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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13:12:17 作者: 吃草的老貓
幾分鐘後他從不同的抽屜角落翻出幾管未拆包裝的抑制劑,還有一摞沒有封面的碟。
這些抑制劑包裝上標著生產編號,是高級貨,邵騁沒有見過。他把成分和使用間隔日期記了下來,扔回抽屜里。手上的碟是老古董,邵騁在懶人沙發後面的架子上找到了投影儀,把碟片插了進去,拿起旁邊的遙控器點了播放。
這居然還是一部不知道幾年前的R級電影,片子一開頭一個Alpha和一個Omega滾在一起,表演狂野,金髮Omega被一個五官深邃的Alpha咬住腺體,叫得失控而痛苦。
邵騁在懶人沙發上坐了下來,在一片叫·床聲中突然感覺到了疲憊。這裡沒有別人,他好像終於可以稍微放鬆身軀,兩條腿岔開踩在地毯上,仰頭靠著懶人沙發閉目小憩。
不知道片子裡的Omega叫了多久,門被打開,甘棠花的味道滲了進來。
陸甘棠緩緩走近,她在地毯前脫了鞋,穿著襪子踩在上面,無聲無息。她俯首在邵騁上方,觀察他黑了也變得更粗糙的臉,手指輕輕摸上他的發頂,被扎地微微勾起唇角。
「別碰我。」
邵騁眼睛還閉著,啞著聲音說。
陸甘棠似乎知道他沒睡,沒有被驚到,聽到這句話乾脆跨坐在他身上,像小時候坐在大型玩偶上頭,讓自己完全陷了進去。邵騁身材高大,本來就壓得懶人沙發快貼到地了,長腿再伸直看著就要把空間撐滿,再加一個陸甘棠,這個小空間似乎空氣都變得稀薄起來。邵騁睜開眼,漆黑的眸色映著她的臉。
叫·床聲愈發激烈,陸甘棠摩挲他寸頭的手勁大了些。她喜歡這種刺痛,另一隻手還在他的頸圈上摩挲,這是特殊材料做的,很難留下痕跡。陸甘棠的手在指紋開關上面徘徊,心情不錯的樣子:「你踩髒了我的地毯。」
邵騁的身體很疲憊,但同時他也感覺到了飢餓,在叢林打完一季度的拳賽好像都不曾讓他這樣,身體在到達極限後似乎在抽芽迸發,這種狀態下的Alpha很危險——不管是對自己還是對別人。
邵騁在這個臨界點裡冷眼接受著陸甘棠的撩撥,像在看一頭作死的獵物,他的喉嚨泛起一陣乾渴,有生理性的飢餓,也有身體上的。以前他在叢林打完拳賽,就會放縱自己在Omega身上花光最後的力氣,那也是一種宣洩的方式,和投影儀上的Alpha在進行的事沒有什麼不同,純粹的縱·欲罷了,他們Alpha本性裡帶著很強的破壞欲,生下來仿佛就註定要活在叢林法則中廝殺掠奪,但他來了這裡,能碰的只有陸甘棠。
邵騁抿唇,他在陸甘棠的手指划過金屬頸圈的時候就開始有了反應,他突然捉住陸甘棠的手,四目相對的下一秒,邵騁猛地把陸甘棠咬住。
滴——
很輕的一聲,頸圈被陸甘棠開啟。
邵騁仿佛沒聽見,掰著她的肩膀把人摁下來,犬齒下血管的鼓動隔著皮肉傳來,帶著清晰的混響,拉扯著他最後的理智。
......
陸甘棠扯著他的頭皮,讓邵騁又疼又爽。這個Omega把他當狗養,當鷹馴,如今還敢把他當做馬騎,他悶聲壓著聲音,還要抵擋陸甘棠情動時不由自主泄露的信息素,脖頸間的青筋都蹦起來了。
「你怕嗎?」
邵騁「嘶」了一聲,她把他訓練的傷壓著,硌著骨頭生疼:「怕什麼?」
陸甘棠累了,緩了下來,貼在他耳邊說:「怕不怕陸毅把你撕成碎片。」說完她咬了咬他的耳廓,「沒力氣了。」
邵騁默不作聲挺起身,陸甘棠被他掀到底下去,他的黑色T恤被捋起來一截,露出汗津津的腹肌,汗順著肌理流到他們貼合的縫隙里。
「我死了你也跑不了。」
他一定會在之前就把她的脖子咬斷。
陸甘棠拍他的胳膊:「放心,不會讓你被打死。你知道附屬Alpha在純種家族裡意味著什麼嗎?」
這聽著也不是他會喜歡的詞,所以邵騁只動作,不回答。
陸甘棠用嘴唇碰了碰耳廓上的牙印,告訴他:「就是你的生死所有權只在我的意思。」
如果說標記是互相占有,附屬Alpha就是他們純種Omgea飼養寵物的一種方式。在古時候他們管這種Alpha寵物叫「霍和卓」,和「貓奴」這種說法一樣,雖然名為「奴」,地位卻比大多數人要特殊,因為他們往往和Omega信息素匹配度很高,能為Omega的發情期提供相當大的價值。陸甘棠很小的時候聽母親說過,那時候純種Omega在與純種Alpha結合延續後代前往往都會擁有一個「霍和卓」,他們是完全屬於Omega的,有「私有物」的意思,再親近的家人都無法干預,插手了就是僭越。
可如今純種家族中豢養附屬Alpha的行為已經幾乎沒有了,一來是信息素等級制度被議會多票通過取消,純種無法再通過合法途徑篩選信息素匹配,二來也是為了防止形成信息素依賴,AO家族更傾向於選擇給自家的Omega篩選不同的契約Alpha度過發情期,一直到Omega得到終身標記為止。
陸甘棠在一片汗濕中回想起母親的話,抱住邵騁寬厚的肩膀,說:「如果陸毅動手,你記得不要還手。」
邵騁聞言一個深頂,惡劣地看陸甘棠皺起眉:「憑什麼?」
「憑你現在還打不過他。」陸甘棠拉長呼吸,緩過那陣,再吐出一口氣,「你忘了嗎?我說過,那得是你變得足夠強大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