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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曹敏一遇到困難與被欺負就會往衛嵐身後躲。

    「衛少，衛少，生哥掀我裙子！」

    還是十二歲的姑娘，在那時候就有意識的就沒有對衛嵐喊哥哥，對著梁賦生卻是哥哥……

    直到十五歲時候，十八歲的衛嵐在家族安排下要去參軍。

    曹敏在一刻鼓起勇氣表白。

    十五歲的她已經會用初吻來讓衛嵐臉紅。

    情初竇開的青年，兩根心弦撥動「愛情」兩字，可以說成一對璧人。

    衛嵐嘴上說著曹敏還小，不懂什麼叫愛情，但臉上的紅暈卻掩蓋不了他也心動事實。

    衛老爺子嚴厲之人，軍中三年，生生沒有讓衛嵐回過一次家門。

    再次踏入這個軍大院，十五歲的少女已經是十八歲的大姑娘。

    雖有一絲的尷尬，卻沒有陌生感，衛嵐還是那個衛嵐，曹敏還是那個曹敏。

    第290章 故事而已啊

    只是衛嵐回來的第二天正是曹敏滿十八歲生日，正在那天，梁賦生來找衛嵐，慶祝他歸來的同時，尋求他幫助，幫助梁賦生追求著曹敏。

    「衛哥，你知道嗎，我其實從小敏十二歲開始就喜歡她了，但是我又怕她還小，嚇到她，又怕我爸爸知道我早戀打死我，於是我生生拖到了現在……你不知道，學校里那些對小敏有意思的，全都被我揍光了……嘿嘿嘿，為了她得罪那些窩囊廢又有什麼關係，有本事他們找我揍回來啊……」

    衛嵐心中有意思的想跟他說自己也是喜歡的曹敏的，但看他沉浸在未來的想像中時，又把到口的話給忍住了。

    一個是兄弟，一個是女朋友？

    還不是女朋友……三年了，她曹敏可還記得當時送別時候，湊上來的那一吻？

    世事總是這麼不如人願。

    曹敏十八歲的成人禮上，曹父當著眾人的面宣布：曹家要與梁家結為親家，曹敏與梁賦生訂婚……

    這個消息猶如一個晴天霹靂，把曹敏與衛嵐還有梁賦生都炸了一遍。

    曹敏當天在家中又哭又鬧，無果。

    政治家庭，眾人面前出口的事情，怎麼可以隨意反悔！

    衛嵐，第二天就直接回了部隊，那落荒而逃的模樣，似乎他是一個被遺棄的對象。

    曹敏講到此處，終於露出滿口的苦澀之意：「衛嵐走後，賦生每天都來看我，終於有一天，他似乎看出我喜歡的對象是衛嵐，於是……」她撫上那塊玻璃，似乎想摸上對方的臉一樣，「於是他為我準備了一切的手續，藉口帶我去度假為藉口，送我去了美國留學，我清楚的記得他站在機場對我說，他會為我解決這件事，沒有解決好之前，他不允許我回來……」

    唐若靜靜聽，無限憐惜。

    故事還在繼續。

    留美七年的曹博士終于歸國。

    梁賦生告訴她，他與她的雙方家長同意兩家解除婚約。

    七年，整整七年，兩個以面子為主的政治家庭終於答案公然解除婚約。

    曹敏不知道梁賦生為此付出了什麼，她只知道那一天，梁賦生打電話告訴實驗室中的曹敏，說有驚喜帶給她。

    可是，待到到達實驗室時，卻發現實驗室中喪屍無數……

    說要給她驚喜的那個人面對撲過來的喪屍，他毫不猶豫挺身而上，踹翻兩隻，一匕首刺入喪屍心臟，卻發現心臟便不是喪屍的致命弱點……

    曹敏看著玻璃種的那張臉，似有百轉千愁：「我親眼看著自己曾經的同事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呵，說要給我驚喜的那個人，給的不是驚喜，而是驚嚇……」聲音戛然而止，如停止演奏的音樂劇。

    曹敏眨著眼睛，靠在玻璃樽上，自己茫然的想著那時候，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梁賦生就這麼淌著血要求帶曹敏衝出實驗室。

    曹敏不肯，非要先要替他包紮消毒。

    然而，被他一把按在牆上。

    小敏，我覺得我今天要是不把話說清楚……也許我就沒有機會了……

    小敏，我其實喜歡你也挺久了。而想要忘記你，好像更久了……只是我也不知道為何一直忘記不掉……

    小敏，衛哥在樓下，你與他一起離開這裡吧，這些怪物，好像能傳染……

    曹敏眼睛裡滑下淚水，腦袋疼的無法言語，她抱著頭直接從玻璃樽上滑坐下來，為什麼要想起來，為什麼忘卻不掉。

    「不要躲……」那時候的他，聲音低沉而磁性，隨著他濃郁的呼吸，帶著命令式的霸道，帶著幾乎絕望的哀求，傳遞到曹敏的嘴裡，「我只是想親一下你。」

    到現在都記得，到現在都還清楚的繼續的記得他口中淡淡的菸草味……

    唐若看著流淚滿面蹲坐在玻璃下的曹敏，走過去，蹲身擦掉她面上的眼淚，輕輕說：「過去了……」

    曹敏抬眼看她，看她眼淚順著白色面頰而下，抿著嘴說：「只是一個故事而已啊，你，你為什麼哭呢？」

    唐若扯開嘴角笑起來，眼淚卻滴到地上：「是啊，只是一個故事啊，我為什麼哭呢。」

    一個關於你的故事啊，你又為什麼哭呢？！

    情是何物？

    無計可消除，只待成追憶。

    曹敏沒有讓唐若多待，也沒有告訴她保存著梁賦生的屍體是幹什麼，只是講完故事之後，就說了句「讓你見笑了。」然後站起來，仔細擦乾淨臉，送了她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