收回手,那朵花便消失不見了。「還不是因為某個人比較瘋,斬斷了整個往生路,路都沒有了哪來的花。」

    時慕此時變成了個十萬個為什麼,而徐天便是能給他答案的詞典。

    「那他為什麼要斬斷呢。」

    徐天怪異的抬頭看了他一眼,笑道「嫉妒,哈哈。」

    「我想去看看沈梵演戲,一起去。」

    徐天顯然不想再多說什麼了,時慕便點了點頭,跟他一起先去。

    「好呀。」

    話落,再待他睜開眼,眼前狂風大起,碎石齊飛。

    徐天也是簡直了,連傘帶塌一起移了過來,也虧的他這邊做了一個保護結界,否則保不准還得破一個相。

    只見沈梵飾演的沈煜穿著一身黑袍,在眾鬼中大殺四方,整個人看起來跟他平常見到的完全不一樣。

    帶著點邪氣。

    其實也完全沒有錯,他飾演的是一個鬼王,若沒有這麼強大的本領怎麼會引導眾鬼。

    他本來是一個孤兒,被一個仙門大派所救,掌門看著他甚是喜愛,便認他為徒,只是慢慢的便發現了他的不同,他天資非凡小小年紀便能打敗了同派的長老。

    等到快成年的時候已經頗有盛名了。

    只是他不像仙門中的人,刻板,收斂,他骨子裡刻著的都是張揚,和肆虐。

    他不在乎什麼規矩,他喜歡怎樣便怎樣,只要不犯什麼大錯都由著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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