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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5:07:07 作者: 雲水柔心
    連寶視線投向臥室,這原本是周棠雨的房間,現在堆滿了她的各類物品,都快看不出原來的面貌了。隔壁是一個超大的衣帽間,裡面堆滿了她這些年斬獲的戰利品。後來空間不夠,周棠雨乾脆把書房搬到一樓,騰出來給她專門放鞋子。

    一隻古董包而已,但周棠雨從不做無謂的付出——他都捨不得給周嚶嚶吃三文魚。

    「還不出來,想泡脹嗎?」

    不知何時,男人高大的身影駐留在浴室門口。

    連寶心一驚,跟著泛起希望。

    「誠悅在線的項目馬上停掉,一個垃圾項目也值得你浪費那麼長時間?你能做就做,不能就找梁實……」

    男人卻轉身出去了,即使壓低了嗓音,連寶也能聽出來他就差破口大罵對方滾蛋了。

    然後大門「砰」的一聲。

    連寶愣愣坐到水冷透了,才敢確定周棠雨真的走了,連聲招呼都沒打。

    連寶慢騰騰地換好衣服,出去後發現阿姨來過了,冷掉的牛奶換成了熱的,桌上的菜有芝士排骨、炙烤小牛肉、西藍花蝦仁、蔬菜沙拉,外加一道蘑菇湯。

    她一個人根本吃不了那麼多,而且她也不喜歡喝牛奶。

    周嚶嚶蹲在一旁眼巴巴地瞅著,連寶端起牛奶。

    「連寶啊,周先生讓你別忘了喝牛奶,飯也要吃好。」

    阿姨的聲音從廚房方向傳來,連寶趕緊放下牛奶。

    「你好好吃飯嘛,先生特意喊我看著你,你看你天天外面跑,晚上又不好好睡覺,人都瘦成紙片了。」許阿姨好像看透了連寶的想法,胖胖的臉上都是防止連寶把牛奶倒給周嚶嚶的警惕。

    「沒有沒有。」連寶端起杯子抿了口牛奶。

    早先許阿姨不是周棠雨這邊的員工,她在連家工作,連家破產後,因為連寶吃慣了許阿姨做的菜,周棠雨特意托人找到了許阿姨。

    許阿姨是看著連寶長大的,知道她討厭喝牛奶。

    連寶知道許阿姨是真心疼她,很多事沒法講,連寶頓了頓,只解釋道:「我最近沒追劇沒追文,也沒寫影評,我都睡得很早。」

    「那就好,一個人也要照顧好自己。」

    看見連寶唇上沾著的牛奶沫,許阿姨安心了一些,她清楚連寶的經歷,知道這孩子不容易。

    「許阿姨你去忙嘛。」

    「那你好好吃飯。」

    許阿姨見連寶乖巧的樣子,被她哄走了。

    周嚶嚶蹲坐在連寶腳邊,狗臉上全是大寫的「饞」。

    「抱歉哦,只能給你喝冷的了。」

    連寶把熱牛奶一口一口的喝了。龍湖公館有配樓,工作人員平時呆在配樓里,沒有得到通知不會過來,顯然周棠雨特意關照過許阿姨。

    他一個舉動就能讓她上天,也能讓她跌入塵埃。

    與此差不多前後時間,世銘大廈38層,銀河資本的總部燈火通明,所有走出這座大廈就意氣風發的經理們現在全部屏氣凝神,生怕氣大一點就被正前方那位點名,那必然是一輪刀割火烤。

    「誠悅在線的項目誰來說說?劉經理?」周棠雨環顧四座。

    可憐的劉經理成了第一個倒霉鬼,其他人不約而同地鬆了口氣。

    「我……誠悅的項目我已經跟了兩年了,未來肯定能盈利……」

    劉經理咽了口口水說話才利索起來。

    「未來?未來是什麼時候?一個月,一年,十年?我是怎麼教你控制風險的?敢情你是拿著我的錢當大善人去了?」

    周棠雨根本不容劉經理把話說完,他好不容易休息,就被這個人破壞,陳思錢?哪個陳思錢?

    「收拾東西,走人。」

    隨著周棠雨手指一揚,劉經理如喪考妣,但想到周棠雨這周扒皮還沒說追究他的責任,還是趕緊溜吧。

    一屋子經理個個狀若鵪鶉,周棠雨意興闌珊:「梁實,你過來主持,魏齊,你跟我出來。」

    魏齊本來仗著信息靠前找了個安全的位置,現在……硬著頭皮跟周棠雨出去,卻聽周棠雨問——

    「陳思錢是誰?」

    魏齊腦子宕機了一樣,後來他才覺得自己是福至心靈,當時只覺得驚恐,周棠雨怎麼知道他一個宅男的女神?

    「老闆你也追星?」想到他一個人躺在被窩裡時幹的事,魏齊問的小心翼翼。和老闆有同樣的愛好,這不太好吧?

    「追星?追什麼星?」

    第3章 鹹豬手

    周棠雨一頭霧水,魏齊這吞吐的樣子幾乎讓他情緒達到一個臨界點,腦子裡卻突然靈光一現。

    陳嘉樹新交的那個小明星好像就叫什麼錢……

    陳嘉樹還跟他借包來著?

    當時他急著走,在連寶淘汰掉的那堆裡面隨便抓了一個就塞給陳嘉樹了。

    每天要陪著不同的美女玩樂shopping,二世祖陳嘉樹的日子枯燥又乏味,今天又是一個平平無奇的日子,聽著浴室嘩嘩水聲的陳嘉樹無聊地打了下火機,看見震動的手機上顯示的來電名稱時差點蹦起來。

    「哥!你可想起來我了,有什麼好事……」陳嘉樹幾近狗腿,笑容卻逐漸減淡,另外只手貼在臉上半響沒往下滑,「那包我沒還你?我找找……」

    陳嘉樹語氣變得低沉,轉頭掃了眼微微關著的浴室門。

    「怎麼了?」

    岑詩淺從浴室里出來,清晰地聽見陳嘉樹罵了句「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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