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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13:48:26 作者: 輕卿辭
可她的力氣又怎麼抵得過傅景洲。
兩三秒的時間,他就將她狠狠扔在了床上。
高大的身體隨之壓了下來。
他動作粗暴,盛怒的傅景洲根本不顧及她是不是會疼。
他眼裡心裡,全是因為她幾次三番要離開而騰起的徹怒。
「髒是嗎?」
薄唇微掀,吐出的字眼冷冰。
「蘇宛辭,我寵了你這麼多年,你是不是該給我回報了?」
他身體往下一壓,幾乎一半的重量都覆在了她身上。
「既然嫌髒,可以,那你跟我一起髒吧!」
說完,他咬住她的唇,將她所有的憤怒斥罵聲全堵在了唇齒間。
可不過短短兩秒,他就忽然鬆開了她。
傅景洲抬起身子,看著身下的小姑娘。
她眼角紅的近乎滴血,絕望而壓抑的哭聲終於壓制不住,豆大的眼淚從眼角一顆又一顆劃落進鬢髮中。
她胳膊被他抓著,無法掙扎。
可那纖細無骨的手指,此刻卻用盡全力攥著床單,力氣大到指尖都泛了白。
傅景洲說不出此刻心裡到底是什麼滋味。
她是他的仇人,他明明該折辱她,讓她哭,讓她痛,讓她絕望。
可真的看到她掉眼淚,他卻覺得心臟都要撕裂了一樣疼。
在傅景洲的印象中,蘇宛辭一直是個很堅強的小姑娘。
堅強到八年前面對父母突如其來的去世,她也只是紅著眼隱忍著悲傷,不曾在外人面前掉過一滴眼淚。
也不允許任何人看出她的脆弱,
她寧願打碎牙往肚子裡咽,也不要讓自己的軟弱成為別人的笑料與談資。
所以,這八年來,他見到她哭的次數,寥寥無幾。
再回神時,傅景洲已經放開了她。
他直起身,站在床邊,看著床上蜷縮成一團,抱著膝蓋無聲落淚的蘇宛辭。
他本該折碎她的傲骨,摧毀她的信仰,讓她徹底變成一株需要時時刻刻依附他而活的菟絲花。
可現在,他竟心軟了。
「小辭……」
他坐在床上,想要去碰她。
而她像是見到瘟疫般,本能地往後退。
見她身子已經貼著床的邊緣,傅景洲沒再上前。
他起身,往後退了兩步。
「小辭,我給你三天的時間想清楚。」
「三天後,無論你願不願意,我都不會再中途停下。」
說完,他轉眼就要走。
蘇宛辭忽然開口,只是聲音變得沙啞,「讓我離開。」
傅景洲握緊拳,「不可能。」
「我不要在這裡,我要回我自己的公寓。」她堅持道。
傅景洲回頭深深看了她一眼,什麼都沒說,抬步就離開了。
蘇宛辭聽到了房門落鎖的聲音,在腳步聲遠去之後。
她快步走到床邊,透過窗戶,看見外面的大門也被鎖上了。
傅景洲驅車離開了星海灣,整棟別墅,只剩下了蘇宛辭一個人。
她抱緊雙臂慢慢蹲在地上,只覺得周身從未有過的冷。
晶瑩的淚水,一顆又一顆,砸在了地毯中。
緊隨著被地毯吸附,只剩下了一點濕濡,證明它們曾經存在過。
直到晚上,星海灣都沒有人再來。
蘇宛辭從不是認命的人,這種情況下,她決不可能向傅景洲妥協。
在這場處心積慮的報復面前,她一旦妥協,便是一輩子。
若是換了之前,她願意陪他一生一世。
可現在,絕對不可能!
一整晚的時間,她想了很多種方法。
但每一種,都不可行。
傅景洲現在的權勢已經太大,正如他自己所說,整個湘城,沒有人會不知死活的和他作對。
直到第二天早上,她拿著手機看時間時,後台推送出一條花邊緋聞。
放在平常,對於這種推送,她都是直接划過,從來不會點進去。
可這次,看著標題中的陸氏繼承人幾個字,蘇宛辭眸色閃了閃。
無論權勢,還是身份地位,能壓得過傅景洲的,怕是只有數百年的豪門獨子陸嶼了。
蘇宛辭指腹無意識地摩挲機身,思考著這件事的可行性。
第二天一早,房間外面的鎖被人打開,家政阿姨也做好了飯菜送了上來。
但星海灣外面的鎖,到了第三天才被打開。
因為這一天,按照合同約定,蘇宛辭需要去華林醫院辦理入職手續。
或許是因為入職手續沒辦完的緣故,傅景洲並沒有收走蘇宛辭的證件。
第三天的時候,拿著證件,蘇宛辭就通過麓晟集團的預約,約到了陸嶼見面。
一直到去咖啡廳的路上,蘇宛辭都沒有任何把握。
像陸嶼這種,越是有錢有勢卻又遊戲人間的人,就往往越涼薄無情。
但無論成與敗,這都是唯一的機會。
無論如何,她都要搏一把。
只是蘇宛辭沒想到,陸嶼會那麼痛快地答應領證……
第20章 吃醋
陸嶼回到華庭公館的時候,已經晚上十點多。
整個大廳一片漆黑,感應到人體後,所有暖色燈光自動打開。
他走到二樓臥室,輕輕推開門進去。
房間裡,並沒有開燈,只有外面走廊中投進來的一抹餘光和窗外微弱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