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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4:32:28 作者: 季胖
    楊霄眼中帶著笑,看了個平時絕頂聰慧的助理:「沒事兒,你想吃什麼好吃的?」

    把安彥的話拋到腦後,田雨琪指著屏幕上的菜:「我想吃肉,我不想吃豬肝粥,我的身體很好,那點血很快就又造回來了。」

    「參雞湯,小炒黃牛肉和醋溜土豆絲怎麼樣?」楊霄還是覺得該給她補補,這家店的參雞湯很有名,夏日大家都貪涼,更應該喝點溫補的湯水平衡一下。

    訂完了晚餐,霄爸爸下了樓,去買水,田雨琪看著病房裡唯一一張床和牆邊的沙發。

    沙發雖然可以放倒,當成一張單人床,但是對於楊霄挺拔的身高,睡在頂多一米八長的沙發床上,第二天肯定腰酸背痛。

    田雨琪咬著嘴唇,開始有點小激動的壞笑,所以說,今晚還有機會,彌補一下昨晚昏睡過去沒有體會到的缺憾了。

    第36章 和喜歡的人在一起總有說……

    楊霄買完水回來的時候, 田雨琪正靠在床上看海綿寶寶,為了不打擾隔壁房間的病人,一個人無聲的笑的前仰後合的, 其實畫面有點詭異嚇人。

    好在琪琪顏值能打, 加上楊霄自帶的濾鏡, 那畫面在他看來, 十分養眼。

    「霄霄,你回來了啊, 快來看海綿寶寶, 痞老闆和蟹老闆好有愛。」

    現在的姑娘真的是腐眼看人基,居然連浮游生物和螃蟹都不放過。

    「我最羨慕的是海綿寶寶和派大星可以無憂無慮的去抓水母, 即使被電了無數次, 依舊樂此不疲。」楊霄在做床沿上,和田雨琪並排而坐, 隨手給她開了瓶水:「喝嗎?」

    田雨琪搖頭:「不渴,這一天吃了好多水果,全都是多水的。」

    荔枝, 葡萄, 楊梅, 糖分嚴重超標。

    「您好,您的外賣。」

    楊霄訂的餐廳就在醫院旁邊, 參雞湯都是一早小火煨著的,另外兩個菜也不費事,所以到的十分迅速。

    外賣小哥帶著帽子墨鏡也沒看清楚訂餐的人是誰,打包盒送到顧客手上就著急的跑開了。

    他為生活努力的背影,十分高大。

    「啊,參雞湯不是湯嗎, 這裡面怎麼有一整隻雞。」看到霄爸爸把瓦罐放到桌子上,田雨琪嚇了一大跳。

    「傻不傻,參雞湯就是人參和一大堆溫補的食材燉雞,雞翅雞腿都歸你,剩下的歸我,行吧?」這家店的顧客一般是醫院裡的病人和周邊的居民,所以瓦罐大家都會在下去遛彎的時候捎回去。

    田雨琪看著霄爸爸絲毫不費勁的把兩隻雞腿和雞翅撕下來,扁著嘴嘟囔:「這雞除了雞翅雞腿,就沒了吧?」

    把雞骨架撈出來,楊霄分了點湯出來,舉起碗:「誰說沒了,你看這麼大一堆呢。」然後把整個瓦罐往她那邊推了推:「要吃完,啊。」

    田雨琪拿起筷子以迅雷不及眼耳之勢往霄爸爸碗裡扔了個雞腿,然後虛虛護著瓦罐:「你必須吃了它,這麼多我哪吃得完啊。而且醫生說一兩個月都不能劇烈運動,天天還吃這麼多,不得胖成豬啊。」

    「你就是胖成小象也沒關係,我還給你漲工資呢,快吃吧,這個小炒黃牛肉也不錯,多吃點。」這都是本地的黃牛,牛肉味兒特別濃。

    田雨琪夾起雞腿,咬了一口,肉嫩湯鮮,食材的味道都進到了雞肉和湯里,這道菜對味蕾來說,是一大享受:「霄霄,這個好好吃噯。」

    「我推薦的,錯不了。」因為家裡有個五星級酒店的廚師長外公,所以楊霄的嘴從小就特別刁。

    「小時候,我爸和我媽都特別忙,我媽滿世界跑,好幾個月見不著人,我爸雖然和我住一起,但我兩性格不合,時間也對不上,晚上我睡了他還沒回來,早上我起來,他已經走了。」

    楊霄往雞湯里添了點飯,店家的米飯用的是顆粒飽滿的珍珠米,就像小當家裡那種,泡在湯里,十分美味。

    田雨琪停下來認真的聽著霄爸爸說話,出道這麼多年,霄爸爸從來沒說過自己家裡的情況,八卦媒體也沒能扒出一點點關於他家庭的情況,可謂是娛樂圈一大謎團。

    「吃啊,愣著幹嘛?」注意到琪琪停下來,楊霄化身為催吃機器:「那時候,舅舅舅媽也忙,外公外婆要帶表弟,只有寒暑假和節假日的時候才能帶著表弟來北京看我。」

    光是說著,田雨琪已經能夠想像爹不疼娘不愛的年幼霄爸爸獨自一個人生活起居的孤苦生活。

    「好慘,我爸和我媽不管多忙,在我十二歲以前每天十點都會準時回來哄我睡覺,給我講一個睡前故事或者唱幾首歌。長大後,就成了我哥哥們的活兒。」所以,她是一個從小泡在愛里長大的孩子,良好溫馨友愛的家庭環境也養成了她活潑開朗獨立外向的性格。

    「你很幸運,我見得最多的是家裡的阿姨和司機大叔。不過他們年紀大了,我上大學的時候退休回來家了,現在家裡的阿姨和司機我都不太熟。」楊霄說著,苦笑了一聲,然後用吃食物的動作掩飾過去。

    但是,男人溫和的臉上,還殘留著來不及掩去的落寞,田雨琪心疼的眼睛都紅了,不過還是忍住,摸了摸霄爸爸的頭:「乖了乖了,霄霄你放心,只要你不嫌棄我,我肯定會一直陪著你,永遠不離開你。」

    霄爸爸的頭髮濃密柔黑,摸起來,十分舒服。

    「傻姑娘,」楊霄並沒有頭可斷,血可流,髮型不能亂之類的堅持,相反,他其實十分喜歡別人摸著他的頭安慰他,這個小毛病源於幼年時候母親偶爾的溫柔,二十年來,讓他一直貪戀,不過他的頭也不是誰都能摸的:「你總要結婚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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