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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6:01:58 作者: 易楠蘇伊
    別看1993年失業潮來臨,但是國家整體的GDP卻是上漲的。原先在於:改革開放初期,國營企業沒有適應這場變1革,由於不知變通或腐朽的管理體系在這場競爭中被私企和外企淘汰。有數據表明,1993的GDP比前一年增長13.4%。

    就比如今年T市倒閉了二十多年家,但也有不少私企和外企加入其中。雖然還沒有達到平衡,但是遲早會迎來新的平衡。

    陸林希問了價格,的確比別家便宜,

    店主態度非常好,「兩位要哪種?」

    這塑膠袋各種規格都有,上面也可以印刷名字。不過陸林希對塑膠袋是有要求的。她要求袋上印刷「多美多超市」字樣和地址。

    店主笑眯眯答應,「印刷需要等兩周。您需要多少?」

    陸林希報了數目,然後要求跟廠房簽合同,每個月送一批塑膠袋到超市。

    店主一聽是個大主顧,主動打電話給廠里領導,讓他們等半個小時。

    這銷售主任來得相當快,對陸觀華的要求,他認真記下,能做到就會一口答應,不能做就會解釋緣由。陸觀華對他的態度很滿意,和對方簽了定貨協議。開業前十天,他們會將塑膠袋送過來貨。陸觀華先付了三成定金,剩下的錢等三個月後再結帳。

    這是長期主顧才有的待遇,普通散客都是現貨現結。

    買完東西,兩人走到批發市場停車場。

    王延信已經買完東西了,他這次居然是來批發春聯。後面的座位全都堆滿了。

    王延信見兩人面露驚奇,笑呵呵道,「你們別看這春節是季節性東西,其實生意還不錯。我閒著無事擺攤,也能賺點零花錢。」

    陸林希稱讚他能屈能伸。

    王延信謙虛擺擺手,「混口飯吃罷了。擺個攤也不容易,不僅要盯著城管,還得給混混交保護費。難著呢。」

    陸林希也是過來人,對此深有體會。

    第51章

    王延信直接將兩人送到33路公交車某處站點,回去的路上,陸林希和陸觀華聊起姑姑的小食鋪,「姑姑生意這麼好,她每天幾點起啊?」

    「早上就五點鐘就起了。晚上十點鐘才走。那邊擺夜市,她就在步行街旁邊,人流量特別大。她生意非常紅火。」陸觀華看了眼四周的乘客,人多眼雜,他不好說具體數目。但是陸林希親眼看過人流量,大概也能估算出來。

    一天營業時間十五個小時,一天的流水至少有四五百,比她爸那個小賣部生意還要好。而且食品的淨利潤比小賣部要高。姑姑每天除去吃食本錢至少能有三百。再扣掉租金、煤炭、水電費和人工費,每個月至少能盈利五千多。比走街串巷賺多了。

    不過姑姑一個人忙,還是太累。起早貪黑,餓了就做個東西墊肚子。除了上廁所,她幾乎就待在那個不大的空間裡。

    「她可以招個工人啊?」陸林希有點心疼姑姑,賺錢是重要,但身體才是革命本錢。要是身體累垮了,賺再多的錢又有什麼用。

    陸觀華對女兒的話深以為然,「她之前一直忙著工作,也沒空給我打電話。我剛剛在那邊幫了她一會兒,兩個人將將能夠忙開,她也答應再加一個人。我打算讓周嫂子到店裡幫忙。」

    陸林希吃了一驚,「周嬸子?她不是要照顧兩個孩子嗎?」

    周廠長有一兒一女,孫子比她大兩歲,孫女比她差不多。雖然不是一個班級,但上的是同一個年級。

    陸觀華不是很在意,「她在家照顧孩子是因為廠子倒閉了。要是有工作,她肯定樂意。周主任那麼閒,完全可以給兩個孩子做飯。」

    周主任是街道主任,平時沒什麼事,都是準點下班。

    陸林希也就沒再說什麼。

    他們沒話說,其他乘客卻是說得津津有味。

    陸林希側耳傾聽,原來前面兩位乘客正在談論前段時間發生在帽子廠的屍體案。

    「死者已經確定了就是帽子廠的工人。」

    陸林希聽到工人身份已經確定,就是本人無疑。

    「碎屍案死的不是一個人。起碼有……」紅衣乘客用手指比劃。

    陸林希手不由自主攥緊包包,我的媽呀,居然死了八個人。這個地方居然有變態殺人案?

    變態殺人案?這幾個字瞬間勾起她一些不太好的回憶。

    那時候她在深圳,因為環境陌生,周圍同學非富即貴,她成了排擠對象,那時候的她還不懂得反抗,一直默默忍受同學們的欺凌。後來有個男同學得知她來自T市,直接嚇跑了,說她肯定也是變態。

    她當時沒有深想,只覺得T市人的名頭好用。只要別人一欺負她,她就說我是T市人。全校的學生再也不敢惹她。她著實清靜了好幾年。

    想來那些同學都聽過T市變態殺人案,誤以為她也是變態,所以才如此害怕她。

    連遠在深圳的學生都知曉這起案子,想來這案子很出名。

    不過陸林希沒怎麼關注案子,她至今都不知道兇手是誰。她繼父常年在外做生意,她媽只對漂亮衣服和化妝品感興趣,全家沒一個喜歡看報的。她想看都無從看起。

    不過她可以肯定的是兇手一定是T市人,要不然那些同學不會這麼怕她。

    她愣神的時候,藍衣乘客追問,「死的人都是帽子廠工人嗎?」

    「不全是。」紅衣乘客擺擺手,一副你不了解內情的表情,「聽說都是男性,有的是下崗工人,有的是學生,有的是混混。地點也沒什麼規律。有的在城南,有的在城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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