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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5:07:07 作者: 雲水柔心
    連寶:「只有你,莫一辰是逗你玩的。」

    周棠雨:……

    他現在信了,否則連寶也不會把花了兩個億的畫隨便丟地上。

    周棠雨興致昂揚地品嘗桃子,連寶摸出硬幣,周棠雨捏住:「少這麼灌我,一會兒吃苦頭的是你。」

    酒精會降低他的敏感度,時間會變得更長。

    「少來,你和那些女人睡覺什麼感覺,講細一點。」連寶不為所動。

    周棠雨一手撐著桌子,另外一隻手放在膝頭,眼皮上翻看著連寶,是不是想造反?

    連寶把裙子拉到大腿根:「那你想跟我做嗎?」

    那必須是想。

    周棠雨幹掉連寶給他倒的酒就撲上來,他們很快坦誠相見,就在落地窗前,外面雨嘩嘩地下,像無數的鼓點,敲在地面上,敲在人心裡。

    連寶審視著男人,同樣的動作,同樣的技術,他那麼熱衷,她卻毫無感覺。

    甚至感覺他像一條狗。

    為什麼還要?

    只是想確認一下罷了。

    雨停了,一輪明月照耀大地。

    連寶手機發出輕微的響聲,不遠處,男人仰面躺著呼呼大睡,渾然不覺女人穿好衣服,提上她常用的那個小包,沒有再看他一眼,便決然地、頭也不回地走出大門。

    賓利早等在公館外,隨著一抹纖細的身影落座即時啟動。

    黑暗中有隻手舉起又落下,在旁邊摸了幾遍都沒摸到自己想摸的人,忽然被一陣冷風驚醒,他頭痛地撐起身體,睜眼的瞬間龐大的黑暗和空曠撲面而來,那一刻他突然止不住地心悸……

    第50章 虐狗第26彈  沖向無邊無際的天空盡頭……

    「寶貝兒。」

    「寶貝……」

    「寶寶。」

    「連寶——」

    男人從呢喃到大聲呼喚, 回應他的只有空曠的回音。

    冷風從大門灌進來,涼意滲入皮膚底層的同時仿佛把他心底模糊的意識吹醒了,他為什麼孤零零一個人躺在這裡?為什麼叫不應連寶?大門為什麼開著的?一個可怕的念頭涌了出來。

    不, 不會的。

    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太多,先是連寶公開了她所繼承的財富,然後他給她講他的過往, 那是他認為在結婚前必要的坦誠, 他人生唯一的一次坦誠,把她嚇走了?

    不,別瞎想,昨天喝得不少, 說不定她在哪個角落裡睡覺。周棠雨搖搖晃晃地站起來,發現自己頭重腳輕, 但他撐著先找自己的手機, 然後一邊給連寶打電話留意著聲音, 一邊一間房一間房的去找。

    周棠雨沒聽見手機鈴聲, 所有房間都找完了, 連柜子、浴室都看過,都沒有。

    他按著桌子角,有些喘不過氣, 理智告訴他去找人幫忙, 別出什麼意外, 直覺卻攫住他:她走了, 你知道,你感覺到了,你別不信。

    幾分鐘之後,公館保安處的門被人從外面狠狠踹開, 從睡夢中驚醒的保安差點被半人半鬼的周棠雨嚇死,周棠雨卻二話不說開始回放監控。

    沒有花很長時間,黑白的畫面上,穿著風衣的女孩子提著她常用的那個手袋,腳步輕盈地刷卡走出大門,在路過監控的時候,似乎還笑了一下。

    這……

    不認識連寶的話還以為是看鬼片。

    保安睡意全無,立馬擺正態度,不過連寶是主人家,她有卡,她什麼時候出去不用告訴他一個保安。

    監控不止這一部,外面也有。

    十一點多,賓利車在他回來不久後就停在了路邊,車牌號被草草遮住,可能也不是想做到天|衣|無縫,只是增加點追蹤難度。

    女孩子出門後停頓了一下,周棠雨開門出去。雨水把牆壁沖刷得極為光滑,冷冷反射著月光,他輕易地在牆壁縫隙里找到門禁卡。

    突然一陣心絞痛。

    「周總,周總,你沒事吧?」

    保安再愚鈍也發現了不對勁,連忙扶住周棠雨。

    「連小姐一個女孩子,這麼晚了能去哪,要不要找找?」

    敦厚的保安一輩子沒和老婆大聲吵過架,在他的認知里,女孩子生氣了哄哄就好了。

    他不懂,她從這裡出去就沒打算回來。

    他被拋棄了。

    在他以為得到,在所有人都以為他得到的時候。

    保安大聲叫著周棠雨的名字,急冒汗了,周棠雨的臉色看起來太不對勁了,整個人還在哆嗦,保安尋思著是不是撥打120,不過還是先給周棠雨拉了把椅子。

    周棠雨剛挨到那椅子就站了起來:「我不能讓她這麼走了,不能走。」

    「對,你得去找她。」

    保安也覺得不能讓連寶一個女孩子在外面,太危險,把她找回來就好了,床頭打架床尾和,都是這樣的。

    「但我不知道她去哪了?」周棠雨從沒想過自己和一個保安商量自己的私事,但他別無所擇。

    「這個,剛下那麼大的雨,連小姐能去哪裡?」保安也沒有主意。

    「阿布,快,再快一點。」

    江安高速上,連寶催促阿布再快一點,她總有種預感,慢一點的話就會被周棠雨追上。

    那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和有夫之婦上|床、利用人性的貪婪控制、利用別人,玩|弄、囚|禁她……那是一個什麼樣的怪物?她竟然在這個怪物身邊呆了三年之久,每一件事回憶起來,都像刀割在肉上,卻又有一種奇異的輕鬆,那來源於今天晚上孤注一投的離開,從此以後就天空任鳥飛海闊憑魚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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