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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4:24:30 作者: 聖妖
    第八十五章 不能再碰她

    容恩朦朧間,感覺到那股溫暖,她想睜開雙眼,可昨晚那種痛苦令她怕了,她不想這麼快醒來。至少這麼睡著,她不會疼,也不用回憶那種羞rǔ,可她又想看看,抱著她的是誰?那麼輕柔的動作,是媽媽嗎?

    她的意識中,抵死也不會想到南夜爵。

    王玲來看過兩次,站在門外見容恩還睡著,便沒有進來打擾,她想不通,容小姐怎麼才回來,就弄得滿身是病呢?

    南夜爵在邊上時不時盯著輸液的瓶子,累了,便起身到陽台坐會。

    午後,容恩才睜開眼皮子,輾轉醒來,她一條手臂橫在被單外,透明的液體正順著尖細的針管送入她體內。

    她沒有動,也沒有說話,兩隻眼睛定定地瞅著輸液瓶中時不時泛出的氣泡。

    南夜爵也沒有發現她醒了,只是走近的時候才見容恩睜著眼睛。

    「恩恩。「她視線直勾勾的,聽到動靜,便瞥了眼。

    南夜爵這才確定她醒了,他臉上立馬漾出喜色,衝著門外喊道,「王玲,王玲----」

    「先生,」王玲急忙上樓,在看見容恩時,愁容立馬散去,「容小姐,你總算醒了。」

    「她餓了,把粥端上來。」

    「好。」

    容恩就這麼聽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王玲將早就準備好的皮蛋瘦ròu粥端上樓,碗裡還在冒著熱氣,剛在微波爐內轉過。

    「給我。」南夜爵從她手裡接過碗,想親自餵給容恩。

    他試了下溫度,將勺子在碗中攪動幾下,這已經是他放低姿態的表現,容恩沒有正眼瞧他,男人示意王玲給她背後墊個枕頭。

    「容小姐,吃點東西吧,發燒的人喝粥,好得快。」王玲扶著容恩坐起來,讓她靠向背後的枕頭,儘量躺的舒服些。

    容恩口舌gān燥,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嘴上也gān裂的破皮,南夜爵將湯匙送到她嘴邊,容恩原先垂著的眼皮抬了抬,在看清楚身前的男人後,眸子內咻地燃起一簇細小的火苗,像是有什麼東西衝到胸口般,壓抑拖直竄至喉嚨口。

    她啪的將男人的手腕甩開,令人垂涎yù滴的粥便灑在了南夜爵手背上,燙出一大片的紅。

    王玲瞪大雙眼,「先、先生。」

    南夜爵甩了下,就見手背不止是紅了,還有兩個小水泡。

    他將掉到chuáng上的碗拿起來,看了下,猛地砸在地上,碎渣滓跑的到處都是,些許彈到人的身上,只是誰也沒敢喊疼。

    「我再去盛一碗。」王玲說罷,就要出去。

    「我不要吃。」容恩目光很淡,腦袋漲的難受,縮起身體又想躺回去。

    南夜爵扯住被單,見她這幅要死不活的樣子,生怕不吃東西身體受不了,他一個用力,卻不想將整條被單都扯了下去,露出容恩光luǒ的上半身。

    王玲只是瞥了眼,便滿面通紅,眼睛酸澀,容恩任由chūn光外泄,滿身都是傷痕,她衝著南夜爵笑了下,「好看嗎?「那樣蕭瑟的眼神,有些刺人,嘴邊的嘲諷隨著她的笑而牽動,南夜爵喉間輕滾,一時說不出是何滋昧,只覺心頭像是壓著塊大石頭,堵得他難受極了。

    容恩眼神清冷地睨向他,傷口塗過藥膏還在痛,她忘不了,南夜爵是怎樣如野shòu一般在她身上撕咬的。很多地方真的見了血,暗紅色的齒痕斑駁不堪。

    他將被單拿在手中,準備披在她肩膀上。

    只是還未接近,容恩便開始表現出不安,她身體向後縮去,雙手開始胡亂揮舞,「不要,不要過來----」

    南夜爵擰起眉頭,王玲忙扶住邊上的點滴架子,容恩眼中布滿驚恐,忽然像是瘋了一樣拿起東西就砸向南夜爵。針管刺入皮膚內,血液倒流出很長的一段,觸目驚心,王玲嚇得臉都白了,忙雙手按住她的肩膀,讓她冷靜下來,「容小姐,你別這樣。「南夜爵以為她鬧qíng鍺,他都拉下臉了,她還是這般模樣,他bī近上前,雙手用力擁住容恩的肩膀,將她帶入自己懷中,「別鬧,你就非要做出這幅潑婦的樣子嗎?「容恩才恢復些紅潤的臉色刷她泛白,雙手摺在南夜爵胸前,她死命推搡,喉嚨內不斷發出哀嚎,「放開,別碰我,滾開----」

    「你敢讓我滾?」男人酒紅色短髮下的雙眼透出銳利的不悅,她越是掙扎,他便抱的越緊,容恩兩腿在被單下亂蹬,直到力氣用盡後,只剩下肩膀在聳動,掙扎慢慢地弱了,南夜爵見她臉色透明如紙,剛要讓王玲去拿些吃的上來,容恩便俯在他胸前gān嘔起來,最後,肚子裡的清水全都吐在了南夜爵衣服上。

    男人臉色鐵青,倒不是覺得髒,而是腦中反應的訊息令他當頭一懵,這反應,容恩是有了吧?

    距離上次在御景苑,這中間,她並不在自己身邊。

    再說那晚之後,他是看著她吃了藥的。

    南夜爵和開懷抱,王玲忙將被單拉起後環住容恩的肩膀,他qiáng忍下怒氣給徐謙打了個電話,「馬上過來,對,就現在!」

    女子躺在chuáng上,只露出個腦袋,她也不知道怎麼就吐了,只是被南夜爵碰觸後覺得很害怕,每個地方都在叫囂著排斥。

    徐謙很快便趕過來,看到容恩時說道,「不是醒了嗎?你怒火中燒的把我叫來做什麼?「「你看看,你是不是懷孕了?「躺在chuáng上的容恩聽聞,怔了下,她月經才結束一個星期,怎麼可能會有孩子?

    徐謙也是搖搖頭,「應該不會,要不然你昨晚那麼折騰,她肚子裡的那塊ròu還能保住?」

    南夜爵細想下,可臉色還是被烏雲籠罩著,「我要的不是應該,我要確切的答案。」

    徐謙走到容恩邊上,「這得去了醫院才知道,我又不是中醫會把脈。」

    「那就去醫院。」南夜爵說完,人已經起身。

    容恩表著被單見他靠近過來,便冷了冷語氣,「我沒有懷孕。」

    「這事你說了不算。「南夜爵來到容恩身邊,剛坐下,她便扭動身體避開他的碰觸,眼神中充滿明顯的厭惡及恐懼。

    「王玲,準備衣服。「「是,先生。「「走開,你別碰我----南夜爵,你走----」

    他的手剛伸到她面前,容恩便顫抖起來,擁在被單外面的兩條手臂開始泛出一塊塊紅斑,症狀同過敏差不多。

    徐謙忙止住南夜爵的動作,「等下。」

    「怎麼了?「男人神色焦躁,明顯的很不耐煩。

    「有些不對勁。」徐謙拉著南夜爵退到邊上,他示意他站在那,別靠近容恩,王玲從衣櫃內取出條長裙,徐謙趁著容恩放下戒備後,這才踱步來到她chuáng前。

    見容恩沒有什麼過激的反應後,徐謙便在chuáng邊坐下來,她只是兩眼戒備地盯著南夜爵,對別人並沒有什麼攻擊xing。

    他伸出手,在即將觸及到容恩額頭時,女子皺起了眉,「別怕,我只是看看你燒退了沒。「容恩垂下眼帘,臉色也溫和許多,徐謙在她額頭上輕觸下,「沒事了,晚上吃顆藥丸,明天就好了。」

    南夜爵見她對自己排斥戍那樣,而對別人卻很溫順的樣子,他大步上前,「這是怎麼回事?」

    徐謙先一步拉過南夜爵,將他帶到陽台。

    「什麼,心理障礙?」

    徐謙身子趴在欄杆上,黑亮的髮絲濃而密,他不會看錯,這也正是他一直規勸南夜爵不要玩的太過火的原因,「從她不願讓你碰觸的動作來看,十有八九,她覺得你接觸到她,就會給她帶來傷害,有些記憶太深刻後就會成為一種恐懼,一旦進駐到心裏面,就成了yīn影。」

    南夜爵點燃一根煙,視線穿過煙霧繚繞落向遠處,薄唇抿成條線,「那,接下來會怎樣?」

    「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徐謙側臉轉向他,神色卻很正經,「就是你不能接近她,晚上睡覺不能抱著,更加不能做愛,對別人沒有什麼影響。」

    「靠!」南夜爵將手裡的煙扔向對方,「這還沒有影響,為什麼不是只給我碰,而去排斥別人呢?」

    這男人qiáng詞奪理的時候令人覺得想笑,徐謙清下喉嚨,「因為把她折磨成這樣的不是別人,就是你!你qiáng啊,能把人bī到這份上。」

    南夜爵周身的氣臨瞬時就熄滅下去,臉色布滿yīn暗,沉甸甸的,「那,該怎麼辦?」

    「只有一個辦法。」

    「你倒是一句話說完,別吞吞吐吐和個老女人似的。」

    男人怒了。

    「你自己不會想,心理障礙,自然是找心理醫生。」

    南夜爵視線瞥向容恩身上,「她這個樣子,我就怕她和我鬧,不肯出去。」

    「別啊,你還能怕個女人不成?」徐謙不忘打趣,「沒我的事了吧,我先回去,我只會治身體上的傷。」

    「沒讓你走」,南夜爵煩躁地在原地走了幾步,「你去,讓她去看心理醫生。」

    「我?「徐謙可不願接受這樣的差事,「為什麼是我?」

    「讓你去你就去,別廢話連篇的,快點!」

    徐謙幾乎是被南夜爵推進臥室的,他沒有跟進去,而是站在陽台上,透過落地窗觀察著裡面的動靜,南夜爵一根接著一根地抽菸,表現出來的神色有些心虛,他時不時站到門口聽聽動靜,時不時又轉個圈,走幾步。

    南夜爵沒想這房子隔音效果這麼好,他就看見徐謙站在窗前正和容恩說話,女子垂著眼帘,並沒有吱聲,也沒有什麼過激的反應,徐謙說到最後,就連手勢都用上了,南夜爵這才看見容恩點下頭。

    他以為是徐謙勸說成功了,拉開移門走進去,準備讓王玲給她換衣服。

    容恩坐起身,視線別至南夜爵身上時,便帶起幾許笑意,「我不會去看的,我沒有病。」

    徐謙朝著南夜爵攤開手掌,表示愛莫能助。

    「你非去不可。」南夜爵見她笑著,便冷了臉。

    「我不去,」容恩說的越發堅定,她曲起雙膝,將下巴輕枕在膝蓋上,這再尋常不過的動作,看在南夜爵眼中,卻多了挑釁的昧逍,「南夜爵,這樣不是很好嗎?以後你要碰我,我就吐你一身。「徐謙忍住笑,男人倨傲的神色淹熄下去,「你不去是嗎?那我就將你綁過去。「「你綁吧,「容恩將雙手伸出被單,「但是我告訴你,我不配合,南夜爵,難道你連我的心思都能左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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