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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4:24:30 作者: 聖妖
她並不想和他四處瞎扯,「你想做什麼?」
男人傾起身,將菸頭扔到地上,「我有個壞習慣,我得不到的人,就會日夜惦記著,自從見了容小姐一面,我是身體也想,心也想,現如今遇上,便是你我的緣分,你就跟了我吧。我不在乎你曾經是南夜爵的人,到時候,你就不用這麼辛苦出來工作,我養著你,錦衣玉食伺候你。」
「裴公子好大的手筆,」容恩莞而,若說一點不怕,那是假的,「我這人沒有那麼容易好打發,裴公子能給的,我在別人那照樣可以,寶馬別墅我也一樣不缺。」
「容小姐當真一點不矜持,」裴琅目光含笑,「錢你不要,我給你別的,今兒你別想有人英雄救美,這屋子就我們兩人。」
「你不會是想用qiáng吧?」
「你若不從,那我就要考慮考慮了。」裴琅說完,就站了起來,食指握住領帶後鬆了松,「在這空屋子裡做,不知是不是有打野戰那滋味。」
這樣的環境下,容恩竟沒有半點慌張,反而出奇的冷靜,他進一步,她便退一步,「裴公子想要什么女人沒有,非要qiáng人所難?」
「我這人就死心眼,」裴琅bī上前,「說真的,我還真沒有對女人用qiáng過。」
容恩退到窗邊,她視線往下瞥,正好有個沙堆,「你別bī我。」
「你這是什麼話?」裴琅臉色有些不悅,這種有權有勢的男人,要個女人何須這麼麻煩,見慣了投懷送抱,優越感自然比誰都qiáng。
「你bī我,我就跳下去。」容恩並不是嚇唬她,所幸這是在二樓,巧的話,能跳在那沙堆上,不巧的話,頂多斷條腿。
「你跳試試。「裴琅繼續上前,他並不信。
容恩見他即將來到身前,便閉著眼睛真的推開窗子跳了出去,裴琅目光猛地跳動下,長臂一收,就撈住她纖細的腰際,「我靠,你他媽真跳!」他用力將她拽上來,額上青筋直繃,費了大半天勁才將容恩拖回地上。
男人鬆開手後就氣喘吁吁地坐在還是水泥的地上,黑色西裝褲擦得到處都是白色的石灰,他雙手撐在身側,兩隻眼睛直勾勾睨向容恩,「這要是頂樓,你也跳?」
她也是驚魂未定,雙目避開別向它處,那,自然是不跳的。
男人帶喘息完後,便傾起身,「你這樣的女人我還真是第一次見,算了,做不成qíng人,做個朋友總行了吧?」裴琅也不想惹上什麼麻煩,畢竟是高gān身份,形象尤為重要。
容恩不相信他會這樣善罷甘休,兩隻眼睛警惕地瞪著他。
「做會好人你還不信了,」裴琅起身,將褲子上的石灰拍了拍,他幾步來到門口,從兜中掏出鑰匙後打開大門,「走吧。」
容恩雖然猶疑但還是站起身走了出去。
電梯口,男人按了一層,容恩卻並未跟進去,轉身去走樓梯。
「喂,」裴琅追出去,皮鞋的硬度使得整個樓梯間都是他走路的聲音,「我說不碰,以後便不會碰你,女人真是麻煩的東西。」
容恩攥緊手裡的包來到小區門口,男人驅車追上,耀眼的寶馬X6,倒是穩重有型,「上車,我送你。」
「不必了,」容恩停下腳步,臉上維繫著幾許笑意,「我到外面能打到車。」
男人將寶馬車橫在她面前,「上來。」
容恩生怕他又做出什麼驚人舉動來,只得上車,只是坐在了後排。
裴琅穩穩開車,時不時能透過後視鏡觀察到她滿臉謹慎的神態,「你倒是很怕我的樣子。」
「沒有。」
「真的嗎,那你覺得我人怎麼樣?」男人厚臉皮繼續追問道。
容恩抬起頭,望見他嘴角漾起的興味,「你,挺好的。」
裴琅聽聞,笑聲便抑制不住從嘴裡面衝出來,「我請你吃飯吧。」
「不用!」容恩下意識地回答,很是大聲。
男人笑意不減,將車子加速向前,「那就兩個選擇,要麼我請你,要麼你請我,還是你請我吧,還沒女人請我吃過飯呢。」
容恩認真地望向他的側臉,見他笑時目光清澈,同方才竟判若兩人。裴琅見她遲遲不接話,便轉過頭來,「你是唯一一個我惦記了兩次都沒有得到的女人,所以,不會有第三次,不用像防láng那麼防著我,你也太小瞧我了。
他都這麼說了,容恩也就收回那滿臉的戒備,裴琅開車去吃飯,用餐時,她還是覺得尷尬,刀叉一個勁戳著牛排,「我能問你件事嗎?」
「什麼?」男人輕啜口紅酒,修長食指在杯沿輕敲下。
「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那,聽誰說的。」
男人意味深長地噙笑,將切成小塊的牛排優雅送入嘴中,「你得罪了什麼人,自己都不知道嗎?」
容恩蹙眉,臉色已然凝重。
「爵式,那個經常跟南夜爵出雙入對的女人。」裴琅沒有點名,容恩卻已猜出是誰,她舉起邊上的酒杯,「總之,今天多謝裴公子了,高抬貴手。」
男人勾笑,同她碰杯,「用qiáng的不行,我便用溫柔的,容恩,我追求你,可好?」
容恩差點被嘴裡的紅酒噎住,她勉qiáng拉出抹笑,「裴公子說笑了。」
裴琅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他雙眼透過高腳杯望向對面的女子,神色卻顯得曖昧起來,容恩匆匆吃了兩口,等到結帳時,男人並沒有給她這個機會,且給了服務員不菲的小費。
回去的時候,容恩執意自己打車,裴琅沒有qiáng留,給她攔了車,再眼見她消失在自己的眼中。
到了公司,容恩並未將這件事透露一個字,省的沈默他們擔心,再次見到那些工人的時候,每個人臉上都有戰戰兢兢及愧疚的神色,容恩並沒有說破,權當沒有發生過這事。
chūn暖花開的日子來了,陽光跳躍在每張青chūn活波的臉上,時鐘走的總是很快,過了兩個月,廖經理那個單子便差不多了。
對於閻越,有時候容恩便刻意避開,儘管這樣,每隔兩三天,他還是會等在她公司樓下。
「恩恩,你的白馬王子來了。」同她一起走出辦公樓的蘇倫撞下她的胳膊,容恩頓住腳步,見男人靠在車邊抽菸,細碎的陽光灑在他雙肩上,那背影,竟是那麼蕭條。
容恩悄無聲息上前,閻越抬起頭時就發現她已經站在身側,他忙將煙扔到地上,並踩熄,「下班了。」
「嗯。」容恩學著他的樣子倚在車身上,「等好久了吧?」
「沒有,我也才到。」閻越拉開車門,示意她上車,這時候正是下班高峰期,路上堵得厲害,閻越將她的左手攥在手心裡,容恩能感覺到他指尖的濕膩,好像出了很多汗。
到了定好的餐廳時,已經是晚上7點。
閻越選了個靠窗的位置,當各種菜色擺上桌面,容恩早已飢腸轆轆,她拿起筷子,剛要吃,就見侍者推著輛餐車過來,上面,擺著兩個很大的盤子。只是倒扣著。
容恩不由放下筷子,「這麼多菜,吃不完的。」
侍者將餐車停放在閻越面前,他起身,將倒扣的盤子揭開,只見裡面是束鮮艷yù滴的玫瑰,另一個盤中,則是個紅色的絨布盒子。
「恩恩,」閻越將花放在一側,左手托著那盒子,打開後,原來是枚鑽戒,「我們結婚吧。」
容恩心頭猛烈一擊,咚地錯跳好幾拍。
這句話,她聽了,應該是心有雀躍才是,可為什麼心中卻完全沒有那種呼之yù出的喜悅呢?容恩盯著近在咫尺的這張臉,放在桌面上的雙手不由握緊。
和閻越結婚,和閻越一輩子在一起,不就是她一直以來希望的嗎?
男人小心翼翼取出閃耀著光芒的鑽戒,他將容恩的手放在自己掌心內,冰冷的指環套入她無名指,在進一步時,容恩剛要彎起手指,閻越的電話便響了。
「餵?」他頓住動作,接起。
「什麼?」閻越兩道劍眉緊擰在一處,「在哪家醫院,好,我馬上過來……」
隨著男人手指的鬆懈,那枚還未來得及帶進去的鑽戒便滑出了容恩的無名指,叮的在玻璃桌上轉了幾圈後,趴在那邊不再動彈。
「恩恩,我有急事要離開下……」閻越話還未說完,就已經推開椅子站了起來。
容恩的目光落在那束鮮艷的玫瑰上,「好,你去吧。」
男人轉身離去,步子飛快,隱約能察覺到他的焦慮,容恩將鑽戒拿起後攥在掌心內,他走得如此急迫,居然連給她戴上戒指的時間都沒有。
容恩並未覺得難受,反而,卻寬慰許多。
她一人留在那吃了晚飯,起身離開,經過大堂時,看見很多人聚在休息區內,「有沒有搞錯,那不是斯漫嗎?」
「現在的明星為了出名,什麼事做不出來……」
「就是……她都那麼紅了,怎麼還……」
容恩原先已經邁到門口的腿收了回來,她湊到人群中,只見休息區內的42寸彩電上正放映著最新的娛樂新聞,而左上角的照片,赫然就是斯漫。
「最新報導,中燿公司一線明星斯漫,被發現於傾島彎的家中割脈自殺,據有關人士透露,自早上7點起,一組關於斯曼的艷照便瘋狂在網上流傳,她的博客並已在12小時內占據點擊率榜首,斯漫,現年25歲,早前以模特身份活躍於演藝界內,前段日子,跟是與爵士總裁傳出緋聞……」
接下來,便是接連不斷的報導,斯漫的艷照被貼的到處都是,雖然打了馬賽克,但還是不堪入目,先前樹立起的形象也毀於一旦。
容恩默默退了出去,這個社會,在你落難之際,能拉你一把的人越來越少了。
而落井下石的,卻比比皆是。
閻越定是率先得知了這個消息後,這才匆忙離去,容恩走出飯店,距離過年到現在已經半年了,今晚的風chuī在臉上特別熱,燥熱難安。
大眾便是這樣,抓住了一點談資,便會死死咬住,不肯鬆開。
一星期後,各大網站以及娛樂版的頭條還是斯漫,雖然那些照片被刪了,但還是有不少流傳出去,總之,斯漫的前途是毀了。
閻越花費了很多jīng力才將斯漫從醫院帶出來,並躲開狗仔追擊,將她藏到自己位於郊區的一處住所內。