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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5:00:07 作者: 鵲橋西
「怎麼,你喜歡狗剩兒這名字啊?」
蘇犀玉聽出他是在耍自己,扭過頭不說話了。
偏偏陳大少爺就喜歡強人所難,憑藉身高優勢伸著手臂勾住她脖子,硬是把她的臉扭了過來,「狗剩兒還是月牙兒,選一個。」
蘇犀玉從沒跟男人離得這麼近過,臉上一下燒了起來,推搡了他幾下,實在推不開,忙道:「月牙兒,我選月牙兒!」
「算你識相。」
陳譯禾鬆開了她。
蘇犀玉忙低頭理了下衣裳,一點兒都不敢看丫鬟們的眼神。
第6章 納妾 「不行!說什麼都不行!」……
陳譯禾原本以為成親之後他又能過著懶散少爺生活了,可蘇犀玉每日都要早起,說什麼要去伺候公婆。
每次她一起,陳譯禾就被吵醒,起床氣燒到頭頂,對上她無辜的表情,又硬生生壓下去。
這是自己法定媳婦兒,不能家暴!不能家暴!
生了一早上悶氣,轉頭問錢滿袖能不能免了蘇犀玉的早晚請安。
錢滿袖也是個好吃懶做的主,裝了兩天賢淑當家主母有點遭不住了,迫不及待地就答應了。
晚上臨睡前,陳譯禾再三叮囑蘇犀玉:「明天再敢吵我睡覺,我一定會生氣的,那你就倒霉了。」
蘇犀玉猶豫了一下,被他眯眼一看,這才道:「不吵你了。」
陳譯禾一覺睡到天光大亮,精神充沛,心情也好得不得了,而蘇犀玉正好相反,情緒低落,眼下微微泛著青黑。
「昨天晚上偷溜出去做賊了?」陳譯禾笑話她。
蘇犀玉沉悶搖頭。
陳譯禾納悶:「那是怎麼了?不去伺候人你著急啊?」
被問的人慾言又止。
陳譯禾耐心耗盡,打發丫鬟哄她玩,自己帶著小廝出去了。
他先是去了趟流鳶樓,想確認下原身到底是怎麼摔下來的。
白天的流鳶樓門前空蕩蕩的,不等他讓小廝去敲門,紅漆大門從裡面打開,一個肥頭大耳的中年男人衣衫凌亂地走了出來。
隔夜的酒臭味道混合著脂粉味撲面而來,陳譯禾呼吸一滯,猛地後退幾步,緊緊捂著鼻子,盯著那人恍若盯著洪水猛獸。
小廝都沒反應過來,急忙跟上他,順勢勸道:「少爺,要不還是回去吧?回頭老爺夫人知道了肯定要生氣……」
陳譯禾簡直要窒息了,怒瞪了那個男人一眼,轉過頭快步往別處去了。
別說進去看看了,光是在門口停了那麼一小會兒,陳譯禾就感覺那股子腥臭味道幾乎順著呼吸道進了肺里,都快呼吸不過來了。
走出去好遠才鬆了捂著鼻子的手,狠狠咳了幾聲,感覺那股子惡臭還停留在嗓子眼裡,難受死了。
隨意找了家酒樓想喝點水緩一緩,剛一進門掌柜的就迎了上來,恭敬道:「少爺今日在這兒用膳嗎?巧了,紀管家正在後堂查帳呢,少爺可要去看看?」
一問才知道,這是陳家自己的酒樓。
陳家家大業大,主要是些糧食鋪、綢緞鋪、酒樓食肆等等基礎生活鋪子,在廣陵府遍地都是。
陳金堂、錢滿袖都是只會花銀子的主,根本就不會做生意,前幾年家裡錢財快要被敗完了,都打算賣鋪子時,陳輕語打外邊救了個男人回來,正是當時的太子,如今的皇帝。
後來太子報恩,將陳輕語帶回了京城,留了紀管家幫忙打理陳家生意,這才又慢慢好了起來。
陳家一家囂張跋扈又沒腦子,但對紀管家十分敬重,從未把他當下人對待。
紀管家盡忠職守,也把自己的身份看得清楚,對陳家幾口很是恭敬,聽說陳譯禾來了,很快迎了出來。
「少爺既已娶妻,也該接管生意了……」
陳譯禾剛灌了兩盞茶把那股子不適味道壓下幾分,聞言直擺手。
他穿越前就一邊上學一邊被迫跟著管理自家公司,起早貪黑吃夠了苦頭,現在有現成的打工人可用,怎麼可能願意自己接手。
翻了幾下帳本胡扯一通,成功讓紀管家鎖了眉頭。
「看來我真的不是做生意的料,還是得辛苦管家了!」陳譯禾裝模作樣感慨了一番,帶著小廝準備溜走。
「少爺。」紀管家喊住了他,「早先我聽老爺說少爺對少夫人多有關懷,還以為今日少爺會留在府里陪著少夫人呢。」
陳譯禾回頭,「今日怎麼了?」
紀管家一哂,道:「今日蘇家送嫁的人就要回京去了,往後少夫人在廣陵可就真的是只有少爺可依靠了。」
陳譯禾嘴角壓了下去。
「我出來前剛把人送走,那會兒還當少爺會帶著少夫人一起送送呢,結果您二位竟然一個都沒去。」
聽紀管家說完,陳譯禾笑了,滿不在乎道:「走就走了唄,我陳譯禾的娘子,還能讓人欺負了去嗎?」
「少爺說的是。」紀管家道。
陳譯禾在雅間待了會兒,飲了幾口茶水,從雅間窗戶看到外面街邊叫賣著的熱鬧攤子,再往前是架著拱橋的金陵河。
這條河從金陵城流到廣陵府,河岸邊停靠著幾艘小船,正有漁民提著魚簍與岸上行人還價。
看了一會兒,他放下茶盞與僕從道:「走,回府。」
回了府,房門口只有一個丫鬟守著,見了陳譯禾道:「少夫人在房內看書,不喜歡人打擾,讓其餘人都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