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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4:24:30 作者: 聖妖
「什麼,你?」容愛望向躺在chuáng上的容恩,「你一個大男人合適嗎?」
聿尊走向旁邊的沙發,拿起桌上的筆記本,「出去吧,不然被趕回來的保鏢看見,你又要想著如何去向爵解釋。」
男人頭也不抬,語氣篤定。
容愛抿唇低咒,越過那張大chuáng向外走去。
那些保鏢自然沒有找到什麼所謂的闖入者,不敢在外太久,及時趕了回來。
容恩睡得很沉,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在不知不覺間經歷了一場生死。
南夜爵回來時,徐謙也在,剛給容恩換上點滴。
「我真搞不懂,既然回來了為什麼不見,這樣很好玩嗎?」聿尊望向身邊的男人。
南夜爵將手裡的報紙合上,「就是很好玩,我想讓她嘗嘗,什麼事恐懼,對她來說,我就是yīn魂不散。」
「為了個女人大費周章,玩玩就行了,爵,陷進去的話不值得。」
南夜爵將報紙放在茶几上,「女人玩太多傷身體,特別像你這種,玩幼女。」
「靠,」聿尊輕罵,稜角分明的嘴角不怒而笑,十足的xing感痞子樣,「我沒玩幼女,學生身上有股子味道我喜歡,làng也làng的恰到好處。」
南夜爵沒空搭理他,起身來到chuáng邊,「她沒事了吧?」
「沒有大礙,等安定藥xing過了,就該醒了。」
南夜爵點下頭,上半身彎下,兩隻手撐在容恩臉側,「恩恩,我就是你的噩夢,你逃也逃不掉,甩也甩不掉,哪天我要是真的死了,我就拉你做墊背!」
容恩模糊地搖頭,她什麼都沒有記清楚,可這句話就像是有人俯在耳邊對她說的,異常深刻。
抬起千斤重的眼皮,入目的,是刺眼的白色,消毒水的味道很重,容恩頭痛yù裂,心口像是壓著塊大石般堵悶,她張了張gān澀的嘴巴,「嗯----」
「你醒了。」正在調液的護士走到她chuáng邊。
容恩環顧四側,確定這是在醫院,她努力回憶,卻也只記得清的士車被人撞翻前的qíng景,「我怎麼會在這?」
「你出了車禍,是路人將你送來的。」
容恩腦子裡一片空白,她依稀記得有人同她講話,還模糊的好像有過身體接觸。她掀開被子,見自己穿的是病號服,「請問,我的衣服呢?」
護士有些不耐煩,指了指不遠處的小柜子,「在那放著。」
「噢,謝謝。」容恩安心地躺在病chuáng上,沒過多久,就見李卉攙著容媽媽直往病房內走來。
「恩恩----」
「媽----」容恩想要起身。
「快躺下,」容媽媽急壞了,她一夜未歸,打電話給李卉,她卻說吃了晚飯後容恩就已經回家了,「怎麼會出這麼大的事,哎,醫院通知我的時候,我都嚇死了。」
「媽,」容恩還是很虛弱,「我沒事,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嗎?」
「恩恩,怎麼會出車禍了呢?我們分手的時候你還好好的……」李卉眼睛有些紅,從旁邊拿出張凳子讓容媽媽坐下來。
「我也不知道。」容恩上半身靠著,「倒霉事一件接一件。」
她猜出對方的目的是要將她置於死地,她唯一能想到的,就只有南夜爵的手下,裴琅說的沒錯,他們遲早有一天會找來的。
期間,還有警察過來做筆錄,據的士車司機jiāo代,追他們的是三輛小車,當時由於小路上燈光不好,他並沒有看見車牌號。
容恩對於這一說法也沒有做肯定,只說當時自己困得厲害,醒來的時候就在醫院了。
這場車禍看似驚心動魄,實則動靜不大,只是容恩撞上了頭,隱約還痛著。
「恩恩,你好好休息,舅舅那邊我已經給你請好假了。」
「謝謝你,卉。」
「客氣啥呀你。」
掛完幾瓶水,還拍了片子驗了血,折騰半天醫院才肯放人。
幾人回去的時候天都晚了,由於樓道內燈光昏暗,容媽媽的腿又不方便,所以上樓的時候動靜很大。
容家樓下的鄰居正好出來倒垃圾,那大媽容恩每次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基於禮貌,她還是打了招呼。
「呦,這不是容恩嗎?容媽媽,你們這是怎麼了……」大媽的聲音很響,幾乎整個樓道都有她的回音。
「沒事。」容媽媽繃著臉 ,非常不喜歡她,仗著自己女兒嫁了個有錢人,就拽的成天在小區裡面炫耀。
「哎,別走啊,我剛有事想找你呢,」那大媽gān脆放下手裡的垃圾袋,擋在幾人面前,「你看你家閨女也老大不小了,我吧,有個遠房侄子,人長得不錯,學歷也好,要不改天……」
容恩聽了頭痛不已,容媽媽直問道,「既然條件那麼好,怎麼也沒娶到媳婦,我看是你chuī的吧。」
老人家就喜歡較勁,況且那大媽身體壯碩,往那樓梯口一站,別人還真休想過去。
「這個嘛----」對方臉上悻悻的,「其實也沒有什麼啦,就是離過婚,不過他剛結婚才半年,我和你說啊,你家容恩要是跟了他,那可鐵定是一輩子的福氣……」
「喂,我說……」李卉搶白,「追我們恩恩的能繞著白沙市轉一圈,你家侄子算什麼嗎?還半年就離婚,你也太欺負人了吧?」
「你這姑娘說的……」大媽臉色立馬拉了下來,「我也是好心好意。」
「不用你的好心,我家閨女不用別人跟著瞎cao心。」容媽媽說著就直接往樓上去,她腿腳不便,對方也不好擋著,只得將身子讓開。
「神氣什麼啊,以前還有那男人罩著,現在人家都死了,我侄子要真看上你,才叫晦氣……」
容媽媽氣的直哆嗦,容恩不想和人在這爭吵,「媽,回去吧,我頭疼。」
李卉攙著她上樓,在經過轉角時,她俯腰探出身去,沖正在撿起垃圾袋的女人道,「老大媽,您家裡有錢,怎麼還住在這啊,白沙市的富人區多得是,您家女兒是只顧自己享福吧,神氣啥啊----」
「你,你這小丫頭----」
李卉心qíng頓時好起來,「阿姨,您今後可別讓著她,有些人就是蹬鼻子上臉,把別人的尊重看成是示弱,才會這麼囂張的。」
回到家,李卉還是嘰嘰喳喳的,她就是這樣,嘴巴不饒人。
容恩躺在chuáng上,「我都聽習慣了。」
「要不是看在她年紀大,我非和她理論。」李卉將容恩的被子掖掖好,容媽媽將熱水袋放在她的被窩裡。
「媽媽呀,只要安安穩穩過日子就成,吵點鬧點無所謂,像你今天這樣,可真把我嚇死了。」容媽媽心有餘悸,接到電話的時候就雙腳冰冷,到現在還沒有恢復過來。
「媽,我已經沒事了。」
「阿姨,您先去睡吧,恩恩掛了一天的水也累了,您別擔心,她沒事的。」李卉好說歹說將容媽媽送回房間。
「卉,你也回去吧,明天還要上班呢。」
「我再陪你會。」
「真的沒事,你回家我就睡了,時候不早了,別讓我擔心。」
「好吧,」李卉從邊上拿起包來,「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
她出去的時候將房門帶上,屋內又恢復了死一般的沉寂,容恩頭靠在枕頭上,李卉儘管動作很輕,但她還是能聽見她在門口換鞋子的動靜。
容恩閉上眼睛,可是輾轉難眠。
南夜爵的那枚尾戒丟了,車禍發生的時候,她還將它攥在手心裏面,可醒來的時候就不見了。
警察來錄口供的時候她詢問過,可沒人見過那枚戒指。
容恩心弦緊繃,腦中的怪異拼湊到一處,令她不得不覺得匪夷所思。
手機是突然響起來的,尖銳的聲音在這窄小的房間內傳遞開來,她撐起身,右手剛要拿過chuáng頭柜上的包,她動作陡地便很明顯地僵住。
容恩喉嚨口的驚恐被吞咽回去,她忙縮回chuáng上,將被子拉高於頭頂。
鈴聲一下接著一下,鍥而不捨。
容恩捂著雙手,可鈴聲卻無孔不入,她蜷縮著身體,感覺到仿佛有人在步步緊bī過來,恐懼像是藤蔓般順著她的腿爬到胸口,她心臟劇烈跳動著,幾乎就要蹦出嗓子眼。
這個手機,是南夜爵給的。
只是他能打出來。
容恩一直沒有將它丟掉,有時候會將它拿出來衝上電,然後再放回抽屜裡面去。
而那邊的南夜爵,也沒想到能打通。
容恩猶豫很久,這才鼓起勇氣,拉開抽屜將手機取出來。
上面顯示的是陌生號碼。
她拇指在鍵盤上來回摩挲,最後按下那個接聽鍵的時候,使了很大的勁,鍵盤發出的聲音便顯得冗長尖利。
容恩深深呼出口氣,右手顫抖著將手機放在耳邊,「餵?」
第一百二十四章 他活著,她的噩夢還在
對面沒有絲毫回應,但確實是接通了的,她隱約能聽見細微地喘息聲。
容恩緊握手機,過了許久後,才聽到自己的聲音從嘴巴里說出來,「你是誰?」
形同詭異的靜謐,每個喘息的尾音都震入容恩耳膜。她目光望向窗外,神色變得清明,「南夜爵,是不是你,是不是?」
她做了個最大膽的猜測,那枚尾戒是他的貼身之物,這個電話也只有他知道號碼,「你沒死是嗎?」
黑夜中,男人只是勾了勾唇,嘴角弧度有些冷漠同嘲諷,他沒死,她定是失望透頂了吧?
容恩見那邊不說話,也沒有掛斷電話,她黯然的眸子噌的猶如火苗般點燃,溢出某種複雜的希翼,她連番追問,「夜夜那晚看見的人是你,我的車禍也是你,南夜爵……」
「恩恩,」容媽媽聽到動靜起身,「這麼晚了,是誰啊?」
容恩忙將電話從耳邊移開,作勢滑入被窩內,「媽,沒事,卉到家了,打個電話給我報平安的。」
「噢,那你早點睡吧。」
「好。」
容恩等媽媽回到房間後才將電話重新放回耳邊,可對方沒有等她,已經掛了。
她握著手機怔忡不已,將枕頭放在背後,靠坐起來,除了南夜爵,她想不到還有誰能知道他們之間的那些事,當初,他的屍首並沒有找到,警方也只是將他列為失蹤,並沒有明確說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