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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蔣寧眨了眨眼,呆愣的看著江雪珩：「……哦。」

    江雪珩摸摸他的腦袋，「走吧，吃完飯載你回去休息。」

    在吃午飯的這段時間，蔣寧一直都在思索江雪珩剛才那段話，吃飯都心不在焉的，一條青菜可以啃一分鐘。

    江雪珩只是在給蔣寧添菜，時不時餵他吃口飯、吃口肉。

    蔣寧回過神來後，剛好江雪珩夾了一塊牛肉到他嘴邊，自己張開著嘴等投餵。

    「……」蔣寧咬進嘴裡。

    江雪珩見蔣寧像是終於反應過來，淡聲說：「想明白了？」

    蔣寧悶聲點頭：「想明白了……」

    江雪珩摸摸他腦袋，給蔣寧一種吾家有兒初長成的感覺。

    蔣寧扒拉著碗裡的飯，江雪珩剛才給他淋著湯汁下去，吃起來特別美味。他問道：「江老師，我等會可以跟你去學校不？」

    「可以。」江雪珩先是應下，再問，「去學校有事？」

    蔣寧先是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有點不好意思說道：「我想在辦公室坐著等你下班。」

    江雪珩頓了下，輕笑了笑說：「在辦公室干坐著很無聊的，而且會有其他老師在，我怕你不自在。」

    蔣寧想起自己的物理陰影，打了個冷顫，連忙搖頭：「不去了不去了，我怕老師們會問我學習問題。」

    江雪珩見小男朋友慫慫的模樣，實在覺得可愛，說：「我下午上理論課，上完課就下班，你要不要上男朋友的課？」

    蔣寧眼睛一亮，「我可以去嗎？」

    「為什麼不可以。」江雪珩往蔣寧杯里倒了點茶，「到時候我會問另一個班的學生借一本課本給你。」

    「好耶！」蔣寧抱住江雪珩，內心說不出的興奮。

    江雪珩失笑，也太好哄了吧。

    .

    京大下午是兩點準時上課，江雪珩載著蔣寧回到京大時已經過了上課時間，本來可以早點回到學校，但是中途江雪珩去了一趟藥店買一瓶新的藥酒。

    蔣寧被江雪珩扶著一步一步走上樓梯，教授辦公室此時沒有一個教授在辦公室，這個點應該都去給學生上課了。

    蔣寧還是第一次到江雪珩平常工作的辦公室，發現大學的教師辦公室跟高中的辦公室沒有不同嘛。

    江雪珩拉開自己的椅子讓蔣寧坐下，蔣寧乖乖坐好。

    江雪珩蹲下來抬起蔣寧受傷那條腿搭在自己大腿上，脫掉鞋子襪子再挽起褲腳，往手裡倒出一點藥酒擦在有些紅腫的腳踝上。

    淡淡的藥酒味飄散在空氣里，蔣寧動了動鼻子，聞了下說：「這個好像不是醫院配的那一瓶哎。」

    「嗯，不是。」江雪珩揉著男生的腳踝回答。

    「難怪聞著味道不對。」蔣寧說完嘶了一聲，忍不住要把腳給縮回來，「江老師輕點輕點，疼。」

    江雪珩沒理他，只是手上的力度輕了一點，但蔣寧還是覺得有些疼，腳一直試圖縮縮縮。

    揉了大概有一分多鐘，江雪珩才鬆開握住蔣寧腳踝的手，再給人穿上襪子和鞋子，把褲腳放下來。

    蔣寧頓時覺得自己是個被驕縱著的小少爺。

    江雪珩去洗手，蔣寧坐在可以轉動的椅子上轉來轉去，像個三歲小孩子。

    蔣寧停下來，去看男朋友辦公桌上放著的書本，單看書的名字就看不懂。

    算了，男朋友的智商太高了，不是他能懂的。

    蔣寧往前坐了些，身體往下矮了矮，整個人癱坐在椅子裡玩手機。

    過了一會兒都不見江雪珩回來，男朋友不在蔣寧有點沒安全感，他正想打電話問問江雪珩在哪裡時，辦公室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蔣寧以為是江雪珩回來了，立馬抬起頭去看，結果看到了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中年男人手裡拿著基本教材，應該是上完課回來。

    顧教授把書放在桌子上，拿起水杯正要和一口水潤潤嗓子，猝不及防對上了一雙充滿了好奇、尷尬的眼。

    顧教授：「……」

    蔣寧：「……」

    兩人意外的安靜看著對方，蔣寧對物理老師的注視存在著陰影，他率先移開視線，低下頭裝作什麼都沒看到。

    顧教授放下水杯，清了清嗓子，「那個，請問你是……？」

    蔣寧依舊被物理老師注視著，他不得不坐好，雙手搭在膝蓋上說：「你好，我是……呃，是……」他想來想去，都沒能找到一個合適的身份去介紹自己。

    就在蔣寧糾結的時候，顧教授見他坐在江雪珩的座位上，想到了什麼，對蔣寧笑道：「你是江教授的男朋友吧？」

    「啊對。」蔣寧想站起來，結果腳踝一痛，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倒，還好扶住了桌子，有些尷尬的笑了笑說，「我叫蔣寧。」

    顧教授笑道：「猜到了，怎麼就你一個？你男朋友呢？」

    蔣寧指了指外面，有問必答：「他去洗手了。」

    「洗手？」顧教授像是這會才聞到辦公室里有一股淡淡的藥酒味，「誰擦藥酒了？」

    「我……」蔣寧顫巍巍舉起手，生怕會被顧教授罵。

    顧教授看他表情就覺得好笑，說道：「你好像很怕我？」

    蔣寧訕笑：「主要是之前讀書的時候，物理老師給我留下陰影了。」

    「哦，這樣啊。」顧教授點點頭，明白了，「所以你是下意識就害怕教物理的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