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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4:27:18 作者: 顧無痕
    倒是黎曦說的話挺讓許糯意外。因為黎曦這次是來告別的。她說自己已經從軍區總院離職了,準備去法國繼續深造,而且以後未必會再回這個傷心地了。

    許糯沒有問黎曦是否已經放棄了顧沛然,也沒有問黎曦走了之後申師兄怎麼辦,許糯只是真誠地對黎曦說了句,「黎曦,一路順風。」

    之後,便跟黎曦分道揚鑣了。

    沒有黎曦再過來給自己添堵,許糯的生活愈發平靜了,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工作也開始忙碌起來了。以前在洋海,工作忙起來是小舅許清弦監督她吃飯,現在回了清遠,則是許媽媽和顧沛然。

    許媽媽是按照一日三餐的時間給許糯打電話,提醒她吃飯的。而顧沛然更誇張,直接就給許糯把飯送到了律所。

    顧沛然只給許糯送了一餐飯便轟動了整個律所,許糯雖然不想隱瞞兩人的戀愛關係,但也實在不願意因為私事成為律所同事茶餘飯後的談資,所以再忙都乖乖地跟著律所同事去餐廳吃飯。當然,吃飯耽誤的時間,就要靠加班補回來。

    許媽媽對她這樣加班加點的工作頗有怨言,但偏偏工作這種事情也不是許糯自己能做主的,只得每天給許糯做一頓宵夜,而且堅持等到許糯回家了才肯回房間睡覺。

    所以雖然工作忙,但許糯卻意外地……胖了。除了許糯自己難以接受和顧沛然毫不在意之外,其他人都是一副普天同慶的姿態,而且還紛紛來電給許糯添堵:

    路裳:「糯糯,我聽說你最近胖了,哈哈哈哈哈,你這丫頭居然也有今天……我可告訴你,我最近還瘦了兩斤了。唉,說起來真是氣人,我這人最大的缺點就是怎麼吃都吃不胖,所以我真是羨慕你啊!」

    神醫:「嫂子,聽說你最近胖了,趕緊發張照片過來給我們瞻仰瞻仰。對了,我可跟我們醫院的那些醫生打賭了,他們都說瘦才能美,我當時就不同意了,誰說瘦才能美啊,我嫂子胖了也照樣是個大美人。」

    許清弦:「糯糯,我聽你媽媽說你最近胖了點,快跟小舅說說,你究竟胖成什麼樣子了?是不是胖得滿腦肥腸、臃腫不堪、滿臉肥肉了?」

    最氣人的是許糯初七生日這天,一共收到了四個……體重秤,還有一個瑜伽球,一個呼啦圈。許糯覺得這真是她這二十幾年來最悲催的一個生日裡,悲催得她邊拆禮物邊有流淚的衝動。

    顧沛然見她傷心成這樣,急忙安慰她,「你胖沒事,反正我瞎。」

    許糯哭得更起勁了,沒見過這麼安慰人的,這不是欺負人嘛!

    作者有話要說:

    ☆、小舅相親

    36、小舅相親

    清明節的時候,許清弦從洋海市回到清遠市來相親。

    為什麼要挑清明節這樣美好的節日相親了,第一是因為許清弦只有清明節這一天有假期;第二則是因為許清弦覺得定在清明節的話,正常的姑娘肯定都不會答應的。

    沒曾想人家姑娘略一思忖就答應了,而且來的時候還特別應景地帶了一束白菊花。

    許清弦一看到姑娘手裡的白菊就崩潰了,許糯先是笑得上氣不接下氣,隨即便對這個姑娘產生了好感。畢竟,清明節帶著白菊花來相親的姑娘還挺有資格做自己的舅媽的。

    姑娘叫曲琳,長得溫婉可人,但性格完全就是女漢子型的。而且特別的不怯場。許清弦不說話的時候,曲琳就自己開口暖場,還時不時地把話題往許糯身上帶。於是一場相親宴最後演變成了閨蜜聚會,而男主角全程都蹙著眉頭擺出一副不耐煩的神色,時不時還會抬起手腕看時間。

    這次相親最後只是讓許糯多了個朋友,並沒有讓許清弦這個老光棍擺脫單身。許糯後來找了個機會問許清弦對曲琳的感覺,許清弦沉默半響,說了句,「她挺好的,只是……」

    後面的話許清弦沒有再說,許糯也沒有再繼續追問。言盡於此就夠了,不需要把傷人心的話說得特別清楚。

    因為許清弦的坦白,許糯後來再沒有撮合許清弦和曲琳,只是周末的時候會跟曲琳約著喝個咖啡逛個街。曲琳每次接到許糯的邀約都會欣然前往,因為她不願意回家聽家人又給她安排了這個相親安排了那個相親。

    兩個女人一拍即合,友情迅速升溫。

    這天許糯跟曲琳原本約好了一塊去逛街,誰知許糯在兩人約定好的地方等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曲琳才姍姍來遲,而且曲琳下計程車的時候是捂著肚子,哆嗦著下來的。許糯原本已經等得滿肚子火氣了,但一看到曲琳這副樣子,立刻迎上來扶住了曲琳,「曲琳,你怎麼啦?」

    曲琳將自己的全部重量都壓在許糯身上,邊抽氣邊小聲道:「我親戚來了,趕緊陪我去醫院。」

    許糯默了默,立刻騰出手開始攔計程車。上車之後司機問去哪個醫院,許糯幾乎是毫不遲疑地報出了顧沛然所在的軍區總醫院。說完之後才無語凝噎,顧沛然是眼科醫生,不是婦科。或者,可以打個電話問問顧沛然,認不認識婦科的醫生?

    許糯考慮了一路,最終還是沒給顧沛然打這個電話,而是自己扶著曲琳去婦科掛號、交費。忙完之後正陪著曲琳坐在等待區等著廣播叫號,便看到顧沛然穿過人群往她們這邊走來。估計是一聽消息便趕過來了,額頭上細細密密地沁出了一層汗,連身上的白大褂都隨著他急促的腳步甩出一道弧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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