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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陰毒法術斷脈釘

2023-09-19 15:56:59 作者: 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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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節名:第一百零七章陰毒法術斷脈釘

    張中先去給黎良駿老先生堪輿黎家祖墳風水那天,剛好是周末。%&*」;夏芍上午去了趟公司,中午回來師父的宅子裡吃飯,下午便打算複習功課。

    正是中午吃飯的時候,張中先臉色難看地回來了。

    夏芍正和師父吃飯,見張中先背著手,皺著眉頭進來,夏芍便是噗嗤一笑,「怎麼?黎老當真來了香港,要您老請吃飯?」

    黎良駿是華爾街的資本大亨,跟唐宗伯和張中先早年就認識,用張中先的話來說,這老頭摳門摳得要死,他的家底都是他摳門摳出來的。當初聽說要去幫黎氏家族堪輿祖墳風水的時候,張中先就曾笑言,黎老錢給不了多少,到最後說不定還得叫他儘儘地主之誼,請吃飯!

    因此,今天夏芍見張中先臉色難看地回來,便放下碗筷笑著打趣。

    「要是這事就好了!」張中先沒好氣,往桌前坐下來,臉色凝重。

    夏芍和師父對望一眼,這才知道必然是出了什麼事。

    「老黎家的祖墳出事了?」唐宗伯也放下碗筷問。

    「出事了,出大事了!」張中先抬頭,「黎氏祖墳的龍脈被釘死了!」

    「……什麼?」唐宗伯也愣了好一會兒。

    「龍脈被釘死了?那就是下了斷脈釘?」夏芍問。

    「斷脈釘豈是那麼容易下的?」唐宗伯面色沉了下來,「你黎伯父族中的祖墳,是你師公當初給點的穴。仙人束帶的山形,三面貴峰,合擁海水橫流,真正藏風聚氣的富貴大地也!這穴我多年沒去了,但至今記得,是三台來脈,白雲發龍,太陰太陽的大龍!這樣的龍脈,豈是一般人能把它釘死的?」

    夏芍輕輕蹙眉,唐宗伯則看向了張中先,「到底是怎麼個情況?」

    張中先這才說道:「我今早跟著老黎上了山,一看黎氏一族的龍脈,剛想贊難得一見的佳穴,就發現墓地上空,被濃重的陰煞之氣鎖住,邪煞緊逼。」

    張中先是知道這處風水穴是師父當初點的,因此他本是抱著瞻仰的心態來的,卻沒想到發現了不對勁。這讓他很不解,這麼難得的富貴風水大地,怎麼會上罩陰煞,下斷脈氣?疑惑之下,他圍著山脈走了好幾圈,這才發現墓地的龍脈被人下了法術!

    「我拿著羅盤看了看,從墓穴外牆上方開始,一直延伸到龍脈,被斷脈釘給釘死了!下釘的那人修為很可怕,以我的修為,今天上午圍著龍脈轉了兩圈,我都沒發現那些斷脈釘釘在哪裡!我只在墓穴外牆上方發現了一根,敢肯定是用符咒化水製成的斷脈釘!但我沒敢取,以我修為也取不出來。這法術絕對是高人所為!少說也有掌門師兄的修為!」張中先看著唐宗伯道。

    唐宗伯撫須,神情凝重,「世上一山更有一山高,世外高人無數,有比我修為高的人,也沒什麼奇怪的。問題在於,老黎得罪誰了?要在他家的龍脈下釘子?昨天見他,面相上看,他家可還沒出事。這釘子必定是最近才下的,想解必須找出龍脈里的斷脈釘都在什麼地方。」

    這件事好辦,夏芍有天眼在,莽莽大山,別人發現不了幾顆小小的釘子,但對她來說,輕而易舉。

    只是這件事,讓夏芍莫名有些在意。她總覺得哪個地方不太對,但是一時又說不出來。於是便道:「黎老先生怎麼說?他可知道祖墳龍脈被斷?」

    「這事兒瞞也瞞不了,不告訴他難道要等著他家出事?黎氏的祖墳必定得遷了。他今天剛知道,先回家裡宗祠開會去了,晚上說要過來跟掌門祖師再聚聚。」張中先道。

    「別等晚上了,就今兒下午,我想去黎氏祖墳那邊看看。我對找出那幾根釘子有把握!」夏芍也顧不上吃飯了,這便打算等師父把飯吃完,收拾一下就走。

    張中先卻愣了愣,「你對找出那幾根釘子有把握?唉!你這丫頭,你是沒去實地看過,那處龍脈太廣了……」

    夏芍的天賦張中先是知道的,她的修為如今比他這個老頭子還高,身上還有龍鱗和金蟒護身,就如今奇門江湖來說,誰身上的好東西估計也沒她多。張中先沒有到煉神還虛的境界,不知道此境界是否對天地陰陽二氣的感應更敏銳些,但即便是如此,那處陰宅的龍脈也太廣了,莽莽大山,找幾根釘子,豈不等於大海撈針?

    但唐宗伯卻是知道夏芍為什麼這麼肯定的,他當即嘆了一聲,「去看看也好。不過,此人能把你師公尋得的龍脈斷了,必定是高人。倘若找到了,別貿然取釘,晚上回來再說。」

    「好。」夏芍點點頭。

    張中先略微傻眼,怎麼掌門師兄還真認為小芍子能找著啊?

    但他隨即便也嘆了口氣,試試總比不試強。於是兩人等唐宗伯用好了午餐,夏芍把碗筷收拾下去,便跟張中先又趕往了黎氏祖墳。

    香港的地形總的來說,就是一條維多利亞港分割了九龍和香港島,維多利亞港被四周的島嶼、以及九龍的獅子山和港島的太平山等高山包圍,而黎氏的祖墳就在這裡。

    張中先帶著夏芍徒步上山,走了約莫半個小時,才到了黎氏一族祖墳的所在地。

    「丫頭,你看。」張中先把周圍大勢指給夏芍看,「下手之山,形如牛角,彎抱有情。獅象二山,緊居水口。白雲發龍,三台來脈,太陰太陽大龍合抱!前朝還有三台貴峰,藏水聚氣,誰家祖先葬在這裡,必有大富貴!」

    說完,張中先順著墓碑後頭的一道掩面百里的大脈一划,「被釘死的就是這條龍脈。i^你看,這裡有根斷脈釘!」

    夏芍順著張中先的手看過去,在墓碑後五米開外的山石底部,發現了一根發黑的釘子。這釘子不是鏽跡斑斑的,而是用符咒燒成的水煉製的,內里就發著深黑,在下午的陽光下看起來有種詭異的色彩。

    夏芍撥開草看了看,前兩天下過雨,這釘子可以看得出來原本埋得很深,但土滾下來,露了出來,這才讓張老給看見了。

    夏芍的目光落在那根露出來的釘子上,見上面緩緩散發出來的陰煞,微微眯眼。

    有一根在這裡,剩下的在哪裡?

    這條山脈目測有百餘里,綿綿不絕,山上林木茂密,要找幾根小釘子確實如大海撈針。不過,夏芍一哼,隨即便開了天眼,一眼掃向了前方山脈。

    但一看之下,她瞳眸卻是一縮!

    這是……

    張中先就站在夏芍旁邊,見她臉色變了便問:「怎麼了?又發現了?」

    老人的語氣不可思議,他在這山上轉了兩圈都沒發現其他釘子,這丫頭一來就發現了?

    夏芍卻搖搖頭——她沒發現釘子,根本就沒有釘子!

    確切的說,有釘子,但是除了離墓穴最近的這根被雨水衝破土層露出來的釘子,其餘的已經化為無形,跟山脈融為一體。現在,這條延綿百里的山脈,在其山脈根部已經有一條濃濃的黑線,陰煞入地脈,化為無形,不稍半年,山上的林木就得全部枯死!

    這條龍脈的龍根,已經破了。

    風水上所謂的龍根,便是一條龍脈的氣脈所在,氣脈破了,龍氣也就泄了,這條龍脈便沒救了。

    如果是被釘死的龍脈,將斷脈釘取出,山還能救活。龍根破的了,便救不活了……

    夏芍目光一寒,這是誰?!

    下手如此狠毒!身為風水師,竟如此糟蹋龍脈!

    別小看一條龍脈,一條龍脈足以影響一個城市的風水。這條龍脈對於香港來說,並非主龍脈,但也不算小。假如這座山全部枯死,成了一條延綿百里是死龍,那麼它照應著的九龍半島,在氣運上會受到很大的影響!

    夏芍轉頭,將自己的發現跟張中先一說,張中先大驚!

    老人雖然震驚夏芍是怎麼看出來的,但這時卻沒時間追問這些,只問:「丫頭,你確定?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夏芍臉色嚴肅,張中先問完便跺了腳,痛心疾首。

    「混帳!這是哪個混帳幹的事!」毀一座祖墳風水,影響一族人。毀一條龍脈,影響一個城市的人。

    若是龍脈發源地崑崙被動了手腳,則足以影響國運了。

    「老黎這是得罪什麼人了?對方不惜背這麼大的業障也要往死里整他?哼!我就說資本家都是吸血鬼,叫這老小子平時吸人血手下留情!這下得罪人了吧?」張中先鬱悶地背著手在原地直轉圈。

    夏芍卻心頭一動!不知道為什麼,心裡頭那種奇怪的感覺又來了!

    「哼!還好發現得早,先讓這老小子把墳遷了吧,不然他一族不出半年就得死絕!現在沒死人就是最好的了。不過這條龍脈是沒救了,這釘已化為無形,延綿百里的陰煞,只怕連掌門師兄也不敢破。這法術太陰狠,妄取之人活不過十年,且殃及族人。唉!下這法術的是位高人,只可惜這心性……這到底是什麼深仇大恨?」老人在一旁又嘆又跳腳。

    夏芍卻心裡咯噔一聲,腦中忽來一道明光,霍然轉頭!

    張中先被她看得一愣,就只見夏芍眼裡有光芒閃過,臉色都寒了寒。

    張中先還沒問,夏芍便冷哼一聲,笑了,「張老,咱們都想錯了。這人,八成是衝著玄門來了。或者說,他是衝著我來的!」

    「什麼?」老人皺起眉頭來,顯然不解。

    「難怪中午您跟師父說話時,我就覺得哪裡不對,一時組織不起來。」夏芍哼笑一聲,看向張中先,「您不覺得奇怪嗎?如果黎老得罪了人,那人要動他家祖墳為什麼要選在他回香港修祖墳的時候?黎老要修祖墳,勢必會請風水師,那時豈不會被發現?他若真是想害黎氏一族,理該等修完了祖墳之後再動手,那樣才不會被人發現不是?」

    張中先一愣,隨後「嘶!」了一聲。

    「對方這麼做,簡直就像是知道黎老什麼時候會回來,提前幾日施了法術,等著被人發現一般。」夏芍斷言。

    張中先已是眯起眼來,緩緩點頭。夏芍不說,他還真沒發現。這麼一說,確實有問題!

    「而且,您老也看得出對方是位高手。既是高手,手段便多的是,跟黎老有仇,要動祖墳害他一族的辦法多得是,何必下這麼大的法術,毀一條龍脈?」夏芍挑眉問。

    張中先再次點頭,這時已確實覺得不對勁。沒錯!毀一條龍脈不容易,對風水師本人來說,冒的風險也太大。如果只是跟黎老頭子有仇,沒有必要動這麼大的法術!

    「您說過,這法術如果要破,破此法術的人活不過十年,且家族受累。對方的目的,只怕在此。」夏芍一笑,下了結論,「雖然我們發現了這條龍脈被毀可以不管,只幫黎老遷墳就好。但一條龍脈被毀,不出半年,等這座山成了死龍,山上林木皆死,香港政府會不求助玄門?事關一城氣運,到時候玄門若是破不了此法術,那便是顏面掃地,日後在香港還怎樣受人敬畏?若是要破,那便要死人!」

    對方真是好心計!不論玄門如何處置,都不討好。

    剛才張中先還說,對方不惜背這麼大的業障來對付黎老?呵,對方算計得很好,玄門若是管了,香港的氣運有救,黎氏一族有救,他還背什麼業障?

    「嘶!照你這麼說,這真是個陰謀?」張中先臉上也現出怒色。

    夏芍點頭,「這事就是衝著玄門來的,或者,是衝著我來的!我過年回家的時候,那冒充我師弟的人,也是動的人家祖墳。這人似乎在陰宅方面有專長。」

    正因才時隔一個多月,夏芍就遇到兩件祖墳被動的事,所以她不得不聯想到一起。

    這法術很難破,百餘里的龍脈,一般人的修為如何應付?即便是修為能應付,元氣也不足以將這麼重的陰煞全數從地脈中清除。

    夏芍眼神微寒,在玄門,從修為來講能破解次此法術的只有師父、師兄和她而已!

    師父年邁,腿腳不便。師兄身在軍區,無軍令不可擅自來港。能擔此大任破解法術的人,可不就只有她?

    對方這是要她的性命,還不放過她的家人!

    誰?

    「這件事要回去跟你師父說一聲,這就回去!這個人我查了他一個多月,沒有結果。你師父說等他再出現,肯定會露出馬腳。這人的修為,既然能施這法術,我想奇門江湖也沒幾個人!丫頭,別怕!回去扒拉著找找,一定能找著!」張中先這就急著下山。

    夏芍卻站在原地沒動,目光里生出些別的光芒來,「您老說得沒錯,我想我有眉目了。」

    「什麼?」張中先一聽這話,便住了腳。

    「這給人祖墳下斷脈釘的事,我以前在青市的時候遇到過。那人叫閆老三,我跟他鬥法的時候,他曾用過七煞鎖魂陣。這是茅山法術,所以我斷定他是茅山那一脈的弟子。他給人祖墳下的釘子就是我除的,不過他的修為沒那麼高,釘子是下在祖墳旁。而今天這人修為明顯高得多,他斷的是龍脈。我在想……這人會不會跟茅山一脈有點關係?」夏芍道。

    「你說的那個叫閆老三的,死了?」張中先嚴肅地問。

    夏芍點頭,「死了。鎖魂陣是我破的,人是師兄殺的。」

    「這倒也算是江湖恩怨了。如果說是對方尋仇,也不是沒有可能……」張中先思忖道,「可是江湖上的規矩,尋仇向來是要劃出道兒來的。替誰尋仇,為什麼尋仇,即便是相互鬥法,也是明著來才對。」

    夏芍笑著看向張中先,「您老還是記著老江湖的那套規矩。要知道,現在不是人人都按著那套規矩來的。」

    不過,也可能真像張中先說的那樣。那樣的話,對方跟她結的就可能不是閆老三的仇,而是因為別的想要她的命了。

    夏芍和張中先果斷下了山,回到了淺水灣半山腰上唐宗伯的宅子。

    兩人把事情經過與唐宗伯一說,唐宗伯的臉色也嚴肅了下來。

    老人撫著鬍鬚,半晌道:「茅山的掌門老道,年輕的時候跟我斗過法。我們兩人還是有些交情的。不過,聽說他三年前仙逝了。新任的掌門是個年輕人,只有三十來歲,也是當今奇門江湖裡的奇才。我當時在內地,沒按江湖規矩去出席掌門就任儀式。」

    張中先道:「這事我也知道。三年前我也不在老風水堂,餘九志代表玄門出席的,大概王懷他們也去了。」

    餘九志、王懷、曲志成三人已經死了,當初的玄門四老,還在世的就只剩張中先和冷老爺子了。

    張中先當初被排擠在外,沒去茅山出席過新掌門的就任典禮。冷老爺子卻是有可能去過的!

    冷老爺子如今隱退,帶著孫女冷以欣在加拿大靜養。唐宗伯撫著鬍鬚沉思片刻,便給冷老爺子去了電話。

    兩人聊著,夏芍和張中先聽著,雖然話筒里傳出的聲音不大,但兩人的耳力都很好。才聽了幾句,夏芍便挑了挑眉。

    有趣!這也太巧了吧?

    唐宗伯是打電話去問冷老爺子認不認識茅山掌門的,沒想到,冷家與茅山新任的掌門還挺熟!

    他幾天前還在加拿大,就住在冷家!

    茅山一脈也是古老門派了,傳承了數百年。只是如今門派弟子比玄門還少,新就任的掌門年三十三歲,姓肖名奕。

    據冷老爺子說,肖奕在接任茅山之後,為追念恩師,開始了遊歷。年前剛到加拿大,與冷老偶遇,便住在了冷家。前幾天,他剛剛回國。

    原本接到唐宗伯的電話,冷老爺子還對以前的事覺得慚愧,但說起肖奕來,他倒是挺欣慰高興,在電話里說道:「掌門師兄,以前的事是我對不住你。欣兒到了加拿大之後,靜心修養,現在已經好了很多。難得肖奕這孩子知道她以前的所作所為並沒有嫌棄她,反而對她精心照顧。前些天,奕兒找到我,希望能照顧欣兒下半生的生活。我問過欣兒,她也願意。這真的是我畢生的心愿了,我們冷家就這麼一個孩子了,她能想開了,那是最好不過的。奕兒回國去安排一些事,說是過段時間來加拿大提親。我正想著給您打電話呢,欣兒對薇兒做的事,雖然她也受到懲罰了,但她總是您的晚輩。我在想,怎麼也得掌門師兄您肯原諒欣兒了,我才好安心讓他們訂婚。」

    唐宗伯也沒想到,事情這麼突然。不光是夏芍,連他那天都看出來了,冷以欣對徐天胤有些心思。她為了表示自己沒有背叛師門,不惜動手殺了余薇,可見心性不是個輕易放棄的。這才去國外休養了多久?竟就要訂婚了?

    唐宗伯雖然意外,但也覺得是好事,當即便笑道:「欣兒如今已經不是玄門弟子了,她的事你這個爺爺做主就行了。年輕人哪有不犯錯的,已經按門規處置了,恩怨也就一筆勾銷了。她能休養得好,我這個做長輩的也高興。孩子要訂婚這是好事,什麼時候的日子,一定跟我說一句,我去不了,賀禮也不能少。」

    冷老爺子這才鬆了口氣,電話那頭聲調都似輕鬆了不少,笑道:「別說什麼賀禮,這兩個孩子要是真能成,您是長輩,他們要回去給您磕頭的!咦?對了,看我這腦子,只顧著說這事了,您打電話來問奕兒,是有什麼事嗎?」

    唐宗伯向來是個光明磊落的人,今天的事也沒必要隱瞞,他便把黎家祖墳後的龍脈被下了斷脈釘的事一說,電話那頭,冷老爺子也很震驚!

    「有這事?嘶!當今奇門江湖,有這修為的人不超過十人!奕兒修為確實在煉神還虛上,可……您不會懷疑是他吧?這、這不可能啊!他跟咱們玄門沒仇啊!不不不,這絕對不可能!」

    唐宗伯笑了笑,「我沒說是他,我只是在想對方會是什麼人,正巧想到茅山的新任掌門還見過,便打電話問問你罷了。沒想到倒問出件喜事來。」

    冷老爺子一聽,這才鬆了口氣,但當即便又憂心了起來,「這法術可不好破,要是強破,沒有好處!掌門師兄,你年紀也大了,這事還是別硬來了。就讓黎老遷墳好了。」

    冷老爺子並不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他只以為是黎老爺子得罪了人,顯然沒有想到若是不破,後面會發生什麼事。

    唐宗伯對此倒沒有多說,只笑稱不會。在掛電話之前,冷老爺子還把肖奕的電話給了唐宗伯,並稱這件事肯定不會給肖奕有關,如果玄門需要查這個人,說不定肖奕能幫忙。

    唐宗伯掛了電話後,便給肖奕打了電話。

    肖奕的聲音聽起來略顯低沉,但是帶著笑音。唐宗伯一報山門,肖奕便頓時言語很恭敬。唐宗伯在電話里提起了閆老三,他沒說閆老三死於夏芍和徐天胤之手,只問茅山有沒有這麼個弟子,有沒有跟閆老三關係密切且修為很高的人。

    肖奕道:「茅山倒是有閆老三這麼個人,但是十年前,我還是師父的嫡傳弟子時,此人便因心性邪佞被逐出師門了。逐他出師門的時候,原本是要廢除功法的,但消息泄露,他提前跑了。這些年茅山也一直在找他,就怕他在山下為非作歹。唐老前輩見過此人?若是知道下落還請告知晚輩,這是家師仙逝前的遺願,晚輩也想著清理門戶!」

    唐宗伯想著閆老三的死跟夏芍和徐天胤有關,如今已經有麻煩在身,在沒弄清幕後那人到底是誰前,這件事還是先不要透露的好。因此,他便謊稱當初在青省遇見過,人跑了,所以他們懷疑是不是這個人幹的。

    「他沒有這修為。晚輩慚愧,茅山一脈傳承弟子只有數人,晚輩修為最高。除了晚輩,沒人能夠施此法術。」肖奕倒是很坦白,「晚輩一周前才回國,並沒有去過香港,如今正在茅山處理門派事務和一些產業上的事。前輩所遇的事,聽起來確實棘手。如果有用得著晚輩的地方,請一定告知。實在不行,請您先讓黎老遷墳,過些日子晚輩處理完了事務,帶門派弟子一起去香港拜會您。那法術一人難解,可要是傾玄門和茅山之力,折壽也一人攤不了多少!」

    這是玄門的事,如果真跟茅山沒關係,唐宗伯自然不會讓人家一個門派的人跟著來蹚這渾水。於是,他即刻笑著拒絕,並以長輩的身份祝福肖奕和冷以欣的婚事。之後才掛了電話。

    夏芍和張中先一直在旁邊聽著,張中先皺著眉頭,「聽起來是個不錯的年輕人,真是咱們猜過了方向?」

    夏芍則不予置評。

    「是誰做的,我們破了法術就能把人引出來!」夏芍已不費力去猜這人是誰,反正她確定對方是衝著她來的,那就試著把人引出來!

    但兩位老人一聽,卻都是變了臉!

    「胡鬧!這事不能逞強!這斷脈釘要釘進地脈容易,它化為無形了,你要取出來就難了!這條龍脈百來里,一人豈能受得了這麼重的陰煞?」唐宗伯嚴肅地看向夏芍。自從收她為徒,老人從來沒像今天這麼嚴肅過。

    正是因為陰煞太重,才說做這件事的人活不過十年!

    「我有龍鱗和大黃在,或許可以一試。」夏芍道。

    「家破人亡也不怕?」張中先一皺眉,也不同意!

    動龍脈,動不好,業障太大!龍脈關乎氣運,氣運關乎一人一族一城一國之興衰。動龍脈,跟逆天改命差不多。

    這是一般人敢動的麼?

    那個釘死了龍脈的人,是確定玄門一定會解這法術,所以他不怕業障。但要破這法術的人,卻是要擔業障風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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