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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13:12:17 作者: 吃草的老貓
    三分鐘後陸甘棠到達樓層,彼時走廊相對來說比較混亂,人們怨聲載道地通過電梯或疏散樓梯離開。酒店受過這方面訓練,安排得也算井然有序,淨化系統已經全部打開了,陸甘棠在經理的引導下靠近走廊盡頭的房間。

    「陸小姐,您......」

    經理是個Beta,但仍然臉色凝重地再次向陸甘棠確認她的來意。進入易感期的Alpha是傷害力很高的生物,一般信息素波及範圍會有十幾米遠,越強大的Alpha波及範圍會越廣。他們酒店有設置隔離間,但並不在這個樓層,如果是Alpha已經發·情的情況很難能進行轉移。

    他們知道陸甘棠是誰,在她點明身份要求上來的時候管理層都接到了通知,一路為她安排。陸甘棠看出了經理的顧慮,說:「這是我的附屬Alpha,我會解決,今天的損失記我帳上。安排人疏散後封閉消息,之後不要來打擾,麻煩你了。」

    信息素還沒有擴散,想必是頸圈在發揮作用,但陸甘棠心裡還是不安,吩咐下去後她已經毫不猶豫地進了房間。

    哪怕是早有準備,但當犬牙真正刺破皮肉的剎那陸甘棠還是忍不住咬緊牙關,暴怒的Alpha殘忍嗜血,她能感覺到腺體下方最薄最嫩的那塊肉被反覆啃噬,火辣辣地,脹痛又酸麻,沒一會兒眼淚就落了下來,是疼得不受控制的生理淚水,腺體隨之進入鼓譟的蠢蠢欲動的狀態,陸甘棠撕扯著被褥,努力轉移轉移力,不讓自己被影響。

    她進房間的時候就開始釋放信息素,如今空氣中Omega的信息素濃度相當高,但失控的邵騁並沒有立刻被安撫,死裡逃生讓他仿佛進入一種應激狀態,苦橙味比第一次釋放的時候更直白也更有攻擊性,像是一張網牢牢裹著身下的陸甘棠。直到陸甘棠疼得幾乎要昏厥,身上的Alpha才稍微撤開,下一秒陸甘棠的臉被掰過去,她嘗到了濃重的血腥味兒,被牙齒和舌頭攪進來,那味道一下子就蓋住了鼻腔間屬於兩人的信息素,占據了所有感官。

    被強迫扭頭,後頸的傷口被撕扯,讓陸甘棠痛苦地清醒,感受著邵騁的掠奪和懲罰般的攪弄。漸漸地陸甘棠有點喘不上氣,血堵住了喉嚨,想要呼吸卻又被舌頭頂住。她不再掙扎,而是輕輕抬手撫摸邵騁頸圈邊的一環,冰涼的手指慢慢貼到靠近腺體的地方,同時釋放出更多信息素安撫身上的Alpha。

    濃烈的甘棠花的香氣讓邵騁仿佛回想起剛被撿到玻璃花房的那一天,意識混亂中他腦子裡有一根神經忽然刺痛了一下,這使得他鬆開了嘴,重重地呼吸。陸甘棠同樣在喘息,比起邵騁她好像更狼狽,幾分鐘的缺氧讓她眼前白茫茫的,滿口都是血腥味兒。

    下一秒,陸甘棠抱住邵騁,什麼也沒說,甚至沒說一句「疼」。她動彈不得,只能輕輕抬起了腳,邵騁埋首在她臉側發出一聲像是難受也像是舒服一樣的悶哼。

    怒火發泄完隨之而來的是更大的難以形容的空洞,在Omega的信息素摻雜進來後原本還有一絲清明的神智也被丟到腦後,這一刻邵騁甚至有些忘了自己為何會這麼憤怒,那種衝動強到甚至想毀滅自己,也包括身下的Omega。

    「陸......甘棠......」

    邵騁呢喃著這個名字,有迷茫也有痛苦。信息素的味道不會騙人,它能衝過封鎖的閉環,告訴他這隻腳的主人是誰,讓邵騁潛意識裡既覺得不甘,又覺得舒爽。

    而聽到自己名字的那一個剎那,陸甘棠清楚感覺到自己的心傳來清晰的震動,那種感覺有些久違,陌生又熟悉。她的手因為疼痛而顫抖,但還是努力環著邵騁的脖子,側頭無力地輕吻邵騁的耳後根。邵騁沒有看到陸甘棠此時的表情,也沒有感受到這個吻,他咬著這個名字,只覺得渾身都很急躁,他開始不滿足於此。

    邵騁放過了那隻腳,重新把陸甘棠翻過去。陸甘棠後頸上的傷口血淋淋的,沒有要癒合的趨勢,甚至把旁邊的被褥也蹭出一片猩紅來,血跡幹了變成很沉的紅色,猶如反射出此刻他們心裡晦暗骯髒的情緒。邵騁的目光逡巡在腺體和傷口上,喉嚨越來越渴,但他潛意識裡仍然警告了自己不能咬下去,那節後頸就像是摻了劇毒,標記了就是徹底輸了。

    他很難受,可再難受也不想輸。

    陸甘棠再次被咬住,然而這次再疼她也沒有反抗。她蜷縮著,像一個乾淨潔白的繭,邵騁正在把它一層層撕開,陸甘棠埋在被褥里,把自己的表情全部藏起來,只露出後頸。

    ......

    邵騁在甘棠花香中獲得了暫時的清醒,他像是發了燒,身上滾燙,眼神有些倦怠。

    陸甘棠累得抬不起手,但她很想去衛生間,可還沒下床邵騁就捉住了她。

    陸甘棠以前上過純種的性·發育課,知道Alpha的易感期有什麼症狀,邵騁這次靠著她的信息素度過易感期,這段時間內都離不得她,Alpha的易感期和Omega不一樣,一年來的次數不多,但每一次時間都很長,可邵騁不說,陸甘棠就假裝不知道,她重新躺回去,用手探了探邵騁的額頭。

    陸甘棠的嗓子徹底廢了,說起話來幾乎聽不出原聲:「你發燒了。」

    邵騁冷眼看著她,但沒有避開她的手。

    陸甘棠從他的神情中讀出了譴責,仿佛她就是那個罪魁禍首,雖然這的確也沒錯。他在易感期發作的時候被刺激腺體,換做一般的Alpha估計早倒下了,野狗的生命力比陸甘棠想像地要扛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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