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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頁

2023-09-19 14:24:30 作者: 聖妖
    南夜爵睜開眼,女子陡地對上他眸內的幽暗,她早已沉迷進去,下身輕抬後順著他的腿部開始摩挲。

    男人鑽入她上衣的手抽回來,兩個手掌擺在她的腰側,止住她繼續撩撥地動作,容愛面露不解,手臂還緊緊纏著男人的脖子沒有鬆開。

    南夜爵不習慣以抬頭的姿勢看人,他一把將女子反壓在身下。

    容愛再度勾笑,大波làng的捲髮散落在沙發邊沿,無可挑剔的妝容將女人最美好的一面全部勾勒出來,細挑的柳葉眉也是jīng心修剪過,總之,她的身上無處不是jīng致,隨便一個眼神,就能讓男人丟盔卸甲。

    南夜爵兩條手臂撐在她的側身,女子微微笑著,卻等不到他下一個動作。

    男人眼裡的yù望已經澆熄過半,容愛是美,從來都是這幅動人的面容。

    可是容恩卻不一樣,她從來不可以掩飾自己,不開心的時候,臉色會很難看,生病的時候,面容總是蒼白,而當她躺在自己身子底下的時候,那張臉又會透出別樣的紅暈。她雖然不會永遠美麗,但至少,她時刻鮮活,而且喜怒哀樂從不掩藏,這樣的容恩,就算是怨恨他的時候,看在南夜爵眼裡都是好看的。

    他起身,食指抹去嘴角沾染的口紅。

    容愛怔愕,躺在沙發上半響沒有反應過來,直到南夜爵要走。

    她來不及整理,便起身拉住他的手,「爵?」

    「去睡吧。」男人丟下句話,身體緊繃著,gān柴烈火已經到了臨爆發點,隨時有點燃的可能。

    「爵,我想把自己給你。」

    南夜爵輕笑,將手抽回,「你媽聽見了會吃了我的。」

    「我沒有開玩笑。」容愛有些惱怒,跺了跺腳。

    南夜爵回首盯著她,楚暮將她送到自己身邊,意圖很簡單,就是想讓她上他的chuáng。

    換句話說,容愛就是楚暮看中了的。

    南夜爵沒有回應,走出客廳。

    容愛見他回到屋內,望著那扇重新關起來的房門,她暗自咬牙,保養好看的雙手不由緊攥。

    容恩還在睡著,應該是藥水裡有安定劑的緣故。

    南夜爵起身來到她chuáng邊,她側躺著,cha著輸液管的手放在被子外,他動作輕柔的在chuáng沿坐下來,右手伸過去握住了她的肩膀。

    滑膩的肌膚令他不由輕嘆,他清楚知道,被子下的容恩是全身赤luǒ的。

    男人的手順著被子的曲線輕撫著手下這具身體,他沒有探進去,她全身的尺寸以及敏感點,南夜爵都知道。房間裡面很靜,不出一會,這份寧謐就被打破。

    南夜爵喘著粗氣,容恩似乎是蹙了下眉頭,她輕微張開嘴巴,嚶嚀一聲。

    就是這陣模糊地低喃,將男人qiáng忍著的辛苦全部摧毀。

    他拉開被子,雖然開著暖氣,但他這個突然的動作還是令容恩感覺到冷,四肢想要蜷起來。南夜爵雙手按住她的肩膀,不給她反應的時間。

    容恩睡夢中感覺到有人壓著自己,她想要伸出手臂去擋,可卻被對方鉗制著,兩條腿也被分開,涼意絲絲竄入體內。

    「不要……」

    南夜爵健碩的胸膛貼在容恩柔軟的胸前,這具身體,他還是如此迷戀著,就像是吞食了罌粟般難以戒掉。

    容恩分不清是真實,還是在做夢,下身傳來劇痛,她兩條腿被折在胸前,男人彎腰下去時,進入的很深。

    「嗯……」

    南夜爵俊臉繃著,額上豆大的汗珠落在容恩白皙的胸前,他發出愉悅而又近乎痛苦地低喘,薄唇順著容恩的頸間輕吻,他攫住她胸前的綻放,但動作很輕,沒有像以往那樣在容恩身上留下什麼痕跡。

    南夜爵加快律動,看著女人的身體在自己身下搖曳身姿,他雙手按住容恩的膝蓋,在臨近爆發的時候卻偏偏抽身而出,yù望的頂端,釋放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他閉氣閃若星辰的眸子,俯下身,粘稠的qíngyù在兩人接觸的地方摩挲粘連。

    南夜爵伸出右手拂開她額前碎發,容恩巴掌大的小臉透出嫵媚的紅潤,南夜爵凝望著這張臉,眸子裡面的激qíng已經全部褪去,他翻身側躺在容恩身邊,魅惑的俊臉貼在她頸間,男人語氣yīn冷,且絲毫沒有感qíng,沙啞著嗓音一字一頓道,「容恩,你已經不配再有我的孩子了。」

    如果,他們的第一個孩子是他沒有準備要的,那麼第二個,就是他全心全意做好了準備迎接的。

    可是,容恩卻說,南夜爵,我把她打掉了……南夜爵在她打電話告訴自己懷孕的時候,他真的高興壞了,甚至心qíng從來沒有像那時候那般愉悅。

    他站在碼頭眺望遠處,仿佛能看見有個孩子趴在他膝蓋上睡覺時的模樣,他心想,容恩會告訴他,定是選擇了要和他好好過下去,哪怕她不敢說出拿走光碟的事,只要她說一句讓他小心,趕快回來,那麼,南夜爵都會原諒她。

    他的心,從來沒有試過像那時候那麼被人狠狠揉碎過,容恩的話,至今仍在他耳邊,甚至很長一段時間,都會追到他夢裡去。

    她當初說出那番話的時候,神色定是暢快無比吧。

    說不定,在他中槍後,她還會舉杯慶祝。

    南夜爵忘不掉容恩說的:我要讓你死了都閉不上眼睛……當時那股決絕地怨恨,南夜爵閉著眼睛都能想像的出來。

    她憑什麼那麼傷害他?不就是因為仗著他愛她嗎?

    愛,是很甜蜜,但當它成為算計的時候,它就是淬出來的劇毒,狠狠刺入南夜爵的心裡,要麼他死,不然,這毒無藥可解的。

    就算將容恩抽出南夜爵的生命也不可以,因為,毒xing猶在。

    房門外,容愛一張臉繃起來,她臉色很難看,就算妝容再jīng致,也掩不去面上láng狽。

    兩名保鏢面面相覷,只得正視前方,裡頭動靜那麼大,誰都知道定是活色生香的一幕。

    南夜爵將被子蓋回容恩肩上,起身去了浴室。

    回來的時候拿著條濕毛巾,他小心將容恩腹部的污漬擦去,這個女人,他至今仍不放,她想要平凡簡單是麼?可南夜爵早就說過,上了他的chuáng沒有那麼容易下去的,她想,他偏偏不會給。

    到時候的話,南夜爵還是會將她綁在自己身邊,不給她寵溺,不給她快樂,不給她笑的權利,也不要再有他們之間的孩子。

    就算是qiáng占個木偶在身邊好了。

    這般心境,真的已經是絕望到荒蕪,就像是百年gān涸的沙漠,寸糙難生。

    南夜爵洗過澡後睡在容恩身邊,一直到接近清晨的時候才被一個電話吵醒。他走出房門時神色匆忙,囑咐保鏢除了徐謙外,誰都不能進這個房間。

    車子發動的動靜很大,容愛一股腦從chuáng上坐起來,披件睡衣走出去。

    阿元還在外面跪著,南夜爵讓他跪一夜,他就真的動也不動。

    容愛來到門口的時候,見阿元肩頭的白雪已經積起很深,男人挺直了脊梁骨,兩個膝蓋發麻發酸。

    「阿元,」容愛穿的少,冷的直跺腳,「爵已經出去了,你起來吧。」

    男人眼睛閉著,睜開的時候費了很大的力氣,上下層眼皮幾乎就凝結到一塊去,「容小姐,你不用管我。」

    「你這個傻子,怎麼這麼死腦筋呢。」容愛全身哆嗦,她蹲下身來,嗓音壓低,「你說的那個女人現在就在爵的房間內,果然是個狐狸jīng,發方才好像醒了,還勾引他,動靜弄得那麼大,吵得我都睡不著覺。」

    「老大……」阿元眼光複雜,低下頭去嘆口氣。

    「反正他出去了,要不我們趁機gān掉她怎麼樣?省的以後留下禍害。」容愛說話趕緊利落,話語間毫無拖沓,嬌媚的眼神閃過狠毒,不愧是跟楚暮學來的。

    「不行,」阿元想也不想地拒絕,「要是被老大知道了,他真會殺人的。」

    「你昨天不也想這麼做嗎?」容愛壓低嗓子,湊到阿元耳邊,「我有辦法讓她猝死,他絕對懷疑不到我們頭上,現在房間外面有保鏢守著,你把他們引開,我動手。」

    「容小姐。」阿元眼裡面有吃驚露出來,沒想到容愛會說出這樣的話。

    「你想看著爵的命再次被她捏在手裡嗎?」

    阿元開始動搖,確實,從見容恩第一面起,他就開始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不會讓人察覺出來的,放心吧。」

    阿元垂下的眸子抬起來,似乎下了個很艱難地決定,「好。」

    容愛將他攙起來,自己也凍得不輕,她回到房間內,開始著手準備。

    不出一會,屋外就傳來阿元的叫喊聲,好像說是闖進了什麼人,他衝到客廳裡面朝著守在容恩門口的保鏢招下手,兩人不疑有他,大步跟了出去。

    容愛躡手躡腳打開門,經過走廊,來到南夜爵房門前,迅速鑽身進去,並將門帶上。

    裡頭只開了盞壁燈,臥室內擺設樣樣齊全,中央是個圓形大chuáng,如此豪華的尺寸,就越發顯得睡在中間的容恩身姿孱弱。她蜷縮著身體,黑色好看的髮絲鋪在身下,周身都被棉被給遮蓋嚴實,就露出張巴掌大的小臉。容愛走近細看,她還在睡著,眉宇間微微皺起來,好像睡得並不安穩。

    毋庸置疑,這是個漂亮女人,難怪南夜爵動心。

    容愛嘴角勾勒出不屑,可她長相併不比她差,再說這女人看上去纖細無力的樣子,臉色蒼白,南夜爵閱人無數,怎會瞧上她?

    走近細看,又覺得哪裡不對勁,眉宇間似乎有種熟悉的感覺。

    容愛見她睡得這般沉,眼色間便閃過yīn霾。她直起身,從睡衣口袋中掏出一支針管,她用食指輕彈下尾部,將裡面透明的液體推至最前方,穿著拖鞋的腳移動走到輸液架前,她一手固定輸液瓶,另一手將針管刺破塑料瓶,準備將藥水推進去。

    門卻在此時,咔嚓打開。

    她驚慌失措,忙將針管收回後放入口袋內,轉過身去,就見一抹高大的身影已經擠進來。

    「你在做什麼?」

    「尊哥哥,原來是你啊。」容愛眼裡的yīn狠散去,說出口的話,帶著撒嬌的成分。

    「容愛,」目光瞥了眼那個因她動作太急而不斷搖晃的點滴瓶,他們之間的接觸也不是一兩天,他自然了解她的xing子,「爵的脾氣你很清楚,我勸你不要冒然去拔老虎鬚。」

    「尊哥哥,」容愛臉色微變,cha在口袋內的左手用力握住針管,「你說什麼呢?」

    聿尊冷毅的嘴角抿起,他向來和不對眼的人懶得說話,「沒什麼,你出去吧,這兒有我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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