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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4:26:59 作者: 顧無痕
    穆惜時理了理自己的頭髮和衣服,才邊發動車子邊學著傅如初那樣面無表情地搖了搖頭,「你昨天沒開車回來,我送佛送到西,直接再把你送去醫院吧!」說完也不等傅如初開口便掉轉車頭往醫院開去。

    因為懶得找地方停車,所以穆惜時將傅如初放在醫院門口便準備開車離開。只是剛開出一小段路,便透過後視鏡發現傅如初被老爺子的那群家屬圍住了。她實在不想跟那堆人多打交道,所以只是猶猶豫豫地放慢了車速,並沒有急急忙忙地掉頭回去。就在他猶豫的這段時間裡,那堆人已經開始由圍著傅如初變成了推搡傅如初。

    於是穆惜時再沒有猶豫地掉轉車頭重新開回了醫院門口。剛下車,便聽到一個女人尖著嗓子叫道:「不是說病人手術之前都得病人家屬簽字?怎麼我們這些家屬都沒有簽字你就把我爸爸推進了手術室?你知不知道這樣是草菅人命?」

    傅如初一言不發地站得筆直,因為背對著穆惜時的緣故,所以穆惜時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想來他的臉色應該不會好到哪裡去,畢竟沒有一個救死扶傷的醫生願意被患者家屬說是在草菅人命。

    眼見圍住傅如初的幾人情緒越來越激動,穆惜時忍不住加快腳步朝傅如初走了過去。只是不待她走近,就見剛才說傅如初草菅人命的女人揮著爪子朝傅如初沖了過去。穆惜時大驚,下意識地便埋頭撞向了那個女人。這一下穆惜時用盡了全力,所以不止那個女人被穆惜時撞到在地,連她自己也因為慣性摔向了地面。

    情急之下穆惜時伸手擋住了臉,所以除了手臂擦傷之外其他的看起來都還好,倒是那個被她推到在地的女人半天都沒爬起來。

    穆惜時知道這女人肯定不是什麼善茬,否則也不會蠻不講理地鬧這麼一出。與其等會被她算帳,不如自己先往她身上潑潑髒水。這樣想著,她便無視了傅如初伸過來拉她的手,顫顫巍巍地伸出一根手指自導自演指著對方哭訴,「阿姨,您都這一把年紀了,就不能收起你的春心和大腿少勾引別人的男朋友嗎?明知道我男朋友只喜歡我這樣的小蘿莉,明明已經被他拒絕了無數次,就不能大度一點放過這個可以做您兒子的男人嗎?路邊的野花不要踩,別人的男朋友不要愛,這麼簡單的道理您老人家都不懂嗎?」

    原本趴在地上被穆惜時這一下撞蒙了的女人,聽完這番話都忍不住詐屍了,「你……少給老娘含血噴人,老娘談的是公事,什麼時候勾引你男朋友了?小小年紀嘴巴那麼毒,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穆惜時可憐巴巴地看她一眼,像是下了很大決心似的說道:「阿姨,如果我答應讓您撕爛我的嘴,您是不是就能答應我再也不勾引我男朋友了?而且不止不勾引他,也不能動手傷他分毫。」

    女人立刻捶地大哭,「來人吶,醫生打人啦!」

    穆惜時也立刻有樣學樣,「冤枉我,她勾引我老公,我老公才打她的啊!」

    傅如初看著這場鬧劇,忍不住嘆了口氣,這一刻他突然覺得,無論是病人家屬說他草菅人命,還是穆惜時說他被人勾引,都不是什麼值得大肆宣揚的事情。

    ☆、第9章 緋聞

    9、緋聞

    這場鬧劇雖然很快就被醫院的保安化解了,但穆惜時和傅如初的緋聞卻像長了翅膀一樣瞬間就傳遍了醫院。

    之所以有這樣直觀的感受是因為穆惜時被傅如初領去醫院門診查看手臂擦傷的一路上,有無數個認識或不認識的人跑來問兩人什麼時候請喝大夥喝喜酒。甚至有上了點年紀的醫生若有所思地看一眼穆惜時的肚子,笑眯眯地問一句,「有了?」

    雖然穆惜時並不介意被人誤會自己跟傅如初的關係,但眼見傅如初的臉色越來越不好,她終於還是在第n個人過來問什麼時候請喝喜酒以及是否有了的問題時,微笑著解釋道:「你們可能是誤會了,我跟傅醫生就是普通的朋友關係。」

    來人聽到這個答案明顯愣了一下,隨即露出一副瞭然的樣子笑眯眯地回她,「我懂我懂,你們就是普通的朋友關係,畢竟男女朋友也是朋友嘛!對了,還沒自我介紹了,我是傅三的大學舍友兼同事兼合租室友江木,你可以跟三子一樣叫我江六或者六子。」

    穆惜時從善如流地看著江木叫了聲,「六子。」再故意對著傅如初叫了聲,「三子。」

    然後滿意地發現傅如初原本已經夠難看的臉色又難看了幾分。意外的是傅如初臉色難看歸難看,但他卻並沒有開口趕江木走,可見這兩人確實關係匪淺。

    穆惜時有心跟江木搞好關係,所以一直淺笑盈盈地用眼神示意江木多說點關於傅如初的事。江木顯然是個人精,所以根本不用穆惜時多給什麼暗示,便一五一十地傅如初從大學到工作中的糗事抖落了出來,重點抖落的當然是傅如初的感情史。比如大學的時候曾經有多少系花班花各種花對傅如初窮追猛打但都鎩羽而歸;比如有女孩子打電話到江木他們宿舍想約傅如初去爬山,結果被傅如初一句腿腳不方便給拒絕了;再比如自從他們宿舍有了個傅如初之後,收到的情書量和電話量都是全校最高的,但宿舍的單身率也是全校最高的,一個宿舍的的六個人全部是單身。

    穆惜時不解,「為什麼全部是單身?」

    江木拍著大腿痛心疾首地看了傅如初一眼,「那不都怪他嘛,全校的女生都tm是朋友妻,我們這些人也不好意思去搶朋友的妻子,只好單身嘍!按理說我們都已經把全校的女生都給讓出來了,他這人於情於理也應該在這些女生當中挑一個當女朋友啊,當然,他多挑幾個也行。結果他倒好,也學我們這些人單身,於是一個宿舍全是老光棍。畢業的時候,咱們班的輔導員特別悲傷地看著我們幾個,語重心長地說道,『有時間還是找個女人吧,一屋子的男人生活在一起算怎麼回事了?』小嫂子,你能想像嗎?我們的那個輔導員居然在大學四年裡都以為我們這一屋子的男人都在攪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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