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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13:40:56 作者: 獨步尋夢
    「封墨言,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太太,我是王城。」

    「王城?封墨言怎麼了?」

    電話都不是自己接的,她心裡又是一緊,估計情況比自己想像的還要嚴重。

    王城等在急診科外面,很想告知實情,可想到老闆的交代……

    「封總沒事,就是不舒服,想來檢查下,放心些。」

    「是嗎?那你讓他接電話。」

    「他……他現在不方便,醫生正在給他診治。」

    楊千語握著話筒,坐立難安,「你們在哪家醫院?」

    「太太,封總交代了,他看完醫生就回去,您不用過來。」

    她不理,直接問:「是他之前住院的醫院?」

    「……是。」

    掛了電話,她顧不得疲憊,起身看向阿全:「拿個車鑰匙過來。」

    阿全說:「太太,很晚了,我送您過去吧。」

    「不用,你留在家裡,我自己開車去就行了。」家中有孩子,無論如何不能少了保鏢。

    阿全見她神色篤定,也知勸不住,拿了把車鑰匙給她。

    一路飆車,她心裡極不安定。

    這傢伙,死皮賴臉纏了她幾個月,

    原本是煩不勝煩的。

    可現在他處處為自己著想,行動不便還鞍前馬後地為她奔波——要是有個好歹,這份人情她該怎麼還?

    她最不喜歡欠人情了,好似背著枷鎖一般,低人一等。

    所以,那傢伙可千萬不要有事!

    匆匆趕到醫院,等找到急診科,正好遇到一人從裡面推出來。

    看到王城跟宮北澤都迎上去,她便知是那傢伙無疑。

    「封墨言!」她以為這人醒著,衝上去就喊了聲,誰知定睛一看,他鼻端插著氧氣管不說,雙眸緊閉,臉上血色全無,看起來像是又回到之前「植物人」的狀態。

    心頭重重一顫,她眼眸緊盯著男人,恍惚地問:「他……他怎麼了?明明下飛機時,他還好好的……」

    還有心思跟費雪爭風吃醋。

    怎麼轉眼間,就一副了無生氣的模樣?

    宮北澤冷嗤了句:「回來路上,他臉色煞白,一路強撐著精神,你們坐一起你都沒發現?」

    她看向宮北澤,眼眸懵懂,一臉驚惶,「我……」

    「是臟器內出血……」醫生取下口罩,臉色極其嚴肅,批評道,「之前做了腹部手術,還未完全恢復,這種情況下,連下床活動都應該小心謹慎,你們怎麼還讓他上飛機,坐長途航班?這不是胡鬧嗎!幸虧送來及時,再晚點命都沒了!」

    楊千語恍恍惚惚,聽著醫生的話,再看向那張沉睡的臉,心頭五味陳雜。

    護士推著車床走了,她呆在原地。

    好一會兒,回過神來,又快步追上去。

    病房外,宮北澤將她攔了住。

    「千語,我們談談。」

    她停住步伐,眼眸透過門板上的玻璃窗看向裡面,片刻後收回視線,看向面前的男人。

    「你是想說,我不知好歹,鐵石心腸吧?」看著宮北澤的臉色,她就知道對方要說什麼了。

    宮少笑了笑,語調不客氣,「你倒是還有自知之明。」

    「……」

    「原本,感情的事,冷暖自知,旁人無權評論。可我們認識了這麼多年,關係比朋友二字更重幾分吧?看著你倆這打打鬧鬧糾纏不清,不知你心裡作何感想,反正我覺得……你有些過了。」

    過了?

    楊千語看向他,眸光銳利了幾分。

    「不服?」宮北澤見她臉色嚴肅冰冷起來,笑了笑,「你這麼聰明,不會不知道墨言對你的心意到底是真是假。可你始終不予回應,又或者時好時壞地回應,難道還不過分?」

    「他把你看的比什麼都重,你卻把他看的比鴻毛還輕,這難道不過分?你要是真不愛他,心裡對他一點情意都沒了,那你有的是辦法擺脫他。能給他幾個月的時間糾纏,難道不是心裡還懷著點念想?」

    楊千語原本心裡是愧疚的,聽醫生說那傢伙再晚點送來,命都要沒了,她嚇得

    腦子裡一嗡,自責不已。

    可聽聞宮北澤這番話,她又忍不住怒意高漲。

    「所以你覺得我是故意的,欲擒故縱,或者說利用他的權勢為自己謀利益?」

    「是或不是,你自己心裡最清楚。」

    她怒極反笑,「你們男人怎麼一個個都這麼自大?如果不是三個孩子,我根本就不會回來,也不會跟他糾纏到現在。」

    「說這些都沒用,孩子是事實存在的,那你考慮所有問題就應該建立在有孩子的基礎上。站在孩子的角度,他們希望爸爸媽媽複合,希望生活在一個完整健全的家庭,我看你也沒為孩子們考慮。」

    「我——」

    第311章 如果這是你要的結果,我給

    「我知道,你們女人現在開化了,一個個標榜獨立自主,不靠男人,不為孩子,要為自己而活——可你想過沒有,人生總要有取捨的。你若真不想跟他複合,那只有兩條路,要麼留下孩子你走,犧牲親子關係換取你的獨立自由;要麼,你跟孩子們一起留下,拋棄你心裡那些女權想法,一家人和和樂樂。」

    他緊緊盯著女人,直言不諱,「你怎麼能那麼貪心?孩子也要,自由也要?若說墨言當初犯過錯,你也差不多,你生下了流淌著他一半血脈的孩子,還是三個,卻不肯讓他盡到做父親的責任——這不殘忍?你還能說自己無辜,毫無過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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