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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13:12:17 作者: 吃草的老貓
    邵騁今夜很早就出現在了酒店,彼時人還沒有全都到齊,邀請他前來的Omega們帶他到吧檯前聊天,不遠處有幾個Omega竊竊私語,邵騁喝著酒,當沒看見。

    後來人漸漸多了起來,他身邊忽然湊上來一個Omega,是曾經私下給他發過訊息的那一位。周圍音響聲放得很大,Omega彎著一把細腰,湊到他跟前問:「要去抽菸嗎?」

    邵騁沒應聲,但站了起來,Omega見狀眯著眼睛笑,像是Alpha和Omega再正常不過的暗示,她自然地把手伸進了邵騁的臂彎,在一群姐妹打趣的目光中和邵騁出了房間。

    那個Omega在稍微安靜的走廊里倚著邵騁,說話故意放地很慢,顯得有些挑逗:「我開了一個房間,我們去那裡抽吧。」

    幾分鐘後,他們到了走廊盡頭的一間房,Omega從兜里拿出房卡,把門刷開了。

    「進來吧。」

    明明在同一層,這個房間的格局就完全不像剛才開趴的房間。精緻的套間,往裡走是一張一米八雙人床,巨大的落地窗外就是中央廣場,音樂噴泉都能看得一清二楚。這家酒店今晚住滿了準備來這跨年的人,邵騁一路上來看到的都是一些年輕男女,有的相擁著舉止親密,有的和朋友們結伴過來聚會,大過年的誰都想要肆意一回,不管是什麼性別,都在左右打量身邊的人,空氣中興奮而粘稠的情--欲氣息蓋都蓋不住,也沒有人想要隱藏。

    把他帶來的Omega走到落地窗前的椅子上拿出大衣,從口袋裡翻出了一盒煙,她今晚從頭到尾穿的都是一套緊身皮衣短裙,彎腰的時候十分自然地露出一截細--腰和修長潔白的雙--腿。大概是意識到邵騁在打量自己,Omega笑了笑,臉色有些發紅,也有興奮:「沒想到今晚你真的願意來。」

    邵騁沒有應聲,垂眸看著Omega踱步到自己面前,手指劃上胸--口。這麼冷的天他只穿了一件羽絨服,拉鏈還敞著,裡頭的黑色毛衣緊緊裹著緊實有力的身體,哪怕光線再暗,他都能看到Omega的眼神一下子就熱了。

    她遞上煙,邵騁張嘴含住,Omega熟練地用精緻的打火機點上,火光「嚓啦」一下就映出了兩人的五官,那一瞬邵騁的目光透過紅色火焰和Omega對視,後者輕輕把打火機放到一旁的電視柜上。

    這種眼神邵騁在叢林見過很多,那些看得起他的看不起他的Omega們總愛用這樣垂涎的目光看他,好像在看一個好看的包,和物慾相同,性--欲也能帶給人相當強烈的滿足感,就和購買服務一樣,講究的就是某一點或者某一方面能打動自己。邵騁有值得Omega消費的本錢,他身--上的硬體,平時藏起來的信息素,對於大部分Omega來說都像帶鉤子一樣迷人,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並不像純種那樣高不可攀,難以得到。

    邵騁沒有拒絕Omega的手緩緩伸進自己的羽絨服里,這種事兒他在叢林裡幹過太多了,只是今晚不知為何有些提不起勁,這明明是自己遇到過最多的那種Omega——妖嬈、性感,不用說很多廢話,本能的需索罷了,他卻沒來由地生出一份違和感。

    邵騁忽然皺了眉格擋開女人的手,他狠吸了一口煙,然後把剩下的按在檯面上,自己把羽絨服脫了,下一秒抿緊唇,伸手一扯,把Omega拖到--床--上。

    Alpha的易感期多發作於冬末初春,每年大約這個時候邵騁其實已經進入易感期了,大部分Alpha在進入易感期之前都會有比較明顯的前兆,像是會變得暴躁易怒,容易疲憊,但邵騁從被帶上來後就一直被注射抑制劑,這玩意兒不僅會影響Omega發·情期,也會讓Alpha的易感期變得不穩定,邵騁以前在叢林從來沒有用過,當然也用不起。前陣子邵騁一直沉在特訓營里,高強度的訓練讓他根本沒有餘力感受自己的易感期徵兆,對Alpha來說,捉不住自己的易感期是一件很讓Alpha暴躁的事,因為這意味著他們無法確定自己什麼時候會失控。

    Alpha進入易感期會變得格外敏感,就像猛獸生了病,會排斥任何生物靠近,攻擊性強到只能依靠自己信任且依賴的Omega釋放信息素安撫度過。正常家庭的Alpha會靠家人的信息素協助,但邵騁從出生起就沒有家人,他慣用的方法是在易感期來臨前發泄多餘的情·欲和壓力,等到了易感期再把自己關在住處里,誰也不會見。

    叢林裡的床伴無法幫助他度過易感期,先不說他根本無法信任任何人,也不放心把最脆弱的狀態暴露人前,那些惜命的Omega更不會願意冒著極大的風險和一個沒有標記過自己的易感期Alpha共處一室,那簡直和把自己與一頭餓瘋了的野獸關在一起沒有任何區別。

    所以邵騁沒有拒絕今晚的邀約,一來是他正好需要,二來,他這陣子一直有在做調查,確認這個Omega對自己來說有用,這樣的局面他不是沒有預料,但他還是來了。

    他煩透了脖--頸上的束縛,不管什麼辦法總要試一試,但更緊迫的是他也不清楚這一次易感期到來的時候自己會是什麼樣。

    陸毅把這個頸圈給他的時候說不定就抱著讓他在易感期中痛不欲生的想法,這些猜測越到臨近易感期就越讓邵騁暴躁,但他不想認輸,已經給自己預計了最壞的結果。

    邵騁抿唇,在黑暗中力道漸漸大了起來,身下的Omega就發出一聲痛呼,像是不太適應他的粗暴。大概是為了轉移注意力,Omega伸手撫過他的頸圈,忽然問:「你在陸甘棠身邊能得到什麼?我一直很好奇,這是定製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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