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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13:48:26 作者: 輕卿辭
    她沒有多遲疑,確定自己現在的狀態根本做不了這個手術之後,果斷的轉身離開。

    看著她出去,程逸舟頓時愣了。

    「蘇醫生!」

    他追出去。

    急救室的門再次打開。

    蘇宛辭摘下口罩出來,「抱歉,我做不了這個手術,換人。」

    徐瑾屹正準備帶紀棠去處理脖子上的傷口。

    聽到聲音,兩人停下。

    「可我自己也不行……」程逸舟愁道。

    正因為清楚他自己做不了這個手術,他剛才才喊著蘇宛辭一塊。

    這個時候,倒不是醫術高不高超的問題。

    而是裡面生死未卜躺著的那個人,是他最好的兄弟,

    這種情況,就像是在給至親的人親手動手術。

    過往的感情和心頭間揮之不去的慌亂,都會成為影響手術心態的致命因素。

    這種私人情緒,會嚴重增大手術風險的概率。

    所以程逸舟才把希望都寄托在了蘇宛辭身上。

    可沒想到,蘇宛辭竟然會拒絕。

    程逸舟並不知道,蘇宛辭心裡的慌亂比他要多得多。

    她雖然有足夠的理論知識和過往的實際經驗,但此刻心亂如麻和砰砰砰亂跳的心跳讓她不敢去冒險。

    不敢去拿陸嶼的命來冒險。

    從南郊回來的時候,徐瑾屹就給陸氏打去了電話。

    走廊中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陸父陸母焦急的趕過來。

    蘇宛辭快速想著解決對策。

    腦海中篩選著能夠完成取彈手術的人選。

    就在沒有頭緒的時候,在右邊長廊盡頭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老師,是不是往這邊走?您往哪兒去?那邊不是,我剛看了……」

    謝硯銘的聲音,此刻對於蘇宛辭來說,無異於絕處逢生的救星。

    她轉身,在旁邊徐瑾屹和陸父陸母不解的目光中,快步往右邊跑去。

    「師兄!」

    這一聲『師兄』,讓謝硯銘驟然回頭。

    他快速跑過來,嘴裡說著:

    「小師妹?這麼晚了,你還真在這裡?給你打電話打不通,我和老師兩個想著來碰碰運氣……」

    話還沒說完,蘇宛辭就緊緊抓住了他的手臂。

    眼底是謝硯銘從未見過的無助。

    「師兄……你幫我去救一個人好不好?」

    謝硯銘這才注意到她身上穿的是手術制服。

    「別急。」他往手術室的方向看了眼。

    反握住蘇宛辭的手,像是以往很多次那樣,默默安慰著她。

    「別怕,小師妹,交給師兄,師兄向你保證,一定沒有問題。」

    這個時候,曾弘也走了過來。

    二話沒說,抓著謝硯銘就去做消毒準備。

    「救人要緊,待會再敘舊。」

    臨進手術室之前,曾弘轉頭對旁邊的蘇宛辭說了句:

    「別怕,宛宛,老師一定幫你把人救回來。」

    手術門關上。

    手術燈接著亮起。

    門外長椅上。

    陸父陸母和紀棠幾個坐在椅子上。

    蘇宛辭和徐瑾屹還有程逸舟貼著牆看著手術室的方向。

    緩了緩神,陸母起身,來到蘇宛辭身邊,心疼的拉過她死死攥起的手指。

    陸母怕她傷了自己,輕柔的將她攥緊的指節一根根掰開。

    「晚晚,別怕,陸嶼那小子皮糙肉厚,沒事的,別怕。」

    「媽,對不起……」她嗓音顫抖。

    陸母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大概。

    這種事,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

    再者,晚晚跟她說對不起,

    誰又跟她的晚晚說對不起呢?

    今天如果不是陸嶼,生死未卜的,就變成了晚晚。

    甚至情況還有可能會更糟。

    陸嶼對晚晚的感情,陸母身為母親,她看的一清二楚。

    晚晚是陸嶼的命,陸母早就知道。

    所以這件事,怪不了晚晚。

    陸母不是那種不明事理的人,

    雖然她心裡也悶疼的快喘不上來氣。

    但她是長輩,在孩子面前,不能露出絕望的表情。

    她先撐住,孩子才能撐住。

    陸母抱住蘇宛辭,輕輕拍著她後背。

    「晚晚,你相信媽,肯定會沒事的。」

    「那小子天天念叨著要把你栓在身邊一輩子,天天嘮叨一分鐘都不捨得和你分開,現在你們結婚還沒半年,婚禮還沒來得及辦,他怎麼會捨得離開你呢?」

    第255章 你還欠我一場婚禮

    幾分鐘後。

    徐瑾屹的目光從蘇宛辭那邊收回。

    看向旁邊的紀棠。

    他起身,抓著紀棠的胳膊將她拉了起來,不由分說帶著她往外走。

    旁邊陸父陸母他們都在,紀棠沒有掙扎,只是皺了皺眉。

    在轉過拐角,沒人後,她掙著手臂想要掙開。

    「你幹什麼?徐瑾屹,你放開!」

    感覺到她的動作,他將手抓得更緊。

    腳步停了一下,側身看她:

    「嫌你血多,想多流點?」

    這一天發生的事太驚心動魄。

    紀棠已經感受不到脖子上的疼痛了。

    要不是徐瑾屹提起,她估計還想不起這件事。

    徐瑾屹沒再說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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