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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13:48:26 作者: 輕卿辭
    蘇宛辭揉著太陽穴,「你怎麼知道是陸嶼?」

    葉羽檸將手機扔在她面前,「麓晟集團都官宣了,我的祖宗。」

    蘇宛辭眸色一頓。

    看向那清晰的結婚證圖片,愣了愣神。

    但很快,她神色恢復如初。

    葉羽檸雙腿交疊,手肘托著下巴,瞧著好友。

    「交代吧,小祖宗。」

    蘇宛辭抬起眼帘。

    葉羽檸先問道:「你和傅總怎麼回事?」

    旁人或許不了解傅景洲和蘇宛辭的關係,可葉羽檸見證了他們之間的八年,對他們的一切再了解不過。

    怎麼忽然之間,就完全變天了?

    回想著這幾天發生的事,蘇宛辭聲音很低,夾雜著說不出的疲累。

    「當年他出現在我面前,並非偶然。」

    葉羽檸懵了,「什麼意思?」

    「他說,是我父母害死了他父親。」

    葉羽檸:「?!!」

    「這怎麼可能?!」

    蘇宛辭出身醫學世家,世世代代,都是有名的醫學大家。

    尤其蘇宛辭的父母,更是國內赫赫有名的著名院士。

    蘇父蘇母這一生,不知道救治了多少人、又解決了醫學界多少的疑難雜症。

    這樣的傳奇人物,怎麼可能會害死傅景洲的父親?

    蘇宛辭搖頭,「詳細情況我現在也不清楚,他就告訴我了這些。」

    回過神,葉羽檸問她:「那如果真是這樣,他這八年又算什麼?」

    蘇宛辭已經看不透傅景洲的心思。

    或者說,從八年前開始,她就沒有看清過他。

    「或許是想先將我捧到巔峰,再親手把我狠狠摔下來,能夠滿足他報復的快感。」

    葉羽檸第一反應是——怎麼可能。

    這八年傅景洲對蘇宛辭的疼愛與呵護,連她這個單身狗見了,都羨慕得眼紅。

    但轉念一想,也沒什麼不可能。

    葉羽檸本身就是記者,對湘城大人物的採訪多之又多。

    傅景洲的風評她也聽過不少。

    說他帥氣多金,商界新貴是真的。

    但手段狠辣,冷血無情也是真的。

    第7章 她從未想過與陸嶼長久下去

    重重嘆了口氣,想起好友和陸嶼領證的事,葉羽檸悵然道:

    「晚晚,陸嶼可不是什麼好拿捏的主。且不說生在豪門的子弟,心思都比海深,單說他常年混跡風月,緋聞不斷,就不是共度一生的良配。」

    蘇宛辭常年待在國外,對湘城的事自然不了解。

    可葉羽檸從小到大一直待在湘城。

    又從事記者工作。

    自然清楚陸家這位大少爺的性情。

    ——生在豪門望族,又是唯一的繼承人,根正且苗紅。

    可偏偏,這位大少爺心思全然不在家族事業上。

    游跡風月,常年桃色緋聞不斷。

    可卻又只走腎,從不走心。

    身邊的女人,除了影后紀棠,沒有一個能在他身邊待夠半個月的。

    葉羽檸記得,曾經有一個女人仗著幾分姿色,想憑著肚子裡的孩子上位,逼著陸嶼娶她。

    當時那件事鬧得很大,甚至那女人還引來了很多記者,整個湘城都沸沸揚揚的。

    輿論聲波不斷。

    那時葉羽檸恰巧也在,麓晟集團門口,無數攝影機面前,陸嶼睨著跌坐在地上的那個女人,

    只冰冷地說了一句話:

    「想進陸家,做陸家的女主人,憑你,也配?」

    大庭廣眾之下,那個女人沒想到陸嶼會將話說得這麼直,頓時臉色煞白。

    後來,不知陸氏動用了什麼手段。

    僅僅過了半天,那個想憑孩子上位的拜金女就在湘城徹底失了蹤跡。

    就連和那個女人有關的任何消息,都再也搜不到半分。

    葉羽檸還未從記憶中回神,耳邊就傳來了蘇宛辭的聲音:

    「檸檸,你想多了,我從未想過要跟陸嶼長久下去。」

    葉羽檸抬頭看過去。

    蘇宛辭繼續道:

    「傅景洲想把我變成任他掌控掠奪的金絲雀,整個湘城,唯一能讓他忌憚幾分的,只有陸家,所以陸嶼是我唯一的選擇。」

    根本不涉及情愛,只是權宜之計罷了。

    「這樣也好。」

    葉羽檸喝著咖啡,問蘇宛辭:「那你接下來就安頓在湘城了?」

    「暫時待在湘城。」

    頓了片刻,蘇宛辭補充道:「我和華林醫院簽了三年合約,這三年裡,估計都要待在這裡。」

    葉羽檸聽出了她話中的意思:「三年之後呢?」

    「三年之後……」蘇宛辭摩挲著杯沿,濃而卷長的睫毛落下,在眼瞼處打下一片陰影。

    「那時候我父母和傅景洲父親之間的事,估計也已查清,到時,我便打算離開湘城,重新回到國外。」

    從八年前開始,整整八年,蘇宛辭一直待在國外。

    對她來說,國外遠比湘城讓她有熟悉感。

    蘇宛辭轉頭看向窗外。

    這片繁華的城市,對現在的她來說,能感覺到的,只有無盡的陌生。

    湘城明明是她出生的地方,卻再也找不到任何家的感覺了。

    十五年前,她對這裡的慰藉是父母。

    十五年後,一直到一周前,對她來說,這裡有傅景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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