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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13:48:26 作者: 輕卿辭
    「晚晚,你在看什麼?」

    蘇宛辭收回視線,看向紀棠,試探問:「你剛才上來的時候,有沒有碰到什麼人?」

    紀棠搖頭,「沒有,怎麼了?」

    「沒事。」蘇宛辭拉過她,讓她坐下。

    紀棠先是看向陸嶼,「陸大少爺,你好點了嗎?」

    陸嶼手中拿著手機,屏幕上是陳恆發來的消息,聽著紀棠的話,他抬了抬眼皮。

    「沒事了,快要出院了。」

    聽著後半句,紀棠有些意外。

    她問蘇宛辭:

    「這麼快就能出院了嗎?不需要再多住幾天觀察觀察?」

    蘇宛辭斜了陸嶼一眼,抿唇回道:

    「別聽他胡說,現在連路都不方便走,還想著出院呢?」

    陸嶼:「……」

    紀棠忍著笑,無情吐槽:

    「陸少啊,你這話語權是越來越低了。」

    蘇宛辭坐在紀棠旁邊,看向她脖子上的傷,「你這傷好點了嗎?」

    紀棠在昨天已經把脖子上的紗布撕了,現在那裡只剩一道顏色淺淡的疤痕。

    雖然不是很粗,但很長。

    看起來仍舊非常觸目驚心。

    紀棠隨意的碰了下脖子傷疤,滿不在意地道:

    「已經沒有什麼問題了,我這個只是皮肉傷,不礙事。」

    蘇宛辭蹙眉看著那道明顯的傷疤,「傷疤太長,以後拍戲上鏡,估計很麻煩。」

    吃演員這碗飯,容貌無疑是第一位的。

    然而紀棠似乎並不在意。

    「以後塗些祛疤的藥膏,拍戲之前抹點遮暇,就看不出來了。」

    幾秒後,蘇宛辭說道:

    「我記得師兄那裡之前有一款很好用的祛疤藥膏,待會我去找師兄要幾支過來。」

    紀棠在病房中待的時間並不是很長,將近一個小時,就打算離開。

    蘇宛辭以為她要提幾句徐瑾屹的事,可從始至終,紀棠都沒有提起這個話題。

    就仿佛,她根本不認識徐瑾屹一樣。

    紀棠離開的時候,蘇宛辭送她出來。

    安靜的走廊中。

    蘇宛辭忍不住問她:

    「我聽說徐氏有意和紀氏聯姻,棠棠,你怎麼打算的?」

    紀棠挽著蘇宛辭的胳膊,神色一如既往的明媚。

    「能有什麼打算,自然是不同意了。」她說的沒有任何猶豫。

    蘇宛辭偏頭看她,「之前不是喜歡他嗎?現在不想再爭取一下了?」

    紀棠眉眼低了些。

    臉上的情緒暗了幾分。

    就在蘇宛辭以為她不會回答的時候,聽到紀棠說:

    「其實有一句話,他說的很對。」

    蘇宛辭:「?」

    紀棠:「我和他,從來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們根本不般配,他的世界,他的工作,我融入不了,也幫不上任何忙,就算是聯姻,對彼此來說,也沒有任何助力。」

    蘇宛辭張了張嘴。

    正想開口,又聽到紀棠道:

    「正比如這次容鋮的事一樣,我的存在,對他來說,是負累。當然,我現在也不喜歡他了,我對他來說,和他的工作相比,根本沒有任何的可比性。」

    「所以,這樣的聯姻,根本沒有答應的必要。」

    那天在南郊樹林中,徐瑾屹的那句話,紀棠說不介意那是假的。

    或許換了平常,她會猜想他是不是為了保護她而故意那樣說的?

    可是有了之前他冷言拒絕她的前車之鑑,這一次,她不敢再自作多情了。

    望著窗外醫院門口,紀棠深吸一口氣,語氣重新歡快起來。

    她捏了捏蘇宛辭的臉,揚眉道:

    「不就是一個男人嗎?本小姐又不是沒人要,就這樣吧,事業才是我最該考慮的。」

    蘇宛辭輕笑,將她的手拉下來,兩人一起往外走,「什麼時候進組?」

    紀棠苦惱嘆氣,「這兩天就要去了,借著受傷的名義老是翹班也不行啊。」

    蘇宛辭將紀棠送到了樓下。

    回來的時候,正好見陸嶼大爺似的坐在沙發上,腿隨意伸著,垂著眼皮刷平板。

    見狀,蘇宛辭眉心一跳。

    連忙走過來,想讓他躺床上去。

    「你怎麼又下來了?陸嶼,你能不能消停點,好好養傷不行嗎?」

    陸嶼避開她來抓他的手。

    反手握住她細腕,輕輕一拽,就將人拽到了腿上。

    蘇宛辭跌坐在他腿上,下意識想站起來,擔心碰到他傷口。

    可陸嶼卻緊緊扣著她後腰,不讓她動。

    他可憐兮兮看她,表情無辜又幽怨,手上的力道卻毫不含糊,箍著她腰身不肯放手。

    蘇宛辭不敢用力掙扎,只能由著他僵坐在他腿上。

    眼睛還得時時刻刻注意著兩人之間的距離,生怕一個不注意摁到他胸口。

    「寶貝兒,我想出院。」

    「老婆,你看我現在都好了,什麼時候可以出院,我都快悶死在這裡了。」

    蘇宛辭偏了偏頭,回道:

    「在醫院裡和在家有什麼區別?這裡一應俱全。」

    蘇宛辭難以理解陸嶼這種迫切想要出院的心思到底是因為什麼。

    聽著她這話,男人眼底如深不見底的幽淵,濃稠晦暗的情緒緩緩匯聚著。

    「當然不一樣了。」他聲音有些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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