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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13:16:01 作者: 吃草的老貓
    徐杺和徐柳自然是跟上的。

    她們站在樹蔭下看韓朔過戲,這一次他沒有一遍過,大概是熱的臉色難看,導演也看出來男主演的狀態也不好,喊了一聲「cut」。

    徐杺走過去接過韓朔的外套,他和男主演Downey都脫了外套,走到導演跟前聽他指導。

    這樣一來沒個半小時大概結束不了,徐杺把外套搭在臂彎里,退回樹蔭前。

    「他們真辛苦啊。」徐柳感慨道,第一次見到真正的拍戲,眼裡都是新奇,哪怕臉上都是汗也不覺得辛苦。

    徐杺覺得她也很耀眼。

    有些難受地晃了晃腦袋,徐杺深呼吸一口氣,胃裡有點淡淡的噁心。

    可她什麼也沒說。

    過了十多分鐘,導演那邊還沒說完,徐杺卻被管理服裝的負責人叫住了,讓她去拿下一個鏡頭韓朔要穿的衣服。徐杺剛想走,徐柳就開口:「衣服我幫你拿吧?」

    徐杺點頭,把韓朔的外套交給她,然後轉身往帳篷走去。

    帳篷就在剛才歇息的樹蔭下不遠,徐杺和負責人來到龍門架前,負責人盡職地一套一套按找表格核對著,兩人還一起檢查衣服上有沒有明顯的問題。

    卻沒想到導演那邊正好結束。

    韓朔邊擰開水瓶,頭也不回地喊了句:「徐......」

    然而「杺」字還沒說出口,徐柳已經看清情況小跑過來,小聲喊了一句:「在呢!」然後把手裡的外套攤開準備幫他穿上。

    這是徐杺一直以來的動作,徐柳也跟著學了。

    韓朔卻微微一頓。

    他沒有攤開手,而是把水瓶遞給徐柳,徐柳伸手接過的時候,韓朔手指一提,把外套接了過來,自己穿上了。

    徐杺在帳篷前抬頭,正好看到徐柳小跑過去的這一幕。

    「Circe?」負責人看了眼徐杺的胸牌,不懂這個中國女人為何忽然走神。

    徐杺回過頭來。

    負責人一臉關切地指了指她,問:「你的臉色不太好,沒問題嗎?」

    徐杺笑著說:「沒事的。」

    第一個察覺到徐杺不對勁的是徐柳。

    徐杺提著龍門架走過來的時候,徐柳回身打算幫忙,這時候看到徐杺的臉,嚇了一跳:「徐杺,你的臉好白啊?你沒事吧?」

    徐杺被太陽刺地頭暈,那股想吐的感覺更明顯了。

    「沒事……」

    可徐柳的手已經探了上來。

    冰涼細膩的女人的手,舒服地讓徐杺混身一顫。

    「還說沒事?你發燒了?!」

    徐柳的低叫引來一旁人的關注。

    不遠處導演喊了一句「cut」,這段過了,導演很滿意。

    徐杺想讓徐柳小點聲,可無奈不遠處的男人剛從布景走出來,聽到動靜,很快就抬頭看來。

    他身高鶴立雞群,所以哪怕眼前暈眩,徐杺還是能看到他臉色微變,外套也不脫,大步跑過來。

    他撥開人群,一手從徐柳手裡攬過她,手一探,臉都沉了下來。

    徐杺埋在他的懷裡,覺得他皮衣的味道真難聞,她艱難地想要站好,手觸到他胸膛卻摸到一手汗,有她的,但更多是他的,把t恤都浸濕了。

    「別動。」韓朔迅速把她抱起來,因為穿著皮衣,他脖子以上都濕透了,臉上的細汗透過粉底滲出來,再被太陽一曬,閃射出晶瑩的光澤。

    徐柳見狀建議道:「Ethan你別緊張!我讓幾個同事送我們回去吧!」

    徐杺剛想應和,韓朔卻已經頭也不回地抱著徐杺大步大步往麵包車的方向走去。

    徐柳見狀也懵了,捉起東西連忙跑去跟劇組那邊打了招呼,然後跟著韓朔一起奔上車。

    回到酒店,韓朔把她放到床上,徐柳找來體溫計給徐杺一量,三十八度九。

    「挺高的,要不要去醫院?」

    「不用。」徐杺打斷了徐柳,哪怕在這種時候她的表情也是冷靜的,她對徐柳說,「徐柳,麻煩你一下,去樓下的藥店給我買點退燒藥,等我吃下了你們回去,能趕得上下一場戲。」

    她記得下一場不是韓朔的戲,離他下一次戲還有將近一個小時,時間足夠的。

    徐柳一聽,完全沒有猶豫,轉身下樓。

    韓朔一臉難看地坐在床邊,徐杺低嘆一聲:「把外套脫了,你也想中暑嗎?」

    「這兩天你就在酒店休息。」韓朔脫掉外套,把空調開到25度,用被子把徐杺裹好,沒好氣地說,「聽說只有笨蛋才會在夏天發燒。」

    他現在表情恢復了,沒剛才那麼嚇人了。

    因為她一直沒有生病過,所以剛剛她臉色那麼蒼白,他估計嚇壞了。

    其實徐杺一直都不意外自己會生病。

    思慮太多,她不是第一次感覺到身體發出負擔的叫喚,可現在關鍵時期,她能堅持的就一定會堅持。

    就算發生像今天這樣的事,她閉上眼睛第一個想的,就是怎麼讓自己不耽誤他的進度。

    韓朔自然知道她在逞強。

    「趕緊好起來。」除了這句,他沒有再說更多。

    趁著徐柳回來前,他一手撐在她枕頭旁邊,輕柔地吻住她。

    徐杺不想讓自己傳染他,想要扭過頭,可有氣無力,他察覺到她的動作,更不滿,手都沒動,輕而易舉吻地更深,牢牢控住她。

    嘴裡吮著他的舌頭,他身上清冽的氣息從鼻腔和嘴巴里陣陣傳來,徐杺漸漸放棄掙扎,閉上眼睛,感覺肺腑里噁心的感覺隨著他的呼吸而慢慢被驅逐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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