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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6:03:09 作者: 江湖太妖生
    有的人,蛇頭蛇腦,一輩子只學會了睜眼閉眼,沒有戀愛那根兒筋,卻非要學戀愛。

    句芒演過那麼多愛情劇,卻對燭九陰束手無策。

    「總而言之,你想追求別人那就得不要臉,黏著他,死活不離開。但是也要講究一個度。」

    「度?什麼度?」蛇腦袋裡明顯有點兒懵了。

    句芒撓頭,艱難的解釋:「就是你得學會看臉色,對方不高興了你就稍微遠點兒,開心的時候你就黏上去。」

    燭九陰若有所思。

    曲駁盤著腿兒坐在床上,托著腮幫子只想笑,補充道:「你要讓他習慣你的存在,每天睜開眼就能看到你,做什麼都能想到你。你要關心他愛護他呵護他,他說的話你一定要聽。」

    句芒:……

    「……對,就是這樣,得聽話。」追個人好難的,還沒辦法以神位壓人,好言好語撒潑打滾,他容易嗎?

    九爺更加茫然,道:「他說話我就得聽?他不讓我跟他去山上,也不讓我陪他幹活。我想跟他住一起他也不讓。但是聽了他的話還怎麼黏他?」

    句芒沉著臉不耐煩道:「死皮賴臉,不給黏就撒潑打滾。往地上一躺蹬腿兒會嗎?」

    九爺:!!!

    我看你拿我當個憨批!

    「算了!」他總覺得句芒是在對自己開嘲諷,他轉身往外走,快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回頭道:「駁,你知道為什麼當年你住的那一片逐漸荒蕪了嗎?」

    句芒大驚,直接把人推了出去,怒道:「你想幹嘛想幹嘛?挑撥離間啊你?信不信我能讓建木不搭理你了?你好煩!」

    曲駁微笑著對句芒招招手,道:「嗯?怎麼回事?當年駁一族因為沒有食物只能舉家遷徙,句老師,看來你得給我個交代了……」

    九爺挑撥完了心曠神怡,只是一想到閣樓里住的那人,又覺得有些無措。

    他活了這麼多年也想不明白,人族怎麼就這麼能折騰。倆人合適在一起不就可以了嗎?還要追求,為什麼要追?就不能在家裡好好宅著?當年他跟建木在一起一動不動的呆了那麼多年,也沒有追不追的啊。

    就煩,很煩。

    第二天一大早,楚曜正在昏昏沉沉的煮豬食,就接到了康村長的電話。

    「來了一群馬!!」康村長的聲音有點兒激動,「你買馬了??」

    「馬?????」楚曜差點兒跳起來,「確定是來我這裡的?」

    康村長道:「有個小伙子問我,是不是從船上去你那邊,我這就先給你打個電話。啊?你要說,行,你說你說。」

    緊接著,手機那邊傳來個大嗓門,「陽陽啊,哈哈哈哈哈我是孰湖,說好今天過來的,順便讓我家不肖的子孫們給你扛個活兒。」

    楚曜連忙道:「那你們先過來吧,我這邊忙著,沒辦法去接。」

    「不用接不用接,我們直接游泳就過去了!」孰湖哈哈大笑著掛了電話。

    康村長看著這個騎著馬的男人,滿臉問號。

    大大小小十多匹馬,每隻都精神漂亮高大健壯。它們跟在那個年輕男人身後顛顛的跑到湖邊直接進水,嘩啦啦的往對面游,連船都不用坐。

    楚曜一邊攪拌豬食一邊抻著脖子往入島口看,他這邊正好看不到碼頭,有些著急。

    龍九打算執行一下「黏著」的這個狀態,也跟著起來。他對孰湖沒什麼好奇心,只一心一意的跟著楚曜。

    楚曜攪拌著豬食,掃了兩眼龍九,乾脆把大勺子往他手裡一塞,「你不是想幫我幹活嗎?就不停攪拌不要糊底,我去接一下人。」

    龍九:???不是,你讓我伺候這群豬??

    豬豬們已經睡醒了,正把前蹄兒擱在豬圈上努力往外看呢。發現楚曜走了一個個都著急的直哼哼,恨不得蹦出來自己給自己煮飯吃。

    「要攪拌,千萬別糊了!」楚曜又叮囑了聲,頭也不回的跑了。

    龍九動了動唇,不知道到底再說什麼,卻也老老實實的拿著勺子攪弄著鍋里的東西。這一鍋豬食裡面有紅薯藤細糠剁碎的野菜和挑選之後剩下來的菜葉子之類,黏黏糊糊,氣味不太好聞。龍大少一身乾淨利索,面無表情,煮豬食的樣子仿佛在做個大工程。

    不遠處閃光燈一閃,王西山收回手機,拎著裝滿西紅柿的筐,哼著歌走了。

    龍九:……

    西王母以前就是個會搞事兒的,永遠再躁動,永遠再掐架。如今過去上萬年,本性難移,仍舊以搞事為主。

    她把龍九煮豬食和豬豬們圍觀的照片發到了群里,搭配上了一串哈哈哈哈。

    整個群都炸了,難以置信這種接地氣的活兒怎麼就讓九爺做了呢??

    「燭九陰是真的給豬煮飯吃?不是再弄什麼黃泉水幽冥土???」

    「我眼瞎了嗎?燭九陰在煮豬食??」

    「豬豬們有福氣了,畢竟我們誰也沒有資格吃到燭九陰煮的飯。」

    王西山道:「我可以讓他給你留一碗等你過來的時候吃。」

    「算了算了……」長右表示現在還不是自己出場的時候,不合適。等他到了,怕是那碗豬食已經放的豬都不吃了。

    楚曜飛奔到碼頭,就看見一匹棗紅色大馬托著一個盤腿坐在馬身上的年輕男人,緩緩地從水裡出來,迎著朝陽站在陸地上,甩出來的水珠兒都是七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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