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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13:16:01 作者: 吃草的老貓
    顧邱澤說:「說懶得費那事兒,等搞完了直接請清潔公司大掃除。嘖嘖嘖,有錢人。」

    張檬同意:「咱們老大窮的只剩下錢和臉了你說氣不氣?」

    顧邱澤:「對,我也能理解,畢竟我也渾身窮的就剩臉和才華,很惆悵。」

    眾人:「……」

    「你怎麼了?一臉垂頭喪氣的?」張檬是個敏銳的人,一眼就瞧見周近沒精打采的,這話是問周近的。

    周近都懶的再說第三次了,畢竟也不是好事兒。他翻了個白眼,躺在沙發上裝死。

    於是新來的這位攝影師十分八卦地又把這事兒給張檬陳華說了一遍。

    然後張檬的反應和猴子一樣,只點點頭,說:「沒事兒,老大氣一會兒就消了。徐杺你手怎麼樣?」

    徐杺來的路上已經買了燙傷膏,到了就塗上了,現在已經好了不少。聞言她拿出手給他看:「沒事,都好了。」

    於是張檬就興致勃勃地拿出自己和陳華今天的戰果跟徐杺分享。不得不說今天出去一趟也是很值當的,買到了很多特色面料,小樣什麼的都有,張檬知道徐杺對扎染工藝感興趣,還特意選了好多用白族扎染技術染出來的布,給徐杺研究。

    徐杺一看,立刻就把書本拋在一邊,專心致志地和張檬陳華討論起來。

    等晚上吃飯的時候,韓朔再下樓來,已經又恢復了原來那刻薄淡漠的模樣。等周近怯怯地給他賠不是甚至擔保再沒有下次,韓朔回了一句「下不為例」後,這事兒就算翻篇了。

    周近一臉自己撿了一條命的劫後餘生感。

    時間就這麼過了半個月。

    新來的顧邱澤不愧是混出頭的攝影,自打10月初他在微博發出工作室的一組硬照後,韓朔的工作室立刻受到了高度曝光。人們紛紛在微博詢問顧邱澤關於換東家的事,並且還順勢關注了韓朔的工作室,表示關注一半是為了顧邱澤,另外一半是因為Wind工作室模特顏值太高。

    顧邱澤對此形容是「如虎添翼」,眾人嗤之以鼻。

    而最近工作室的八人也是忙得不可開交,順著這波網上關注熱度,韓朔前些日子一口氣給工作室的八個人接的那些活兒現在幾乎全部都開始了——品牌的新品發布會、主題派對走秀、廣告、寫真、雜誌平面......他自己更是早在六月就受一個國際服裝大牌的邀請,前去巴黎走品牌發布秀,時間定在十月中,因此上半個月他幾乎把自己的行程排得滿滿的。

    他們這麼忙,作為服裝助理只能比他們更忙。工作室未來三個月的宣傳照都壓在了五天之內完成,之後他們就要分批陪同八人去不同的場地工作。徐杺因為和韓朔要準備十一月的校內時裝秀,所以大家都默認她是要跟韓朔去巴黎的,不過在此之前她也像個助理一樣,要陪著他們八個人四處活動。

    周近十月除了一家男士服裝代言,還有國內24場服裝發布秀要走,大致從北到南要去差不多十七八個城市,前期準備也最忙,誇張的時候一天要換上百套衣服。這一天是徐杺跟著去幫忙的,看著他連喝水的時間都沒有幾乎是麻木地重複著換衣服-補妝-拍照-換衣服-補妝-拍照的過程,一天下來他穿在新鞋裡的腳跟都磨出了水泡的樣子,徐杺只能默默快速去了藥店一趟,然後回來給他擦藥,貼上膠布。

    「這不算什麼了。」周近感激地看著她給自己揉腳,然後感慨了一聲,說,「能忙起來才好,我們其實最怕忙不起來,做這行和混娛樂圈一樣吃的都是青春飯,現在不累點,以後就真的只能去當淘寶那些賣衣服的三流模特了。」

    徐杺點頭:「不要說話,省點力氣。」

    「阿朔現在在準備巴黎的秀吧?那邊要求可比這裡還要嚴厲,他真是瘋了,這樣逼自己。」

    徐杺聽著周近的嘟囔,沒有說話。

    晚上當他們精疲力竭地回到別墅,發現大家的狀態都和自己一樣,這也是最近每日都有的現象。

    見他們回來,張檬辛苦地要爬起來:「你們回來了?坐會兒,我上去喊老大下樓吃飯。」

    徐杺搖頭:「我去吧。」她知道今天張檬一天都跟著韓朔,工作量來說就數他們兩人最多。

    徐杺上樓去,先去韓朔的臥室打開門看了看,居然不在,她才轉身走向辦公室。

    開門的一剎那,她微微晃神。

    此時夜幕已經降臨,辦公室內沒有開燈,黑漆漆一片。辦公桌前的男人頭靠在椅背上睡地很沉,似乎是因為受不了窩著的姿勢,他兩條長腿直直地擱在了桌上,腳板朝著門的方向,雙手放在小腹上,姿勢放鬆地像是一隻沉睡中的黑狼。

    電腦的光照出他英俊又疲憊的臉龐,徐杺靜靜走過去,目光卻落在他的雙腳上。

    比起周近的腳,他的腳磨損起泡的程度讓徐杺看了都忍不住皺起眉。

    這次韓朔參加的那場巴黎服裝發布秀主打中性美,男性的服裝中甚至有細矮跟軍靴,這些天他每天都得踩一天那硬鞋,此刻腳裸的上方已經有了一圈清晰的紅痕,腳後跟也有幾塊觸目驚心的水泡。

    而且平常只要眼皮接觸到光就能醒的人,到現在都沒有醒的打算。

    於是徐杺默默下樓,拿了給周近買的藥膏和膠布,再悄無聲息地走上去。

    撫上他腳板的時候徐杺的眉頭越皺越深,他的腳板此刻僵硬地連她都能清晰感覺到,她微微用力按了按,然後順著腳板的形狀從上往下給他揉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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