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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5:07:07 作者: 雲水柔心
    女孩羞紅了臉:「不、不是,是梨、梨子。」

    「梨子水多。」

    一片鬨笑。

    吃飯不說點葷話就沒味兒似的,連寶不自在地緊了緊手指,林哲剛也笑眯眯的,四平八穩,不像是要走。

    「栗梨,剛不是要敬周總嗎?還不趕緊滿上,不過你這次要小心了,千萬別把你的水再弄灑到周總身上,否則周總就沒衣服穿了。」

    再度鬨笑,周棠雨也在笑。

    栗梨就要起身,岑詩淺突然轉向連寶:「連小姐不是還沒喝酒麼?正好和栗梨一起。」

    這個提議得到附和,不開玩笑還不喝酒麼?要不到這兒幹嘛來了?

    連寶臉頰滾燙,她還沒做決定的時候,就有人給她倒了杯酒。

    連寶遲遲沒有端起來。

    「我這學生不能喝酒,我替她喝了。」

    林哲剛去端酒杯,忽然被一隻塗著鮮紅指甲油的手擋住。

    「林導是真愛才,不過呀這代人敬酒得罰三杯,林導,你今天跑不了了!」岑詩淺笑吟吟道,好像目標是林哲剛,其實每個字都指向連寶。

    連寶再度看向周棠雨。

    男人領帶早不知所蹤,領口隨意的開著。他歪坐在椅子上,目光里滿是饒有興趣。仿佛她被逼敬酒,被戲弄、調笑,和這些女人淪為同類都不是什麼打緊的事兒。

    一股燥熱快速從連寶心底浮起。

    她在心裡數「一、二、三……」

    數到「十」:「我喝。」

    連寶端起酒杯,入口的剎那才發現這是白酒,然而已經無暇顧及。

    「抱歉,我去趟洗手間。」

    放下酒杯,連寶徑直往外走,許是她臉頰肉眼可見地發紅,竟沒人再阻攔她。

    「你這女學生,脾氣挺大啊?」有人調侃林哲剛。

    林哲剛不咸不淡地嗯了一聲。

    「現在的小姑娘都這樣,還是像孔經理這樣能獨當一面的好。」牛總夸完孔瑜,順勢斜了岑詩淺一眼:「小岑,不敬周總一杯啊?」

    「那哪能少得了?來,周總,我敬您一杯。」岑詩淺求之若渴。

    她早就就看透了,陳嘉樹不讓她招惹,她非要惹,她就不信她比不過一個還沒出校門的小女孩。看,這不就成了。

    「來,到我這兒。」

    周棠雨一條胳膊支在桌子上,另外一隻手去勾岑詩淺,他雙目灼灼,風流直往外淌,看著岑詩淺一陣蕩漾。這麼優秀的男人,誰能不心動?

    一片笑聲中,岑詩淺晃動著裊娜身姿過去。

    栗梨緊盯著周棠雨,難掩失望。

    一分鐘之內,周棠雨灌了岑詩淺三大杯。

    「不行了不行了,周總。」岑詩淺連聲道,還沒發現情況不妙。

    周棠雨眼皮子都沒抬:「紅的不夠味啊,上白的。」

    「我聽牛總說你特別能喝,如果今天你能把這些喝完,盛美集團B輪融資到上市我全包了。」周棠雨對著一箱高度白酒道。

    不是想喝酒嗎?讓你喝個夠。

    岑詩淺這才察覺到異常,眼前男人早收了和藹可親,冷峻的臉上遍布陰邪,仿佛深海的一頭大白鯊,緊盯著她,而周圍的人……

    「小岑,喝呀!」

    「喝!」

    林哲剛坐在周棠雨旁邊,不動聲色地看著。

    剛才她怎麼為難連寶的,仿佛一股腦全倒了回來,然而沒人替她解圍。

    「趕快喝!」牛總大喊,融資!上市!幾千倍的回報!誰他媽在乎岑詩淺的死活?

    岑詩淺和陳嘉樹分手後,好不容易才傍上牛振國,但牛振國和陳嘉樹不一樣,陳嘉樹不屑於玩弄陰私手段,而牛振國連她老家在哪,有幾個兄弟姐妹,在哪上班都清楚。

    岑詩淺這時候才記起陳嘉樹的話,但已經晚了。

    喝了是死,不喝全家陪葬。

    看著岑詩淺幹完一瓶,孔瑜的臉上不由露出觸動,畢竟是條人命。孔瑜有心勸勸,魏齊擠到前面,遞過去一瓶。

    開什麼玩笑?BOSS不說並不代表不知道,這位不入流的影后在背後可沒少搞小動作。

    老闆還沒找她麻煩,她就自動送上門。

    剛才那些手段,在場的哪個人精看不出來?還把自己當人才了?

    岑詩淺癱在地上的瞬間,周棠雨起身離席,看都沒看岑詩淺一眼。

    栗梨垂著頭,手在發抖。

    老林夾了顆花生米塞嘴裡,入口才發現是塞了肉的蓮子,嗯,真會玩。

    連寶回到自己包廂,大家都吃好等著老林和她回來散場了。

    「你們先走。」連寶知道自己撐不了多久就得爛醉如泥,但她不想回房間,也不想被人看見醉態。

    「你沒事吧?」趙雯發現連寶臉紅得厲害。

    「沒事,我一喝酒就這樣,一會兒我家裡人來接我。」連寶撒了個謊,順便把林哲剛的大衣遞給趙雯,「林導在壹號包廂,你過去看看他走不走,別喝多了。」

    大家見連寶口齒清晰就一個個走了。

    趙雯在去壹號包廂的路上遇見回來的林哲剛,林哲剛以為連寶走了,也沒多問。

    連寶靠在椅子上昏昏欲睡,突然感覺有人解她的扣子。

    她一下驚坐起來,卻被人按住:「別動,是我。」

    小姑娘越來越膽大了,他進來就見滿屋昏暗,她仰躺在椅子上,飽滿的像顆水蜜桃,幸好來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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