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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一章 莫子淵吃醋

2023-09-19 14:45:48 作者: 穆清
    「總之娘娘放心便可,草民不會……不會跟著他們一起對付娘娘的。」

    哪怕是為了那個曾經傻傻的姑娘,他也不會再為難徐子歸的,何況他自己又有自己的心思。

    「那樣本宮便先謝過柳公子了。」徐子歸眼裡一閃而過一絲驚訝,很快就掩蓋了過去,抬頭淡淡看了柳良一眼,點了點頭,扯了扯嘴角,說道:「如此本宮便不久留了,柳公子自便。」

    柳良意味不明的看了徐子歸一眼,梗在喉嚨的那個「嗯」始終沒有說出口,只是淡淡說道:「娘娘慢走。」徐子歸便帶著月溪離去,將背影留給了柳良。

    徐子歸轉身走了,並沒有提荷包的事情讓自己銷毀或是還給她,柳良才稍稍鬆了一口氣,將荷包從腰際解下來,捧在手心裡,溫柔了眉眼。

    將荷包收進衣服里藏好,再抬頭時徐子歸的身影已經變得模糊起來,越來越小,直到變成一個點然後漸漸地淡出了視線。

    柳良捧著荷包溫柔了眉眼的舉動也不過是在徐子歸轉身後才敢有的舉動,那樣小心翼翼的呵護也不過是偷偷摸摸的進行,柳良多羨慕莫子淵,關心一個人便可以光明正大的關心。

    「娘娘,」徐子歸到徐子若的院子的時候,裴嫣然也正巧在文竹院陪徐子若說話,見徐子歸進來,連忙起身給徐子歸行禮,笑道:「原以為娘娘不過來了,臣妾跟若姐兒還想著一會兒去祖母那兒找娘娘呢。」

    「找我做甚,」徐子歸笑著抬了抬手,示意她們不必拘禮:「嫂嫂快些坐下罷,自家人哪裡來的這麼多禮節。」

    說罷,四下看了看,笑道:「怎麼不見圓哥兒?」

    裴嫣然笑道:「臣妾出來的時候圓哥兒正在睡覺,奶娘看著呢。」

    說罷,見徐子歸略略失望的神色,便又笑道:「娘娘若是想看看你侄兒,臣妾便吩咐了人將他抱來就是。」

    「不比,孩子好好睡著,作甚將人吵醒,」徐子歸笑著擺了擺手,笑道:「一會兒我去世安苑瞧瞧他就是了。」

    說罷,看向徐子若笑道:「聽娘說你現在自己繡嫁衣?」

    徐子若害羞的低下頭笑道:「母親慣會取笑臣女,長姐莫要聽母親的。」

    徐子歸卻是笑著擺了擺手,說道:「這許久不見你們倒與我生分起來,不是說了麼,沒有外人,不必多禮的。」

    「禮不可廢,」徐子若放下手中的活兒,笑道:「若是習慣了日後在人前也這麼無禮了豈不是叫人笑話。」

    莫樂淵立馬笑道:「瞧瞧若兒,果真進步了不少,母后派來的教養嬤嬤看來是極下工夫的。」

    一句話惹得大家都笑了起來,徐子若則是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徐子歸不由笑道:「快別說了,當心一會兒若兒不與你玩了。」

    正說著,徐老太君身邊的丫鬟便過來請人了:「少夫人、姑娘,老太君請太子妃跟郡主去流芳齋用膳。」

    「原來到午膳時間了,」莫樂淵看了看外面的天,笑著對那個小丫鬟點了點頭,笑道:「本宮知道了,你去回了老太君,說一會兒就過去。」

    小丫鬟應是,福了禮退了下去,徐子歸與便起身笑道:「你們兩個還坐著作甚,快些起來走啦,莫要讓祖母等久了。」

    兩人笑著應是,徐子若吩咐了丫鬟將自己剛剛繡好的鞋子放了起來,這才與徐子歸她們一起出了門,裴嫣然便藉故走到徐子歸跟前拉了徐子歸故意落了別人幾步。

    見裴嫣然這樣,徐子歸便知道裴嫣然有話要與自己說,不動聲色的跟裴嫣然落後了他們幾步,低聲問道:「嫂嫂可有什麼事?」

    裴嫣然點頭,見徐子歸一臉嚴肅,不由笑道:「娘娘不必緊張,臣妾是來與娘娘說說瑾哥兒的婚事的。」

    「瑾哥兒的婚事?」

    徐子歸皺眉,想起上次圓哥兒滿月,風老將軍帶著一家老小過來,風老將軍的小孫女倒是個妙人兒……

    「娘可是說什麼了?」

    裴嫣然搖頭,笑道:「娘只是隨口提了一句,讓臣妾隨處尋摸著些,見到好的了就與娘說一聲,瑾哥兒也到了年紀。」

    徐子歸與徐子瑾一母雙胎,今年徐子歸及笄,徐子瑾也年歲不小,明年就到了該娶親的年紀,今年確實該忙起來了。當年徐子瑜成親晚是因為跟著太子成日裡西北大營戰場什麼的來回去,這才耽擱了。如今國泰民安,四周貢國都很安穩並沒有戰事,徐子瑾的婚事自然不必拖延。況且現在徐子歸跟徐子若都是皇家的兒媳婦,況且又都是一脈,徐子瑾又是七皇子反而伴讀,若是再有戰事吃緊的時候,徐子瑾是必須要上的,倒還不如趁這現在國泰民安的時候早早的將徐子瑾的親事定下。

    「嫂嫂可是有了中意的人?」

    徐子歸微微皺眉,裴嫣然特意將自己拉到後面應該是有了中意的人才來與自己商量的。

    果然見裴嫣然點頭,對自己笑道:「臣妾瞧著風老將軍的小孫女不錯。」

    說罷,頓了頓,想起什麼來,又笑道:「娘娘也見過的,上次圓哥兒滿月,她也跟著過來了,閨名一個純字,純姐兒。」

    原來是與徐子歸想到了一處。徐子歸笑著點了點頭,回憶了一會兒那日見純姐兒的時候,笑道:「我記得是個妙人兒,可與娘說了?娘怎麼說?」

    「還沒跟娘說,臣妾跟世子提了提,世子說讓臣妾來先問問娘娘的意思在與娘說。」

    徐子歸挑眉,問自己的意思?什麼意思?瑾哥兒的婚事不是應該做大嫂的裴嫣然跟做母親的秦氏以及做祖母的徐老太君來決定的麼?問自己的意思是什麼意思?難道……

    徐子歸皺眉,微微想了一會兒,便明白徐子瑜到底什麼意思,無非是想問莫子淵是個什麼意思,這些後院的事情他又不適合跟莫子淵提,便想著讓自己跟莫子淵說好聽聽莫子淵什麼意思,有沒有意向跟風老將軍聯姻。

    畢竟這兩日威國公府跟東宮風頭正盛,若是徐子瑾在配上了皇上的心腹風老將軍的小孫女難免不會讓皇上以為莫子淵語氣豐滿了,在尋找自己的勢力,或是威國公府有了異心。

    問問莫子淵的意思,再決定,這樣才保險些,畢竟莫子淵算是******一派的主心骨,這樣的事情也要與他說一聲,也好算是表明徐家對太子的尊重不是。

    徐子歸點了點頭,對裴嫣然笑道:「我知道了,回去我與殿下商議一下。」

    裴嫣然點頭,笑著與徐子歸又說了會子閒話,莫樂淵她們才發現徐子歸跟裴嫣然落後,逐停下腳步等了她們姑嫂兩個:「你們兩個說什麼悄悄話呢,還背著我們說。」

    「說悄悄話能讓你聽了去?」

    徐子歸笑著瞪了莫樂淵一眼,挽上裴嫣然的胳膊往前快走了幾步,笑著點了點莫樂淵的額頭,幾人又笑鬧了一番,才往流芳齋走去。

    在流芳齋陪著徐老太君跟秦氏又閒聊了幾句,說了說過些天徐子若跟莫琛淵的婚禮,徐子歸跟莫樂淵便起身告辭:「下次過來給若兒添妝的時候再瞧圓哥兒,時候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去了。」

    秦氏知道徐子歸跟莫樂淵在宮裡出入都不自由,況且時刻都有人想要抓住兩人的錯處好笑一棍子將人打死,故而也不強留她們,只是不捨得將女兒送到大門處,戀戀不捨的看著女兒上了馬車。

    回宮才剛剛下午,徐子歸與莫樂淵去了鳳棲宮給皇后請安回話,皇后問了幾句紫黛的情況,便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轉移到了紅袖身上:「前些日子本宮跟皇上提過紅袖與元汀的事情,皇上也說元汀年紀大了,是該婚配了,讓本宮看著辦就是。過些日子你帶紅袖過來,本宮讓皇上瞧瞧。」

    徐子歸點頭,剛剛在威國公府的時候柳良發現了紅袖,雖說柳良承諾自己看在柳綠的份上不再為難自己,可是徐子歸也不好意思再將紅袖送過去了,畢竟皇貴妃是柳良的親娘,又怎麼會為了一個已經不在的人讓自己親娘陷入危險的境地?他只說不會與自己做對,可沒說要幫著自己對付自個親娘吧。再說人家話都說到那個份上了,徐子歸若是再得寸進尺的把紅袖送過去那可真是恬不知恥了。

    當然,徐子歸也不會把紅袖招搖過市的帶著來鳳棲宮請安,左右知道紅袖跟在皇貴妃身邊的人也少,徐子歸便讓紅袖回東宮等著了,這些日子直到皇貴妃倒台,徐子歸是不打算再將紅袖帶出來了。

    如今聽皇后提起紅袖的婚事,徐子歸忙站起來代紅袖給皇后福了禮謝恩:「謝母后恩典。」

    皇后點了頭,抬手示意徐子歸起身,笑道:「無須多禮。」

    說著,又想起徐子歸把紅袖派到皇貴妃身邊的事情,疑惑的問道:「有辦法將紅袖帶過來麼?」

    徐子歸忙將今兒個柳良在威國公府發現了紅袖的事情跟皇后大體說了說,當然,並沒有說自己單獨與柳良談話的事情,莫樂淵也是知道輕重的,見徐子歸避開了那個話題,自然不會主動提它,也只是複合著皇后,將在威國公府遇見了柳良的事情跟皇后說了說。

    徐子歸與莫樂淵輕描淡寫,皇后聽著卻是一陣陣的心驚,直抓著徐子歸跟莫樂淵兩個人的手問道:「沒傷到你們兩個吧?柳良發現紅袖後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將紅袖放在東宮裡藏起來唄,左右皇貴妃手再長也不能伸到兒媳宮裡,況且紅袖的賣身契可是一直在兒媳身上的。」

    皇貴妃急於求成只想著利用紅袖來對付徐子歸,一直假意聰明的在試探紅袖或是派人監視自己的一舉一動,卻忘了最最最關鍵的一點——紅袖的賣身契還在自己手上。

    紅袖去皇貴妃身邊的時間不久,皇貴妃又有意將紅袖藏在暗處,知道紅袖在皇貴妃身邊的本身就少,這會子即便皇貴妃鬧開了,自己一個死不承認,又有紅袖的賣身契在自己身上,況且皇貴妃的前科實在太多,皇上本就不怎麼相信皇貴妃,紅袖倒是可以完全脫身。

    皇后慢慢地理清楚這一層後,倒也放了心,笑著拍了拍徐子歸手,娘仨又閒話了許久,徐子歸才跟莫樂淵一起起身告退。

    回了東宮徐子歸先去看了慧姐兒,逗弄了慧姐兒一會兒,盼春進來說太子回來了,徐子歸才又將慧姐兒交給奶娘,笑著起身隨著盼春去了正殿。

    「回來了?」徐子歸進去時莫子淵正在看書,見徐子歸進來頭也不抬的閒聊:「去看慧姐兒了?」

    徐子歸見莫子淵一副入迷的模樣不由好笑,笑著對周圍伺候的人擺擺手,笑道:「都下去罷,這裡不需要伺候。」

    眾人應是,福了禮便退了下去,莫子淵這才從書里抬頭笑道:「什麼事?」

    「果然不比人家新婚夫婦,沒了激。情咯。」徐子歸見莫子淵這樣,心裡不由好笑,面上卻是假意哀嘆了一聲:「人家原本想與你說說體己話才將人遣了下去,結果在你這兒倒成了要說正事。怎麼?不說正事還不讓人家跟你單獨呆著了?」

    「我就一句話倒引來你這麼多話,」莫子淵笑著起身拉著徐子歸的手坐在榻上,眼裡閃過一絲促狹:「要不然咱們做些什麼來證明一下我對你的激、情不減好不好?」

    「呸!」徐子歸嗔瞪了莫子淵一眼,笑著歪倒在莫子淵懷裡,笑意盈盈的將今兒個遇見柳良的事情跟莫子淵說了說,自然是包括荷包的事情以及兩人單獨談話的內容都一一跟莫子淵講了講,後又笑道:「若不是有柳綠那樣的事情,我都懷疑柳良對我有意思了。」

    說罷,半晌沒聽見莫子淵的動靜,不由差異抬頭,就見莫子淵眼裡似是結了冰一般,見徐子歸看他,莫子淵便將徐子歸從懷裡拉出來,起身冷哼道:「我去將荷包給你拿回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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