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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13:48:26 作者: 輕卿辭
    陸嶼嗤笑一聲。

    「傅總格局真大。」他話音一轉,冷不丁來了句:

    「對傅氏集團沒有興趣,這是對我陸某的妻子有興趣了?」

    這種挑釁又直白的話,讓陸嶼說起來,仿佛就跟說今天的天氣很好一樣輕描淡寫。

    這句話讓傅景洲眼眸微眯。

    他並未否認。

    反而迎著陸嶼的視線來了句:

    「她本來就是我的,陸少奪人所愛在先,還不許我傅某奪回本就屬於我的東西嗎?」

    「你的?」

    陸嶼冷笑。

    像是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的笑話。

    「傅總,我有必要告訴你一句,晚晚她不是物品,沒有屬於誰一說。」

    陸嶼:「她是獨立的人,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感情,也有自己的喜怒哀樂,她有權選擇自己的未來、自己的人生。」

    陸嶼彈下指尖菸灰。

    漆黑的眸透出幾分鋒利。

    「傅總從一開始就弄錯了一件事。」

    傅景洲抬眼看去。

    只聽陸嶼沉淡道:

    「晚晚她從不是你的金絲雀,也不是只能依附你而活的菟絲花。」

    「她有自己的人生,有自己的未來,傅景洲,你無權掌控她。」

    聽著他最後一句話。

    傅景洲冷笑。

    「陸少這話說的真夠冠冕堂皇。」他話中帶著諷刺,「她如今已經是你的妻子,成了你們陸氏的人,你完完全全得到了她,自然能這般雲淡風輕的說『無權掌控』這麼一句。但是——」

    他聲音突然變冷。

    「如果有一天她要離婚,要離開你,陸少也會像現在這麼輕描淡寫的說『不會掌控』嗎?不會強迫她嗎?會永遠尊重她的意願嗎?」

    傅景洲一連三問。

    每一句,都一針見血。

    他本以為陸嶼會失態。

    卻不想,他臉上仍舊是那副掌控全局的神色。

    「傅總真是多慮了,我和晚晚,這一輩子,都不可能離婚。」

    傅景洲嗤道:「陸少自我感覺似乎很好,那希望,這份自信,陸少能一直延續下去。」

    「這倒是不用傅總來操心了,我和我老婆,自然會一直恩愛如初。」

    傅景洲眼底划過一抹猩紅。

    指尖的煙被無情掐滅。

    他直直看著陸嶼,冷言問:

    「陸少對小辭,心思並不單純吧?」

    雖說是問句,但傅景洲用的是肯定語氣。

    陸嶼懶懶抬眸。

    「既然傅總這麼問了,那我陸某也如實相告。」

    「是,我對她目的確實不純。」陸嶼冷道:「傅景洲,如果沒有八年前你的突然插手,她蘇宛辭,早就該是我的了。」

    傅景洲指尖蜷緊。

    「傅景洲,你不要一直以為,我的晚晚沒人要,她一直都是我陸嶼的掌中嬌,從八年前就是,八年後的如今——更是!」

    陸嶼語調不停。

    「傅景洲,八年前你在華林醫院,在所有人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將她帶走,避開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等大家反應過來時,你已經用計取得了她的信任。」

    「我想過放手,想過尊重她的意願,讓她選擇自己喜歡的人,平安喜樂的度過這一生。」

    「可是傅景洲,是你自己放棄她的,是你自己推開她的。」

    「既然你當初放了手,那麼現在,就不要再後悔,因為——」

    銳利漆沉的眸直直落在對面臉色越來越陰沉的傅景洲身上,一字一頓清晰而緩慢道:

    「我不會給你後悔的機會。」

    第195章 我一直在等著晚晚的告白

    「過去那八年裡,我一直以為,你對晚晚是真心的,她接受你,維護你,也只承認你。」

    「曾經的無數次,我看到她在你面前毫無防備的笑靨,因為她喜歡,因為她開心,我便從未想過將她奪過來。」

    「可是現在,傅景洲,是你自己欺騙了她,放棄了她。那這一輩子,你都別再妄想她會離開我回到你身邊。」

    在陸嶼這話話音落地後,

    傅景洲動了動唇,陡然問了句:

    「在小辭去國外的第一年,她生日那天,戴面具的那個人,就是你吧?」

    陸嶼並未否認。

    「是我。」

    傅景洲扯了下唇角。

    原來那麼早。

    他這幾年只顧著防備國外那些覬覦她的人。

    甚至都防備了謝硯銘。

    卻沒想到,覬覦他小姑娘最深的,竟然會是陸嶼。

    陸嶼站起身。

    睨了眼桌子上的股權讓渡書。

    並沒有拿走。

    「傅總,」他再次恢復成以往那種疏懶散漫的語調,「這個世上,什麼都有,可唯獨沒有後悔藥。」

    「如果傅總不想讓傅氏集團太過難堪,就不要再糾纏我的晚晚。」

    「不然——傅氏,可以在湘城除名了。」

    說罷,陸嶼直接轉身離開。

    黑色的風衣,在轉身之際,帶起一股冷肆的氣流。

    在暖氣四溢的房間中,莫名帶來一股冷意。

    傅景洲獨自坐在那裡很久。

    眼眸半垂,不知在想什麼。

    良久良久。

    他面無表情的起身離開。

    轉身之際,衣服邊緣滑到了那份股權讓渡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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