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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13:16:44 作者: 蕭雪魚11
    何田田還在喘氣,從鼻腔里哼哼了一聲,聽不出是接受還是抗拒。

    這一聲卻像突然撥開了什麼開關,孫立白的呼吸和動作同時變得粗重,何田田疼得縮了縮,他趁機擠進蜷縮的腿間,兩人身體的下半部分緊緊地挨在一起。

    這場相遇太驚喜,剛才又親了太久,其實沒做什麼前戲,孫立白已經硬得不能再硬,何田田也早就濕了,隔著粘搭搭的內褲貼到一起,孫立白有節奏地一下下蹭著,柱狀的頭部從內褲邊緣冒出來撞進她的腿心,何田田有點慌了,他的樣子像是能隔著內褲捅進去。

    她像擺在砧板上的魚那樣徒勞地扭動了幾下,孫立白緊緊密密地壓著她,兩個人潮熱的肌膚相互擠壓,簡直像是粘連為一體,何田田動他也跟著動,每一下磨擦都像是能濺起細弱但電力十足的火星。

    何田田想哭,誰他媽以後再跟她說傳教士體位省力她絕對要滅了誰,孫立白撐起身體的時候她會轉頭去看他手臂的線條,肌肉因為用力繃得緊緊的,幾滴汗水甩在上面,有時候還纏著她的幾莖黑髮,性感得要命。但孫立白不喜歡他們之間的空隙,沒多久就會放下手臂貼壓上來……問題是,隨著他美好的身體,不那麼美好的體重何田田也被迫要承受。

    「沉……」她委屈地像要哭出來,「重死了……」

    這奶貓一般無力的嗚咽傳到孫立白耳里,他頓了頓才想明白她在說什麼,忍不住笑,笑著翻了個身,何田田便從面向天花板便成了脊背朝天,僅著一條內褲的胴體軟趴趴地團在孫立白胸前。

    他託了托她圓潤的臀部,像是覺得手感很好,又使力揉了揉,然後繼續在她腿心聳動。何田田被揉得打了個激靈,雙腿不由自主地分開,又急急忙忙夾得更緊,大腿內側的嫩肉恰好擠夾住孫立白捅上來的的敏感前端,讓他讚賞地抽了口氣。

    與他們頭一次的疾風驟雨不同,孫立白這回出奇的有耐性,何田田幾乎要以為這場隔靴騷癢的綿長前戲沒有盡頭,內部終於迎來一陣陣抽搐。她閉上眼睛享受最接近生命本源的狂喜,孫立白卻突然扯歪她內褲底部那塊小小的布片,硬將下題擠進她的高朝里。

    她尖叫了一聲,或許。她沒有聽到自己的尖叫聲。

    ☆、第十七章 聽說海豚最淫

    光線很暗,灰塵像水一樣在角落裡翻湧,空氣中彌散站粘粘膩膩的性事味道,那是人的j□j、皮屑、毛髮親密無間地廝磨、絞纏,被體溫蒸發和烘乾後的氣味。

    實在算不得好聞,何田田想,而且聞到的時候有一種羞恥感,明明白白地昭示著他們剛剛做過什麼。

    她側了側頭,鼻尖蹭過孫立白光裸的前胸,這樣側躺著他像要擠出溝來。何田田不矮,手指也算修長,張開五指虛比了比,一隻手卻只能包住孫立白胸肌的三分之二。

    喲,她想,還是b杯。

    不能一手掌握的胸肌在昏暗的光線下面仍然微微反光,隨著呼吸的頻率起起伏伏,偶爾還顫動兩下。他的j□j顏色有時深有時淺,近距離看乳暈上還灑著幾顆雀斑,讓何田田想起麥旋風尖頭上的奧利奧碎屑。

    她有點牙痒痒,忍了又忍,還是偷偷地啟唇齜出白牙。

    上方伸過來一隻手撈住她的後腦勺,另一隻攬在她腰間的手配合地將她往上托,何田田身不由己地告別了她的麥旋風和奧利奧,腦袋被安放到枕上,臉碰臉,眼對眼,與孫立白目光相觸。

    他像是剛睡醒,細長的不算大的眼睛眯縫著,上下眼睫毛亂糟糟攪在一塊,眼縫和睫毛縫裡透出來的目光都是虛的,在空中胡亂投射,找不著焦點。

    直到她冒上來,他看到她,找不著焦點的目光立即定住。何田田有點心驚地想,那一瞬間孫立白看上去竟是帶有攻擊性的,仿佛某種猛禽或是凶獸與獵物狹路相逢,而目光便是他擒獲獵物的利爪。

    不過四分之一秒,他卻又微笑起來。

    他笑了!何田田聽到自己胸中「咯噔」一聲,傻乎乎地張大嘴瞪著他的笑容。這是她第一次見著他笑嗎?她不記得之前有過,那就是第一次了。不,肯定是第一次,她不可能忘記這樣的笑容。

    他笑起來的樣子遠比不上他不笑的時候英俊,還有點蠢,本來就不大的眼睛眯得連縫都快沒了,嘴巴半張露出紅紅的牙齦和口腔,像另一種大型動物。

    對了,何田田心情複雜地想,像海豚。

    孫海豚毫無負擔地笑,發出「呵呵」的喉音,何田田每聽到一次都在心底同聲傳譯成一句「sb」,心情不由得更複雜。

    他們錯過了晚飯,兩個人都有點餓,卻又都懶得動。

    孫立白開了窗,房間窄小,窗戶就在床旁邊,這間賓館內部裝潢簡陋,比她和他已經入住的都不如。但兩人誰也沒提要換地方。

    窗戶外傳進人聲鼎沸,九點前正是景區人流量高峰期,從窗口向外望能看到巷陌間行人如織,遠處石橋上更是擁擠接踵,不到十米長的石橋能走出十分鐘。

    孫立白裸著上半身坐在床邊,他也不怕冷,被子全團吧團吧裹在了何田田身上,而她被他摟在胸前,居高臨下看出去。

    遊人看景,他們看人。

    景區內所有賓館均保持協調的仿古外觀,所以樓層都不高,他們的房間在二樓,窗戶呈橫向的長方形,周邊攀爬了金銀花藤,巧妙的設計阻隔了由下往上的視線。即便如此,像這樣赤身裸體只披著被單和男人摟在一起,何田田明知道那些向上看的行人什麼都看不見,仍是羞恥得滿臉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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