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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4:24:30 作者: 聖妖
「是有什麼事嗎?」
容恩順勢躺到在大chuáng上,手掌自然落在小腹上,「嗯,我有話同你說。」
「別釣我胃口,說吧……」男人急xing子,耐不住。
「不行,」容恩越發堅持了,「你回來就知道了,我讓王玲多做幾個菜,等著你。」
南夜爵沒有再堅持,健碩的身子躺回到真皮座椅內,至少他能確定,容恩要告訴他的,是件好事。他手指嫻熟地把玩著指尖的金筆,「好,我一會就回來,等我。」
「嗯。」容恩說完,就要掛線。
「等等。」
「怎麼了?」
「恩恩,親個……」
容恩眼角再度拉開,「你ròu不ròu麻啊……」
「ròu麻也是給你看的,快點……」
「南夜爵,你臉皮真厚……」
「我天生的,你又不是才知道……」
「好了,」容恩整個人趴在chuáng上,「回來再親。」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南夜爵聽著耳邊傳來的嘟嘟聲,嘴角肆意揚起,寬大的辦公桌面上,有一張容恩的照片,還是他拿著皮夾內的那張去放大的。南夜爵放下電話,長腿擱在另一條腿上,狹長的眸子灼灼其華,這樣的親昵,是他盼了多久才得來的?
容恩嘴邊的笑還沒有來得及收回,就聽到樓下傳來汽車熄火的聲音,她以為是男人回來了,怪不得說一會就到家,原來是在路上了。
她攥著手裡的東西,穿著拖鞋一路跑下樓,剛走進客廳,就看見了進來的一大幫人,為首的,是楚暮。
「伯母?」容恩禁不住擰起眉頭。
楚暮視線在周側巡了一圈,消息果然準確,南夜爵並不在家,她看也不看容恩一眼,「全部帶走。」
楚暮身後的人逕自上樓,不一會就將上下樓的人都集中在客廳內,容恩瞠目,「你們想做什麼?」
她踩著尖細的鞋跟上前,目光終於落到容恩身上,楚暮視線敏銳地睨向容恩那隻背在身後的手,她扣住容恩的手腕將它拉過來,一眼便看見了驗孕棒。
「你懷孕了?」
容恩視線掃過四側,「對,是他的孩子。」
楚暮凝目,忽然冷笑出聲,「是不是,並不是你說了算的,帶走。」
「你們要帶我去哪?」
南夜爵留下的人已經被困住,楚暮繞著容恩走了一圈,「帶你去一個,他永遠找不到你的地方,我說過,你們不配,我自然會想盡辦法拆散你們……」
容恩轉過身,同楚暮四目相接,她難以置信地搖了搖頭,「這是我們之間的事,再說,我們還有了孩子……」
「我倒要看看,你們的愛能維持多久,他一天忘不了你,我就關著你一天,一年忘不了,就關著你一年……」楚暮揮下手,兩名男子立刻上前擒住容恩的肩膀。她大驚失色,沒想到楚暮真會下手,「放開我,放開……」
楚暮將容恩手裡的驗孕棒奪過去,示意兩人將她帶出去,「你們幾個,將痕跡清理gān淨,說不定哪出有攝像頭,快解決了。」
容恩被推搡這走向門口,她清楚這次是真的凶多吉少了,在經過沙發的時候,她不著痕跡將戴在無名指上的尾戒摘了下來,趁著幾人不備,丟到了長毛地毯上。
第一百四十二章 找不到她
南夜爵是接到王玲的電話後匆匆趕回家的,剛跨進客廳時,便察覺到了不對勁。
「人呢?」
「我出去買菜的時候,容小姐還在的,先生,我也是剛回來,找了一圈,樓上樓下都沒人。」王玲急的滿頭大汗,手裡的菜隨意丟在餐桌上。
「你怎麼做事的?」南夜爵大怒,利眸瞥向王玲,但想到對方已經闖到家裡面,而且連他加派在家的保鏢都被帶走了,王玲就算不出去,也就是多失蹤一人。南夜爵頹然坐在沙發上,雙手撐起額頭,過了沒一會,便將阿元叫了過來。
屋裡面,很明顯該有的痕跡已經被清理gān淨,就算南夜爵藏在暗處的監控都被撤了,手法gān練專業,沒有留下丁點蛛絲馬跡。
「老大……」阿元回到沙發前,「會不會是仇家下手?」
南夜爵依舊維持著方才的動作,若是尋仇,他早就該接到電話通知,而越是沉默便令他越不安,他放下雙手,視線輕落,在陽光qiáng烈地照she下,他輕眯起眸子,被茶几腳邊的耀眼給照的睜不開眼睛。
南夜爵彎腰,將東西撿在指尖後才發現是枚戒指,他將它平放在掌心內,順著光澤,能看見裡面的字樣。
他想也不想地起身出去,拿著戒指來到那家首飾店。
耳邊沉悶的厲害,就連呼吸聲都是偶爾才聽見幾聲,容恩眼睛被蒙著,漆黑一片,直到被推上一架私人飛機,整個人感覺躍了起來,「你們帶我去哪?」
邊上的男人將蒙在容恩眼睛上的黑布扯去,楚暮就坐在她對面,瞥向外面的視線收回,落到容恩臉上,「我說過,帶你去一個他找不到你的地方!」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楚暮冷著臉,「因為他是我兒子。」
容恩坐在窗邊,視線微側便能看見底下的風光,大團的雲霧縈繞在四周,白沙市,不知何時已經成了遙遠的一點,觸手不可及。她雙手撐在窗上,用力敲了幾下,「放我回去,我不走!」
「由不得你。」楚暮的目光落到容恩依舊平坦的小腹上,視線中透出某種深意,將臉別開了。
這兒是一處私人島嶼,容恩被關的房間是面朝大海,當晚,南夜爵就趕過來了。
楚暮鎮定地坐在沙發上,客廳內瀰漫這一種氣味獨特的香jīng味,南夜爵進來時,神色匆匆的樣子,白色西服揚起,他凜冽的眸子在別墅內掃過一圈後落到楚暮身上,「媽,我知道是你將恩恩藏了起來,她人在哪?」
楚暮倒是神色自然,將手裡光潤的被子放到桌上,「我為什麼要將她藏起來,怎麼,她不見了,你就怪到媽的頭上,也許,是她收了誰的錢,走了,也說不定。」
容恩坐在chuáng上,外面的談話聲,一字不差地落入她耳中,她快速起身,雙手拉著門把,使勁拽動,又用力拍起大門,可客廳里依舊安靜無比,誰也聽不見她的聲音。
「夜,夜----」
容恩雙手死死扣住門把,她知道,沒有用的,南家每個私人島嶼不但地處隱秘,而且每個房間都是獨立的,只有裡面的人才能聽得見外面的動靜。
南夜爵雙手合十,眼帘微垂,沉默許久後,將左手上的尾戒摘下,放到了楚暮面前。
女人瞥了眼,「這是什麼?」
「這事恩恩留下的,」南夜爵qíng難自已,喉間輕哽,抿起嘴角道,「裡面有ck的標誌,我找到那家首飾店,服務員說這是恩恩為我買的,她如果真的打算走,就不會這麼大費周章。媽,我一早便說過,我們之間的事不用你管,能如此輕鬆自如地出入御景苑,還能將人帶走,除了你,還能有誰?」
楚暮不動聲色,輕啜口茶,「那也只能怪你自己沒有將人看好,爵,我還沒有那麼無聊。」
容恩只聽得外頭傳來哐的巨響,好像是茶几什麼的東西被踢翻了,緊接著,便是楚暮地怒吼聲,「你瘋了是不是?為了個女人鬧到我這來,爵,我是你媽!」
「是,見不到恩恩,我是會發瘋,媽?世上沒有一個親媽會那樣對自己的兒子,你眼裡只有你看得見的東西,我愛恩恩,我要她!」
「住嘴,」楚暮怒不可遏,「你要她,好,那你就去找她,別在我這發瘋。」
南夜爵踢開腳邊的東西直奔二樓,一道道房門被推開,他來到拐角處,右手已經觸及到門把。
「你別忘了,那裡面放著的是你爺爺和你奶奶的遺像,別說是你,若不是忌日,我都不會進去,你敢這麼闖進去?」楚暮順著樓梯來到南夜爵身後,一手指向他,「為了個女人,你真是什麼都看不進去了!」
南夜爵落在門把上的手一怔,五指握成泛白,使勁擰了下去。
「夜,救我,救我出去----」容恩聽到動靜,原先頓住的動作變得激烈,可無論她怎麼拍打,外面均沒有絲毫回應。
南夜爵按下了門把,可並沒有打開,門是被反鎖著的。
這時候的絕望,早已滅頂,容恩怔怔鬆開手,兩條肩膀猶如千斤重般垂在兩側,她步履蹣跚地轉過身,將後背靠在了門後。
「媽,我最後問你一遍,恩恩在哪?」南夜爵依舊沒有鬆開手,嗓音嘶啞地厲害,他焦急不已,兩個眼睛更是充滿血絲。
「我不知道。」
南夜爵戴著尾戒的左手chuī下去,容恩的哭聲,他聽不見,而他的焦慮,她卻都能感受得到。
最終,男人還是離開了,這時候的時間,他耽誤不起,樓下的傭人正在清掃客廳內的láng藉,楚暮在確定他走後,這才取來鑰匙打開門。
容恩呆坐在chuáng頭,雙手疊放在小腹處,聽到動靜時,只是抬了抬頭,眼神安靜,黑耀的眸內一掃方才的yīn霾。
楚暮來到chuáng前,「我以為,你會大哭大鬧的?」
容恩將長發撥至腦後,「他走了,是嗎?」
「爵不知道你懷孕了吧?」
容恩輕咬下嘴角,方才在屋內喊得太厲害,這會嗓子直冒血腥味,「您,會讓他知道嗎?」喉間撕拉的,像是繃緊的弦,如今說一說話,就覺疼的難受。
「不會!」楚暮毫不留qíng,雙手環在胸前,「他將來,會結婚,會有自己的孩子,南家的繼承人不會是你的孩子,但是,我允許你將他生下來。」
容恩只覺心口抽痛的厲害,楚暮盯著女人蒼白的側臉,南夜爵對她的在乎,她不是看不出來,至少現在,她不會傷害容恩,她不想,他們母子之間真的會到無法挽回的那一步。
容恩依舊維持著方才的動作,肚裡的孩子,還不會動不會鬧,她卻能真切地感覺到他的存在。
那微弱地牽連,顯得qiáng韌而有力,她稍稍安撫,仿佛就能感覺到掌心的那股血脈相連。
「可,這是他的孩子。」
「如果是個男孩子,說不定,我會培養他。」楚暮難得開口同容恩說話,她依著容恩坐下來,「我會讓他將來變得和爵一樣,但前提是,爵這輩子只有這麼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