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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5:04:35 作者: 江蘿蘿
    「我哥他喝醉了。」賀雲汐在旁邊解釋,打破沉默的僵局。

    沒等司嫿回應,包間響起一道刻薄的聲音,「雲汐,今天我們聚會,叫些不想乾的人來做什麼?」

    「張婧,嫿嫿是我哥的女朋友!」賀雲汐為她正名。

    「嘁~」打扮艷麗的女人勾起紅唇,嘲諷意味明顯。

    跟賀延霄在一起三年,司嫿幾乎很少見到那群人,只知道那些都是一個圈子裡的公子哥和大小姐,性格不一,成熟穩重的、驕縱刁鑽的。

    她不反駁,是不想給賀延霄找麻煩,反正一年也碰不到幾面。

    「阿延?我們回家吧。」司嫿扶著賀延霄的胳膊,賀雲汐趕緊過來搭手。

    其他人對司嫿並不熱情,這源於賀延霄的態度,就好比今天是賀延霄開的局,卻沒叫上司嫿。

    當初賀延霄讓眾人知道司嫿的存在後,就很少把她帶到人前,在他們看來,司嫿只是被圈養的小情人,身份平平,根本不需要對她熱情。

    更何況……

    認識賀延霄比較久的熟人都知道,司嫿的臉才是賀延霄看中的地方。

    等候在外的司機幫忙把賀延霄扶上車,司嫿正在外面跟賀雲汐道別。

    離開前,張婧的聲音從背後傳來,「飛上枝頭變鳳凰,痴心妄想。」

    一心出頭的賀雲汐氣得想倒回去找人算帳,司嫿扼住她的手腕,扭頭望著張婧,那一刻,眼神寒冷逼人,「張小姐,我給你留面子,也希望你長點腦子!」

    不想面對那些醜陋的面目,推著賀雲汐上車後,司嫿關閉門窗,隔絕外界。

    張婧氣得嘴都歪了,鮮艷的大紅唇看起來要吃人,「她那句話什麼意思?她在罵我?她憑什麼?要不是長了一張相似的臉,她一個窮學生能站在這裡?」

    「好了好了,你少說兩句,反正那個人快回來了,等著看好戲吧。」另一道聲音安撫了張婧暴躁的情緒,很快,張婧臉上掛起幸災樂禍的笑。

    「嫿嫿,對不起啊,張婧嘴巴毒,你別把那些話放心上。」

    「沒事,我不在意。」

    她與賀雲汐是大學好友,當初就是因為賀雲汐而跟賀延霄結緣。

    跟賀延霄在一起的時候,剛上大三,後來賀延霄帶她見過一次朋友,那些人直接將她定義為「靠臉上位的貧窮女大學生」。

    她剛畢業一年,還沒來得及在自己的專業領域做出成績,在那些人看來,她跟賀延霄永遠不平等。

    但她不認命。

    -

    車子駛入櫻園,賀雲汐早已離開。

    側頭盯著靠在座椅上的男人,司嫿不禁蹙眉。

    往日賀延霄也有不少聚會跟應酬,都不會讓人把自己灌醉,今天那種場合不算鬧騰,怎麼反倒喝醉了?

    「阿延。」

    司嫿輕推他的胳膊,休憩養神的男人緩緩睜開眼,深邃的黑眸像深不見底的漩渦,稍不注意就會被吸引淪陷。

    從大門到臥室,費了不少勁兒。

    賀延霄的臥室呈灰白兩色,沉穩冷寂,像他本人淡漠疏離。

    扶他靠在床頭,司嫿剛站直身就被賀延霄往後一拽,跌入懷中。

    堅硬的胸膛撞得鼻尖生疼,賀延霄忽然捏住她的下巴,正對她的眼睛。好似覺得哪裡不對,賀延霄迫使她微微撇頭,目光緊鎖在她側臉,十分專注。

    不知道他這什麼意思,那道極強的目光盯得司嫿面紅耳赤,緋紅的臉頰像誘人的紅果,等待採擷。

    頭頂遮下一道陰影,氣息交織,距離越來越近。司嫿手指握緊,羞澀的閉上眼,感受到噴灑在臉頰的溫熱氣息。

    「篤篤篤——」

    雙唇即將貼近那刻,到家前通知蔣媽準備醒酒湯剛巧送到,敲門聲打斷所有旖旎氣氛。

    賀延霄自制力不錯,不需人多說什麼,主動飲下解酒。

    他個人有潔癖,清醒幾分後難以忍受身上酒味,脫下衣服進了浴室。

    司嫿站在鏡子前,看到光潔的下巴留下兩道紅指印,對著鏡子輕輕的揉,後知後覺腳踝上方發癢,她低頭一看,被coco蹭過的地方起了紅點。

    「倒霉……」

    被貓蹭了腳,皮膚又過敏了。

    雖然儘量避免跟coco接觸,但偶爾也有意外,除非她自己搬出去,否則就得跟coco同住一個屋檐下。

    上學那會兒她跟賀延霄名義上掛著「男女朋友」的身份,實際一個月都見不到幾面。直到大學畢業,她從學校宿舍搬進出租屋跟朋友合租,賀延霄心情好親自送她回家。

    她鼓起勇氣請賀延霄進屋,只為與他多待片刻,可當賀延霄見到面積狹窄的單人間,連門都未曾踏進,直接提出讓她搬進櫻園。

    司嫿猶豫。

    那些人本就說她被「包養」,如果直接住進賀延霄的地方,那更是惹人非議。

    賀雲汐說服了她。

    大家都是成年人,男女朋友住在一起天經地義。

    司嫿沒有別的目的,只是想離他近些,住進賀延霄家中說不定每天都能見到他。

    抱著這樣的想法,司嫿興高采烈地來到櫻園,但很快她的美夢就被打碎。

    從蔣媽口中得知,賀延霄經常不著家,在之後的一年中,這句話也得到證實。

    她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根本不了解賀延霄的工作能忙到什麼地步,亦或者說,是否真的忙碌到經常不能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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