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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4:38:19 作者: 宣竹
我聽了,立刻調出日曆:「幾號?」
「19到27。」他說。
「九天?」
「嗯。」他說,「婚假年假一起請。」
「真給力。」我立刻圈出三個地方,「南京、蘇州、杭州。」
這是結婚前我提起過的幾個地方,他也曾許諾陪我一起去。
他淡淡一笑:「不去西安?」
「下次吧?下次去甘肅的時候安排去西安。」
「行。」他說,「反正不急。」
「確定咯,我做攻略了。」我極其興奮。
他無奈搖頭:「確定確定。」
那個星期,我除了修稿子就是做攻略,而陳醫生依然被禁錮在手術室,直到臨近出發前一晚,他奮戰在手術的前線,我特地去醫院接他,卻在停車場等了足足三個小時,他從醫院出來的時候,滿臉疲憊和歉意。
他跟我解釋:「手術出了點意外,推延了時間。」
「病人呢?」我問他。
「有驚無險。」他回答。
我沖他笑了笑:「那就好。」
陳醫生一邊將他的外套披到我身上一邊推著我出了停車場。
「去哪兒?」我問他。
他說:「買杯咖啡。」
「這麼晚?」
他沖我笑笑。
這個點的咖啡館依然人滿為患,有學習的,有約會的,更多的還是準備上夜班的小護士們,看到陳醫生,都上前來打招呼。有幾個小護士見過我,連忙調侃:「陳太太又來接陳醫生呀。」
我笑:「對啊。」
很快,大家一鬨而散。
陳醫生要了杯熱拿鐵,就一杯。咖啡上來後,他讓我先喝兩口暖身,我瞅了他一眼,總覺得他不只是來喝個咖啡那麼簡單。不出我所料,在我喝下第三口咖啡的時候,突然從吧檯走出來兩個人,一個拿著吉他,一個扛著鍵盤,然後有服務員將話筒遞到了陳醫生的手裡,熟悉的音樂在我耳邊盪起,是《蒲公英的約定》。
當陳醫生唱到「在走廊上罰站打手心」,記憶突然如潮水一般滾來,原來那個陪著我在走廊罰站的男孩,是陳醫生啊。
音樂漸行漸止,我的淚早已沾濕衣襟,陳醫生笑著走近,抱住我,說:「怎麼哭鼻子了?」
「陳夅。」我低聲喊他。
「嗯?」他應著。
「我愛你。」我重複了一遍,「我愛你。」
無比的確定,我愛他,很愛很愛。
陳醫生低下頭來,輕輕一笑,然後說:「陳太太,我們的蜜月旅行,現在開始。」
我吻上他的唇,享受著屬於我們兩個人的光陰。
如果我將會老去,那麼,我一定先要愛你。
這是我對陳醫生無可撼動的誓言。
2020年12月19日下午13:21分,我和陳醫生抵達了南京,是我們蜜月旅行的第一站。
訂的民宿就在夫子廟裡面,我大概的看了下設施,發現有投影儀,很興奮。
「晚上可以看球賽。」
他問我:「哪兩支球隊打?」
「廣東打廣廈。」
他笑了笑:「這好看了。」
「你是說杜峰對上李春江嗎?」
他不可置否點頭:「宏遠的現主教練和前主教練的正面交鋒,挺有意思。」
是的,這就是我們蜜月旅行的第一站的第一個活動——在民宿的床上看CBA。
廣東VS廣廈。
不可置否的是這場球賽沒讓我失望,很精彩,最後廣東以兩分之差擊敗了廣廈。
「真想去現場看。」我突然感慨。
陳醫生抱著我:「有機會的,到時候我陪你去。」
「你嗎?」我笑了聲,「還是算了吧。」
還記得上一年去順德的那天,也計劃著一起去現場看球,票都買好了,3月12,廣東打深圳。後來因為疫情,比賽延期了,到目前為止,CBA的球場上都沒有觀眾。
「阿聯的傷不知道怎麼樣了。」我用指尖在空中寫了個9,「突然有點想他。」
「想誰?」陳醫生問。
我並沒有察覺危險靠近,回答道:「阿聯啊,兩米的新……」秀。
像偶像劇那般,我的唇被封印了。
後來陳醫生說:「不准想其他男人。」
我反駁:「阿聯有老婆孩子了。」
「那也不准。」他極其霸道,「反正就是不准。」
「好咯,你說不準就不准。」
反正我可以偷偷想。
他倒像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偷偷想也不准!」
我摟住他的脖子,在他唇角親了親:「陳醫生連阿聯的醋都要吃啊。」
他有些回味的舔了舔唇:「如果吃醋你會這樣哄我,那我可要天天吃。」
我推開他,笑了:「想得美。」
他也跟著笑了。
總統府並沒有想像的好玩,只是當你徒步走過青瓦台的階梯,會有一種穿越到明國的意境。相比而言,我還是更喜歡中山陵的音悅台,那裡的白鴿成群,聞歌起舞,坐在階梯上,靠在陳醫生的肩膀上,看著自由飛翔的白鴿,那個午後,重新被定義。
下山的時候,因為我耍賴,陳醫生背了我好長的一段路,當他在肯德基停下時,我幾乎睡著,迷迷糊糊間聽見陳醫生問我要不要喝珍珠奶茶,暖呼呼的那種,我瞬間來了精神,重重點頭:「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