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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頁

2023-08-29 13:12:17 作者: 吃草的老貓
    這天太冷了,陸甘棠剛淋了雨就開始哆嗦,她剛出院沒多久,身子還虛著,Omega的身軀頂不住這樣的溫度,但她猶如自虐一般想要多澆一會兒。她跑了一會兒邵騁已經到了自己跟前,緊緊抿著唇像是在忍耐,最後在陸甘棠不住地哆嗦中咬著牙脫了外套,把她整個人裹住。

    邵騁裡面就穿了一件黑色短袖作訓服,這會兒全都緊緊貼在身上了,可他像是不怕冷,比起冷他看著陸甘棠蒼白的臉好像更痛苦,全身肌肉都繃緊著,只抬起了手讓衣服為陸甘棠擋住大部分的雨。

    陸甘棠開口的時候牙在打戰,她看著邵騁,在他眼裡看到了疼痛,這一刻她想起了母親的話,深吸一口氣,說:「我殺·人了。」

    邵騁「嗯」了一聲,聲音啞地幾乎聽不見:「我知道。」

    「我還傷了很多人......那些人其實都是受害者,我明知道這一點,還是選擇了站在純種這一邊。」陸甘棠在那雙結實的胳膊下看見了邵騁的眼,隔著黑夜與雨幕,那道目光像是帶著熱度。她冷得一直在抖,卻倔強地想要在他口中得到答案,「邵騁,你為什麼要殺鍾四......連我自己都不知道這樣做到底是對是錯,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曾經說過厭惡成為純種的棋子,卻願意落下這樣的把柄,殺了鍾四對他而言根本沒有一點好處,這一刻陸甘棠只想知道答案。

    「陸甘棠,我是你的。」

    邵騁沒有絲毫猶豫,他臉龐上不住有雨水滑下,可他眼也不眨:「不管你是對是錯,我都是你的共犯。」

    陸甘棠不懂得傾訴,從小到大她都是這樣,遇到問題總要自己解決,作為Omega越是害怕的東西就越要藏住,不能暴露弱點是她們生來就學會的一種自我保護。

    可此時此刻邵騁的手臂,邵騁的目光,還有他的每一句話,都在對陸甘棠透露著同一個信息,就是她在他面前,永遠不需要害怕。

    不需要害怕失敗,不需要害怕選錯,他是屬於她的,就永遠願意為她兜底,他也說過,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她,包括他自己。

    這一刻陸甘棠心裡那面厚實的牆壁出現了裂縫,所有的壓力驟然坍塌,她卻不再感到害怕,而是釋懷。陸甘棠手腳發麻,她在淋透自己的雨中扯住了邵騁的脖頸,泄憤一樣地撕咬上去,尖銳的指甲陷入Alpha粗壯的臂膀,很快就留下了明顯的印記。邵騁壓下腰去,把她連帶外套一起提了起來,把她高舉到腰間,仰起脖頸承受她的發泄。

    他們不住吞咽口水,接不住就順著雨水一起流下,直到陸甘棠嘗到了嘴裡的血味。邵騁察覺到她停了下來,用受傷的舌頭不住舔舐她的下巴和脖頸,最後被陸甘棠強迫再次仰起頭。

    「......不能告訴我的話是什麼?」陸甘棠在雨中勾住他的腰,卻沒怎麼用力,邵騁一隻手就能讓她穩穩待在他身上,「沒資格說的話又是什麼?」

    陸甘棠俯視他的時候把雨都擋住了,邵騁睜著眼,還在喘氣,噴出的每道氣息都熾熱無比。他把陸甘棠這副模樣深深映入腦海,胸肺跟著她的顫抖牽扯出一陣陣疼痛,手緊緊箍著她的腰,用力到像是要把她折成兩半,可陸甘棠這一次能感覺到那份克制,比過去每一次都要清晰。

    「我愛你。」

    被馴服的Alpha眼裡還殘留著剛才那通被撕咬的欲,他渾身上下都寫滿了對這個Omega的渴求與占有,但這一次他不再強硬索要,在痛過並且明白自己心意後,他已然學會了要如何等待對方的許可與垂青。

    「陸甘棠。」邵騁說,「不需要標記,也和信息素沒有關係,我這輩子,只會屬於你。」

    作者有話要說:  兩章合一了,雖然更晚了一點但這章真的很難寫

    本來想分開的,但我覺得這章要是不和好肯定會有人想砍死我...就還是和好吧...恭喜完結撒花(不是)

    人們必須不停奔跑,才能停留在原地,這是紅皇后假說,意思其實和叢林法則一樣,講的都是生存的適應性,在不同的時期人們都需要做出不同的適應,所以純種統治一切的制度理應結束,之後需要的是進入雙方制衡共存的狀態,酆家只是做出適應生存選擇的一環,很殘酷,但總要有人做這樣的事。

    第74章

    陸甘棠抱緊Alpha的脖頸,金屬頸圈硌得手臂發疼。

    邵騁沒忘陸甘棠才出院不久,他任由陸甘棠抱著,兜著她正想往車裡走,陸甘棠卻阻止了他:「回去吧。」

    邵騁的眸仿佛比夜還深,他側過頭和陸甘棠對視,確認她是認真的。幾秒後他抱緊了陸甘棠發抖的身子,用外套蓋住她的頭,往公寓的方向跑。陸甘棠埋首在邵騁脖頸間,明顯感覺到哪怕周圍那麼冷,Alpha的體溫還是滾燙的。

    他們弄濕了電梯,身上的衣服不住滴水,在門口留下一灘水漬。邵騁進門後直奔浴室,把又濕又冷的外套從陸甘棠頭頂掀開,先用額頭探了探溫度,確認陸甘棠沒有發燒才給她脫掉了濕衣服。

    陸甘棠有點暈,但她被熱水澆濕的瞬間清醒了不少,邵騁把她牢牢揣在懷裡,情緒一直沒斷,這會兒控制不住地仰頭吻她,一如既往地兇狠。陸甘棠在浴室迴蕩的清晰吞咽聲中感覺到自己的體溫漸漸恢復過來,這才用手摸到了他的側腰,從他唇間掙脫出來,喘著氣問:「傷口還沒好?」

    上次他到病房來的時候就包著紗布,現在紗布還沒拆。聞言,邵騁單手托著陸甘棠,另一隻手把作訓服從頭頂扒下來。紗布已經濕透了,上面浸了血色,剛才一通折騰,這槍傷又開始滲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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