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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崔。」賀貞端著紅酒杯麵帶笑容走過來，氣質優雅，她首先跟崔成俊打招呼，「在聊天呢？」

    崔成俊禮貌地點頭：「阿姨好，我正在跟燦燦聊戀愛經驗呢！」

    賀貞眉毛輕挑了一下：「哦？你戀愛了？」

    「額，沒，沒呢，現在還是單身。」崔成俊不好意思地笑答。

    「是麼？你這麼優秀的小伙子，我還以為都名花有主了呢！」賀貞眉開眼笑，「咱們燦燦也是單身，她比較害羞，有空多帶她出去結識結識你的朋友。」

    崔成俊震驚臉，目瞪口呆地望著賀貞，又看了看燦燦，強顏歡笑：「好的，我知道了阿姨。」

    「那你們聊，我就不打擾年輕人交流了。」賀貞一臉慈愛地看著他們倆，告辭了。

    崔成俊八卦之魂熊熊燃燒：「你媽不知道你談戀愛？你在搞地下情？」

    燦燦耷拉著眼皮：「你不當記者真是可惜了。」

    這時徐雨薇牽著杜賓犬匆匆忙忙跑過來：「崔成俊，我知道你見多識廣了，那邊那個白色西裝的帥哥是什麼人？你認識嗎？帶著哮天犬那個。」

    杜賓犬懨懨的，顯然被更強大的東西震懾過，燦燦上一次見它這副模樣，還是被黑虎和趙公明嚇的，當下對胡媚媚幾個人的身份有了幾分懷疑。

    「見過，不認識，好像是奇麟傳媒的幕後金主，上次我還見到姚總對他點頭哈腰，跟個狗腿子似的。」崔成俊脫口而出。

    徐雨薇倒吸一口冷氣：「天惹，奇麟傳媒占了國內娛樂半邊天，幾乎全國上下都知道姚總是大老闆，原來還有幕後金主？」

    崔成俊：「對啊，好像叫什麼……楊真君？」

    楊真君？哮天犬？

    燦燦噗嗤一笑，搖了搖頭，覺得不太可能，大概是自己跟趙公明一起時間多了，變得瘋魔了，總不可能隨便碰見一個就是神仙吧？

    金天瑞今天開心，多喝了幾杯，臨末了上車時，他已經在胡說八道說醉話了，賀貞和燦燦聽了哭笑不得。

    「老婆，我們好久沒有一家三口出門吃頓飯了，今兒真讓人高興！」

    「我沒醉！我起碼還能喝三瓶！」

    「不信我走直線給你看。」

    「行了行了，多大的人了，還跟個小孩似的？」賀貞也是微醺，但好歹還能和司機一左一右扶著金天瑞下了車，嗔怪地打了一下他的肩頭，抱怨道，「這把年紀了就別逞能了，以後少喝點。」

    燦燦沒能幫上忙，目送他們進了家門，忽然回頭對保鏢隊長道：「你送我去雲大師家。」

    保鏢隊長嚇一跳，雲大師家可不就是那趙大師家麼？！

    保鏢隊長難為情地支吾著：「大小姐，這都半夜了，不太好吧。」

    「那算了，我自己去吧。」燦燦正要上車，隊長趕緊上前：「好好好，大小姐，我送你去，你這招惹小動物的體質，沒個保鏢跟著也不太好。」

    尤其這還是三更半夜，別說什麼野貓野狗，大小姐的體質他們是知道的，玄乎得很，讓她自己出門萬一出了什麼事，保鏢隊伍可擔不起責任。

    保鏢隊長送燦燦來到雲霄家，大門緊閉，街道一片漆黑，孤寂的路燈蕭條地投影著一圈圈白光。

    附近這一條是老街，老街坊們都睡了，大半夜的只有一兩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便利店開門，冷清得很。

    燦燦坐在門前的石階上，撥通了趙公明的手機，無人接聽。

    發微信：公明，你什麼時候回來？

    無回復。

    想到趙公明剛才說他和酒鬼一起喝酒，燦燦就很害怕他會不會喝醉了，被酒鬼吃了。

    可是再一想，鬼應該打不過神仙吧？

    饒是如此，她還是來了，在家門口等他平安回來才放心。

    ——

    鬼市的酒桌上，冥府下屬們推了蛋糕車集體唱著《生日快樂》出場了，幾十輪敬酒下來，陳九公他們幾個也跟冥府的人打得熟絡了，也混在冥府的官員堆里高唱生日歌。

    生日蛋糕有九層，每一層都寫著：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帝君沉下臉色：「誰弄的這些字？」

    楊雲一下子酒醒了一半：「這……這蛋糕店怎麼弄這種字？！誰訂的蛋糕？！」

    一下屬顫顫巍巍地回答：「是小的，那蛋糕店問年紀多大，小的也不能說帝君大人的年齡，就說是九月初九要用的。」

    好了，這是成功被誤會成了重陽節老年人聚會蛋糕了吧？！

    「怎麼搞的？當然是祝帝君大人青春常駐，風采不變！」楊雲立即施法把蛋糕上的字抹掉，修改。

    帝君扶額：「不必在意這些細節，我來人間只是為了吃蛋糕而已。」

    所有人：……

    鬧了半天，居然只是為了吃蛋糕？！

    雲霄僵硬地笑了笑：「額，冥府沒有蛋糕店？」

    帝君嘆道：「冥府做的蛋糕不如人間的好吃，還是人間氛圍好啊。」

    雲霄：……

    趙公明出關後，還是第一次圍觀別人過生辰，原來現在辦壽宴流行唱生日歌和吃蛋糕了？

    那他的生日也要吃蛋糕！

    叮咚叮咚幾下信息鈴聲，他醉醺醺迷糊糊地點開信息，是燦燦的語音，問他什麼時候回去。

    他孤寂了八百年，如今她重新回到了他的身邊，大半夜的還關心著他應酬太晚不休息，趙公明心裡忽然泛起一絲柔軟，被人惦記著的感覺真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