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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13:40:56 作者: 獨步尋夢
    蔣甜韻看著他收拾東西,臉上的羞辱感更重:「阿澤,利用

    完就翻臉不認人了,我對你來說……難道一點意義都沒有了?」

    宮北澤冷血無情地道:「我沒強迫你,你可以拒絕被我利用。」

    是,他沒強迫。

    他只是在一個多小時前,給她打了通電話,她明知道這是利用,還是欣然答允,馬上就趕過來配合他演這齣戲。

    讓他們分手,老死不相往來,這就是她的目的啊!

    她過來一趟,既能親眼見到他們決裂,還能跟宮北澤近距離接觸——這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呢?

    「阿澤……阿澤……」眼看著男人要離開了,蔣甜韻連聲呼喚,繞過沙發快步上前,撲上去從後一把抱住男人。

    「阿澤,我錯了……到底要我怎麼做,你才能原諒我?現在我們都是單身了,我可以重新追你了,換我追你好不好?你把以前對我的恨,對我的怨,通通還回來,好不好?等你心裡的氣消了,恨沒了,我們就重新在一起吧。」

    她緊緊抱著男人的腰,泣涕零如雨,貼在男人後背上哀求傾訴。

    宮北澤如芒刺在背一般,渾身不自在。

    他陰沉著臉去扒女人的手,可她死死緊扣著就是不放開。

    「蔣甜韻!放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不放!我好不容易等到這一天,終於能重新抱住你,我死也不放!阿澤……對不起,千錯萬千都是我的錯,我們重新開始吧,我是真的愛你……」女人放下所有尊嚴,就差跪地乞憐。

    宮北澤傷了貝蒂,本就痛不欲生,只想找個地方靜靜地舔舐傷口。

    偏偏蔣甜韻還在這個時候對他糾纏不休,當即惹他雷霆大怒。

    「我最後問你一遍,放不放手?」

    「不放!除非你答應我!」

    下一秒,男人臉色一狠,強勁有力的大掌緊緊捏住她細弱的手腕,只聽蔣甜韻「啊」一聲慘叫,美麗的容顏都變了顏色。

    宮北澤捏著她幾乎變形的手腕,不客氣地一把推開,看都沒看她一眼,揚長而去。

    「宮北澤!你太過分了!我都主動挽回了你還要怎樣!那個女人已經走了,人家父母看不上你!你再喜歡又有什麼用!你跟我一樣賤,別人愛你時你不屑一顧,人家走了你又裝深情!你憑什麼嫌棄我!你跟我一樣……都活該!」歇斯底里的蔣甜韻,跌坐在地,對著空蕩蕩的房間痛罵宣洩。

    話雖難聽,可稍微一想,卻句句屬實。

    世間最慘莫過於,擁有時不懂珍惜,失去時方知是摯愛。

    ————

    四年後。

    浪漫的普羅旺斯是薰衣草之鄉,在這塊美麗的土地上,處處氤氳著薰衣草的香氣,令人心曠神怡。

    貝蒂在花房調製著她最新研究的精油,專心致志。

    花田裡,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兒深一腳淺一腳跑來,高興地喊著:「媽咪,媽咪!」

    僕人跟在身後,生怕小主人摔跤,緊張地提醒著,「慢點,薩拉小姐!噢,你這孩子……」

    花房門被推開,清甜稚嫩的嗓音也到了跟前:「媽咪,閉上眼睛,我要送給你一個禮物!」

    小女孩兒雙手背在身後,撲閃撲閃的大眼睛和媽媽的眼睛一樣,碧藍碧藍的,清澈靈動。

    貝蒂寵溺地笑著,轉身面朝女兒,閉上眼睛。

    「低下頭來。」

    她又低頭,笑意更濃:「寶貝要送媽媽什麼禮物呀?」

    小姑娘沒有出聲,拿出藏在背後的花環,戴在媽媽頭上。

    貝蒂直起腰來,轉身朝身側的鏡子看了看,高興地誇讚:「這是寶貝親手做的嗎?」

    「是的,這些野花也是我親手采的。」

    貝蒂看著聰明活潑的女兒,歡喜地將她抱起,狠狠親了一口。

    「謝謝寶貝,媽媽很喜歡。」

    母女倆的身影在鏡子裡重現,三歲多的薩拉,除了眼眸、膚色和頭髮遺傳媽媽,五官輪廓看起來更像東方人。

    一頭金髮是自來卷,即使編了小辮兒,也還可愛地捲曲著,嬰兒肥的臉蛋圓乎乎的,大眼睛忽閃忽閃,小鼻尖兒可可愛愛,整個人瞧著活脫脫就是一芭比娃娃。

    這樣討人喜愛的小甜心,真是讓貝蒂疼到了心坎里。

    看著母女倆咯咯地逗笑,一旁的僕人也滿臉笑意。

    不知何時,花房門口佇立著一道高大身影,僕人回頭看了眼,立刻提醒:「夫人,先生回來了。」

    貝蒂抬眸,臉上的笑並未收斂,很自然隨意地招呼了聲:「嗨,安東尼,你出差回來了。」

    「嗯,就知道你們在這裡。」男人走進來,雙臂張開,薩拉高興地歡呼了一句「爸爸」,直接從媽媽身上站起,飛撲過去。

    男人接了個滿懷,父女倆笑著吻面。

    貝蒂起身,跟著他們走出去。

    見門外只有安東尼的助理,少了另一人,她好奇問道:「弗蘭克沒跟你一起來?」

    「嗯,他有事,直接從機場去公司了。」

    「好吧,可真是大忙人。」

    一家人穿過花田,走向富麗堂皇占地廣袤的莊園。

    剛進家門,安東尼的手機響起,他接通電話沒聊幾句,回頭,臉色略微有些為難地看向妻子。

    貝蒂會意,低聲問:「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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