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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13:12:17 作者: 吃草的老貓
    陸甘棠的父母不在這邊住,只會偶爾回來與孩子們團聚,陸甘棠平時的監護人就是陸毅。只是陸毅也忙,除了會儘量回來陪她吃飯,其餘時間都在連軸轉。不過陸甘棠也不怎麼需要他陪,她十六歲就進入了魄逐資助的青年研究室實習,她所在的大學「雷修那」的最大資助人就是陸家,雷修那每一年都在為陸家輸送一線的高端技術人才。

    她是他們這一屆唯一一個進入了研究室的,不是靠關係,全憑真本事,她早在十二歲的時候就在這個領域嶄露頭角,是不輸給哥哥的「小天才」。

    陸甘棠聽了陸毅的話,聽話地沒有著急見自己剛撿回來的寵物,甚至也沒多問,她在實驗室泡了三天,再回家的時候就被紀叔告知可以見了。

    她又到了東邊,這回沒上書房,直接去了一樓大廳,果然,人就在那了,直直地站著,被收拾乾淨之後整個人看著利落不少,穿了簡單的黑T黑褲,衣物包裹下的肌肉緊實有力,像陸甘棠最喜歡的那把HK G3。

    那人轉過頭來的時候眼神不善,卻沒有動作。

    看來這三天讓他多少明白了情況,只是他眼裡的情緒倒是沒有什麼變化,還是那麼刺人。

    陸甘棠徑直走到他跟前,他看上去二十四五歲的年紀,沒陸毅高,卻也已經比她高出許多。這是一個沒到盛期的Alpha,只能算是只狗崽子。

    陸甘棠問他:「還不打算告訴我你叫什麼嗎?」

    邵騁冷眼盯著她。

    他的態度直白地表達出自己的想法,陸甘棠想看清他的眼睛,可惜他的劉海實在礙眼,她抬起手去,卻被邵騁一下打開。

    很清脆的一聲,陸甘棠的手被打到一邊,同時她感覺到他眼神稍微變了,似乎在憤怒間無意識地釋放著信息素。

    他到這裡肯定被注射過抑制劑,然而憤怒下他的信息素居然真的跑出來一點,可惜陸甘棠還未來得及詫異,就被一股熟悉而強大的信息素迅速包裹住。

    她剛張嘴,走進來的陸毅一伸手就把邵騁按到了牆上,和他的保鏢不同,陸毅這一下用了七八分力,這一下衝擊讓牆壁都似乎震動了。陸毅的襯衫繃了起來,顯示出被其他氣味沾染地盤的Alpha的暴怒狀態,幾乎是一瞬間就把邵騁的信息素壓制住。

    邵騁對陸甘棠試圖釋放信息素的行為踩了陸毅的底線,這無疑不是對他的挑釁,他掐住了邵騁的後頸,再用力一分就能捏斷他的脖子。陸毅面無表情,目光兇狠,是真的準備下死手。

    「哥。」

    陸甘棠拽住了他的袖子,扯了扯。

    陸毅沒有鬆手,他往前半步,對完全說不出話來的邵騁說:「再敢在她面前釋放信息素,我讓你死。」

    邵騁被陸毅那一下撞得頭腦發昏,又被強大的Alpha信息素壓製得渾身發緊,疼痛、排斥、憤怒、屈辱......讓他說不出一句話。

    在他快要喘不上來氣之前陸毅鬆了手,邵騁勉強單膝跪地喘息著,就剛那一下他的傷口又他媽裂開了。

    馬上有Beta傭人準備好了抑制劑,強行在邵騁的手臂上注射了進去。

    「邵騁。」陸毅往沙發上一坐,聲音低沉得叫了他的名字,「聽懂我的話了嗎?」

    「我提醒過,」邵騁緩緩站了起來,一點沒驚訝對方喊出自己的名字,單手掐著脖子,咳了兩聲:「野狗不好養。」

    陸毅冷眼瞧他:「你沒有資格拒絕,叢林裡的狗沒有人權。」

    他們兄妹兩外表看似不同,可骨子裡的霸道卻如出一轍,自說自話的本領也是。

    「邵騁。」陸甘棠念了一遍這個名字,「馳騁的騁?」

    邵騁看著只到自己胸口的陸甘棠,不答話。

    「你回我一聲,我許你一個願望。」陸甘棠不惱,她凝視著他的目光,「你想要什麼?」

    「自由。」邵騁扯了扯唇角,「讓我回去。」

    陸甘棠很平靜地說:「除了這個。」

    邵騁深吸一口氣,不遠處陸毅的目光讓他感受到了壓力,他舔了舔後槽牙,臉頰還殘餘著剛才的疼痛。

    「哪個shao?哪個cheng?」

    邵騁放棄了。

    這對兄妹太難纏,尤其是面前的陸甘棠,對某些事簡直有種要把人逼瘋的執拗,他決定伺機而動:「刀口耳,馳騁的騁。」

    陸甘棠點了點頭。

    陸毅冷眼看著他們,陸甘棠對邵騁表現出了很大興趣,但他的目光更多是落在邵騁身上。

    紀叔就站在陸毅身側,陸毅低聲說:「盯緊他。」

    紀叔點頭,說「是」。

    陸毅從方才感受到的一絲信息素里察覺到了同類的氣息,如果不是陸甘棠攔了一下,作為Alpha指不定已經把對方撕成碎片。

    這小子不安分,陸毅想。

    第3章

    陸甘棠把邵騁帶回了自己的玻璃房。

    她吩咐人給邵騁收拾了房間,之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叫來了理髮師。

    理髮師沒有徵詢邵騁的同意,十幾分鐘後,陸甘棠看著鏡中的板寸,表示還算滿意。

    果然如她所料,剃了寸頭的邵騁看著更野了,他原本骨相就好看,那頭亂七八糟的頭髮沒了之後,整個五官顯得更清晰銳利。她走到他身邊,手指撥弄了下,有點扎手,和他人一樣。

    邵騁不習慣被觸摸,撇過了頭去,目光冷冷得透過鏡子觀察著陸甘棠。頭髮對他而言不痛不癢,以前圖省事兒他也剃光過幾回,但自己主動選擇和被別人擺弄完全不是一個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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