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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5:07:07 作者: 雲水柔心
    連寶讓阿布進去洗了,事有輕重急緩,在外面連寶一向不講究那些虛禮。浴室頂櫃裡有一次性內褲,連寶沒用那些,她不想自己的內衣暴露在誰眼皮子底下,洗過之後用手擰乾重新穿在身上,外面的浴袍用的是這裡的。

    濕內衣貼在身上不舒服,這間臥房裡的擺設更讓坐立不安,織錦床罩上的花紋細看有種民族風的感覺,連顏色都是曾經喜歡的杏黃色,床頭一側的梳妝檯上嵌著橢圓鏡,周棠雨那張臉用得著嗎?鏡子前還放著一瓶瓶化妝品,有別的女人在這裡生活過?連寶拿起一瓶爽膚水,忽然發現裡面是空的,其他面霜、精華液也都是。

    連寶猛地拉開衣櫃,發現裡面掛著幾套男士西裝,但在最裡面有幾套顏色款式都很熟悉的裙子。連寶還在下面抽屜里發現了女式內衣,甚至連襪子都有。

    於婭洗過澡就穿著浴袍出來了,雖然只有紙內褲,於婭卻不在意這個,真發生點什麼還是這個更方便。就是不知道那個左菲會不會穿?

    說曹操曹操到,於婭前面的客房門開了,左菲站在門口。

    「菲菲你穿紙內褲了吧?他這兒有紙內褲。」於婭「好心」提醒左菲。

    倆人剛因為誰領舞撕破臉皮,彼此心知肚明。左菲是個大家小姐,穿紙內褲無所謂,穿紙內褲在男人面前逛盪就有問題了。她做了很久的思想建設,好不容易出來,聽見於婭這話臉蹭地紅了,卻搶先一步往客廳跑去。

    周棠雨是她的,誰也搶不走,不管是那個連寶還是於婭,別以為她不知道於婭的心思。

    陳眠覺得自己速度挺快的,主要她得負責電視台這邊的人,於婭和左菲沒一個省心的。陳眠到了大廳才發現她來晚了,於婭和左菲個子占據了長沙發的一頭,二郎腿一個比一個翹得高。

    「陳姐你來了,準備吃飯了。」

    「好香啊,陳姐你一會兒多吃點。」

    看見陳眠,倆人一個比一個熱情,但誰的腿也沒放下來。

    王利把陳眠拉到一邊:「陳眠,我一大老爺們不好說,你讓她們收斂點,別惹了人家連總不快,這不都是看連總的面子才有的嗎?」

    王利眼又不瞎,那周棠雨除了連寶誰都不搭理,只差跟在連寶後面搖尾巴了。而這趟行程本身就是死皮賴臉蹭連寶的車才發生的,這些女人真瘋狂啊!

    「你覺得我能管住他們?」陳眠好笑。

    王利:……

    這陳眠不會也動了心思吧?

    「不過你放心,出不了事。」

    陳眠的表情有點高深莫測的意思。

    倆人說話間,周棠雨跟餐車一塊出現了,他換了套裁剪得體的深色西裝,更顯得玉樹臨風,氣度斐然。

    對比之下,陳眠仿佛和他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而且還是個黃臉婆。陳眠不禁黯然,就連她自己也不得不承認周棠雨當年要是選了她那可真是瞎眼。

    周棠雨看了下菜色,和郝建國說了兩句後在單人沙發上坐下,他坐在那裡不知道在想什麼,素白的手搭在沙發扶手上,英俊的令人移不開眼,卻也足夠冷,至少於婭和左菲都不敢放電了。

    「周老師,吃飯了。」文青道。

    於婭猛地回頭盯著自己的助理,沒想到文青毫不示弱地挺胸回擊。

    這個圈子誰願意屈居人下,給於婭做助理不過是因為暫時沒有更好的出路罷了,現在機會來了,富貴面前人人平等。文青自動放棄了於婭給她的工作機會。

    於婭還沒打敗左菲,又來了個文青,差點嘔出血來,只盼著周棠雨識別文青這賤人,沒想到周棠雨眼皮子都沒動,仿佛沒聽見一樣,只有那管家似的小平頭目光突然掃過來。

    「連總是我們山莊的貴客,等連總下來了才能開席。」

    文青像被狠狠扇了一巴掌。

    於婭幸災樂禍。

    左菲抓住華點:「你們老總也認識連總?是哪位呀?」

    哪位?這都不知道,郝建國腹語。

    樓梯上傳來的響聲打斷了靜默,看見樓梯上美艷絕倫的女人時,左菲瞳孔不由微微放大。周棠雨立即起身,向樓梯走去。

    陳眠一時也沒能收回視線,早在數年前她就見識過連寶的美貌,但那時候連寶美則美矣,卻有股子盛世凌人,可能是被寵的不知南北,公然在周棠雨父母家對周家人大打出手。陳眠就是那時候覺得自己有優勢,強勢的男人大多喜歡溫柔小意的,連寶太鋒芒畢露了。過了這麼多年,連寶還是那麼美,氣質卻沉澱下來,這屋裡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她身上時,她渾不在意,毫無驕傲,沉靜如水。陳眠覺得她比以前更好看了,那皮膚那身段,仿佛一朵花完全盛開,難怪周棠雨到現在都忘不了她,恨不得對全世界宣告對她的寵愛。

    這是陳眠感受到的,實際上連寶可沒陳眠看見的那麼瀟灑,她感覺裙子上邊太緊了,這裙子是那幾年訂製的,到不是她吃胖了,而是那時候她注意身材,一向控制得死死的,後來放飛,雖然沒見長肉,某些部位卻長了。

    開始連寶還覺得行,總比穿著浴袍好,一下樓梯,被周棠雨迎面看著,就感覺某些人專盯著那地方,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不行,不能這麼說,是人至賤則無敵,幹什麼都能想到那下三路上去。

    這可冤枉了周棠雨,他原來沒想盯著看的,誰叫那麼明顯。再說,嘗過那種香甜鮮嫩後誰會忘得了那個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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