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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現在下不來床，更別說鑽密林去潛伏。」

    「上級制定計劃不會很快的，多方一起行動需要全面部署，層層審批，再怎麼快我估計也要一周。我利用這個時間儘快康復啊。一周，我傷口都拆線了，不影響的。」

    明澗在想說什麼，戎玖捏捏他的手。

    「媳婦兒，這次大規模行動也是保護措施，只有把危險除掉，咱們才會徹底安全。你就答應了吧，最後一次，以後就再也不會了。」

    「一般說最後一次都回不來。書上電影裡都這麼演的。」

    明澗想甩開他的手，戎玖拉著不放開。

    「聽那扯淡的幹啥，我肯定回來！」

    明澗想訓斥他，二局多少人呢，全國一起行動多少人呢，不是非他不可吧。他要是賦閒在家還行，這不是剛離開手術室幾個小時嘛？

    但是看到戎玖眼睛裡的認真嚴肅。

    這是頭倔驢，打定主意誰也勸不動的。

    「就為了掃除邊境一帶的匪患，咱們倆離婚了。我把你傷了，你吃了很多苦，一年多時間你吃不下睡不好，我看起來是完成任務了，但是還留下尾巴，周壹金十為了這個尾巴受傷嚴重。你為了這個尾巴和寧貳深入敵營，最後這個尾巴還是沒掃除乾淨。這個尾巴又把你卷進來，給你還帶來很多危險，不徹底掃除咱們所受的傷，分別的思念，全都白費了。好媳婦兒，我知道你心疼我，真的是最後一次。殺了阿卡耶，殺了那些匪患，剷除他們的利益鏈條，咱們就算是退役也不再受到威脅了。不管是為國家還是為自己，我都要去。明澗，你乖，在支持我一次吧。」

    明澗在舌尖的話都吞了下去，戎玖說的在理。

    他們都付出很多，不管是家庭，還是身體的傷害，不能稀里煳塗的就這麼算了。

    只有徹底解決，那就全部平安，不管是他們家還有邊境一帶那些村落。

    「我去找醫生，求他們想想辦法讓你加快癒合。至少出任務的時候身體指標合格。」

    他能做的只有支持。

    「謝謝媳婦兒！媳婦兒你最好了！」

    戎玖嬉皮笑臉的，他媳婦兒大仁大義，柔韌堅強，心胸寬廣，明事理！最好啦！

    「醜話說在前頭，你怎麼去的，怎麼回來。我死過一次老公了，未婚夫再死了，我就成為錦城市的笑話，克夫。別說在談戀愛找個人了，估計誰靠近我都不敢！慈安堂後山的八零二是你的，八零三我也買下來了。你要不想我下半輩子孤苦無依，死在家裡都臭了才被警察發現的話，你就好好地活著回來！」

    明澗嚴肅的盯著戎玖，少扯沒用的，說點實際的威脅。

    「你放心吧媳婦兒，老了我送你走我再走！」

    「你看著辦。反正我這條命在你手裡捏著。」

    明澗冷著臉，看似不近人情，其實說著生死相依的誓言。

    「對了，我再告訴你一點，我不會伺候人，你缺胳膊少腿的回來，還是你伺候我，別指望我伺候你！要想自己不會很辛苦，保護好自己！」

    「我怎麼愛死你這張口是心非的嘴呢！」

    戎玖滿臉的溫柔笑容。

    「說的嚇人，每一句都愛我愛到死的話，真想親你！」

    「親個屁！我肋骨骨裂，彎腰疼個半死！」

    明澗白他一眼，離開病房。

    去找醫生，給戎玖最好的治療，最好的藥物，讓他快點癒合，不能因為身體原因丟了小命！

    明澗真不會伺候戎玖的，查了一下骨裂骨折可以吃什麼，然後就叫外賣。

    衣服什麼的他也不會洗，多給護工一些錢，衣服都洗了。

    戎玖三天就能下床自己上廁所了，明澗不給他扶著大鳥，戎玖也不讓，因為扶著戎玖就有想法，關鍵他受傷在身，心有餘力不足。

    明澗儘量裝作沒受傷，回家一次。

    明泉在小堂哥那裡住著。

    二局的行動很快速，這邊處理明澗家裡弗雷德的屍體，王叄已經和孫伍去了小堂哥那裡。

    明泉的記憶停留在和明澗在書房談心。明澗的話是，哥倆因為意見不和吵起來了，明泉和哥哥鬧脾氣想回家，到樓下後又記起了和母親吵架，覺得無處可去，去了小堂哥這裡。又因為下樓跑的有些著急，腦袋磕在牆上了。為什麼想不起來了呢，腦袋磕的有點疼，磕的暫時性失憶了。

    小堂哥和孫伍喝酒來著，喝多了，所以明泉來了後，小堂哥有些迷煳，睡醒一覺就把明泉在他家的事兒給忘了。

    徐默怎麼住院了？徐默看到明泉離開家裡，擔心明泉跑丟了，就追了出去，追到小區外邊，尋找明泉，一不小心摔進了沒有井蓋的下水道里，鎖骨摔斷了，下水道里有些尖銳物品刺破了左下腹。

    明泉和小堂哥一臉茫然，撓著頭互相看了看，是嗎？

    「我，我怎麼記得，戎玖大哥活了呢？」

    明泉腦子有些亂，模模煳煳的有些東西，但記得很不清楚了。

    「他不把我帶走就不錯了。還活了？下次再亂跑就揍你！」

    明澗把叉打過去。明泉很努力的想，也想不出什麼來了。腦子裡亂亂的，很多東西都模煳了，臉啊，事情啊，起因經過啊，都忘了。

    王叄唯一沒搞定的只有明澗。他這心理學博士真不是吹牛吹來的！

    戎玖養傷養的非常認真，謹遵醫囑那種，堅決貫徹醫生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