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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13:40:56 作者: 獨步尋夢
    最後一頓飯,總要給對方留下好印象。

    「嗯,那我回去了,醫院若有什麼事,馬上給我打電話。」

    「知道,放心吧。」

    宮北澤轉身要走,方婷瞧著兒子還是沒忍住,「阿澤?」

    「嗯?」他又轉身,「媽,還有事?」

    方婷走上前,嘆息了聲,臉色很是複雜:「你跟貝蒂……就這樣算了?」

    宮北澤扯了扯唇,不想讓母親擔心,輕描淡寫地說:「我們好聚好散,沒什麼遺憾的。」

    「是嗎?你是真心喜歡她的,媽看得出來……只可惜,哎——」

    「媽,你別老長吁短嘆的,衰老得快,等我爸醒來看到,還會想這小老太太是誰,開心點!」宮北澤拍了拍母親的肩膀,還有心情說笑了。

    方婷瞪了兒子一眼,又何嘗不知他是強顏歡笑。

    可的確無能為力。

    門當戶對這講究,不分國度和人種。

    宮北澤安撫好母親,再次轉身離開。

    可不料,剛走出幾步,迎面看到一個熟悉身影。

    蔣甜韻穿著一身褲裝,光鮮亮麗,氣場強大。

    看到宮北澤,她站定步伐,取下鼻樑上的墨鏡,「阿澤……」

    方婷看到她,略微皺眉,「小韻,你怎麼來了?」

    「婷姨,我來看看叔叔。」蔣甜韻看向方婷,笑著溫柔回應。

    宮北澤面無表情,略過她,徑直離開。

    若不是她搞出那些子虛烏有的事,讓貝蒂的家人懷疑他是腳踏兩

    條船的渣男,也許……他跟貝蒂之間還能有一線生機。

    這束昔日的白月光,如今對他而言,已經是乾涸在牆面上的蚊子血,看一眼都反感。

    蔣甜韻嘴上說著來看宮震雲,其實就是想見宮北澤。

    她知道,他跟貝蒂分手了,現在正是傷心痛苦的時候,再加上宮氏集團面臨的危機,他如今處境艱難,焦頭爛額。

    她過來,是想給宮北澤送溫暖的,說得更直白點,想「趁虛而入」。

    「阿澤!」見男人擦身而過,她急忙伸手去拉。

    宮北澤卻預判了她的預判,在她的手伸過來的一刻,手臂先一步揚起、避開。

    「有話就說,別動手動腳,我們不熟。」他冷著臉,依然沒看女人一眼。

    蔣甜韻倒是一點也不生氣,雙手規規矩矩地握著包包帶子,溫婉淡笑的模樣依然像極了多年前那個面面俱到的姐姐。

    「你還在生我氣呢?」她笑意盈盈的,像對待一個淘氣的小男孩。

    宮北澤不可思議地看了她一眼,仿佛她有什麼大病。

    蔣甜韻看著他緊蹙的眉宇,眼裡的牴觸,又笑了笑,突然放低姿態:「我知道,那件事是我錯了……我都道歉了,你還要怎樣?這些天,我被網友網暴,已經受到懲罰了。」

    宮北澤冷聲說:「你咎由自取。」

    「是,我活該,但為了挽回你,這一切代價都值。」

    宮北澤聽不下去,丟了句:「我還有事,先走了。」

    「阿澤!我來找你是有正事的!」女人再次揚聲,叫住他。

    然後上前兩步,走到他身邊後,的確正色了幾分。

    「我知道公司最近狀況有點糟糕,正好……我認識幾位投資人,關係還不錯,我可以幫你們約個時間談一談。」

    宮氏目前的危機,是宮北澤總裁地位被威脅。

    但如果他能拉來投資人,讓那些停擺的項目全都恢復正常,再收購市面上一些散股增持籌碼,最後還是能穩住總裁位置的。

    宮北澤的確需要資金,但他並不想接受蔣甜韻的幫助。

    「謝了,用不上。」他停下腳步聽到這句話,毫不猶豫地抬步又走。

    「阿澤!」蔣甜韻再次追上去,在電梯前截住他。

    「阿澤,我知道你怪我……可那都是因為我愛你啊!我曾經犯了錯,我現在回來就是想彌補錯誤的,雖然我們在不同的領域,可是以我目前的身份,我依然可以跟你並肩作戰,可以給你事業上提供幫助——這也是我想出人頭地的原因,我想我們之間不止有愛情,更有同甘共苦的戰友情。」

    宮北澤站在電梯裡,聽她說完這長長一番話,一言不發,只是嘴角勾著譏誚的笑,伸手按了關門鍵。

    蔣甜韻看著他的臉緩緩消失在眼前,深深的挫敗感讓她咬緊牙關。

    方婷不知何時走過來,

    溫和地道:「小韻,你放過阿澤吧。」

    蔣甜韻回頭,只一瞬,臉色又恢復溫婉,「婷姨,我做您兒媳不好嗎?我是您從小看著長大的,不就是您半個女兒嗎。」

    方婷波瀾不驚地笑了笑,「你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可我卻覺得,一點都不了解你。你做的這些事,讓我不敢置信。所以,到底是你深藏不露呢,還是我眼光不好?」

    不得不說,薑是老的辣。

    這番話溫柔到極致,可內里的嘲諷卻犀利而尖銳。

    蔣甜韻愣在那兒,啞口無言,臉色極為難堪。

    ————

    宮北澤下樓,走向自己的停車位。

    正要拉開車門,從車後走出一人,「宮先生好。」

    他一驚,看向那人,只覺得眼熟。

    等細細一回想,那是前些日子跟著貝蒂的保鏢之一。

    他來找自己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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